连干两杯,我头有点昏,一边落座一边道:“这里就我们仨,就甭站起来敬来敬去的了。你们俩吧,有睡过的情谊,我跟东东,有同居的名分,我跟泡泡,有姐妹的私交,咱们都不是外人嘛,何必搞这些形式化的玩意。”
房东难得地苟同道:“说得好!”
我转而问房东:“光知道你出国,还不知道你要去哪呢?”
房东说:“美国。”
我哦了一声,拼命在脑中回想,美国的同性恋之都是洛杉矶啊旧金山啊还是芝加哥来着。
“你爸爸和伯父跟你一起过去吗?”我问。
房东说:“他们送我到机场。我自己去。”
我鼓掌道:“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自生自灭!加油好男儿!”
房东看着我,说:“你真的该去做谐星!”
我冷笑一声,道:“我谢你哈。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真是人之将滚,其言也密!”
房东听了我的点评,觉察到自己今晚的确有些过分活络了,有失身份,于是赶紧悬崖勒马,重新闷骚起来。
我跟房东对话期间,泡泡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一杯接一杯得灌酒。
气氛有些凝重。
我赶紧拿出稿纸,对泡泡说:“泡儿啊,姐要继续写检查了,快过来朗诵。”
泡泡淡淡地看我一眼,意兴阑珊,继续喝酒。
我一看这样都勾引不过来,想必这娃是真的很受伤。
再一看房东,真是无独有偶,跟泡泡一样,也摆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造型,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在心里叹一口气,算了,让他俩喝吧,只要他大咪姐保持清醒,喝多少也能给他俩弄回去。
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编着我的检查,任由他俩喝个人仰马翻。
翻了一篇信纸,刚写到:“对骂啊,对骂啊,不在对骂中爆发,就在对骂中灭亡”,突然听到了哽咽声!
我头一偏,却不是泡泡更有何人。
没办法,劝劝吧。
“泡儿啊”我饱含深情地说唱道:“姐料你现在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的娘,你瞧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姐料你还是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大不了咱换张床,帅哥还有路还长。”
很荣幸的说,在我的谆谆教导下,泡泡不再哽咽了!
经过呜咽,抽泣,泪奔和失声,他最后固定在了嚎啕上。
看着泡泡“没有你我怎么办”的悲伤逆流成河,以及房东“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的谁说我不在乎,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别喝了。”我的劝说显得非常孱弱,丝毫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也完全无力阻止他们的痛饮。
我看这俩人一人一瓶灌得但求速死,心想,事已至此,现在能解救他们的方法,只有以毒攻毒了!
我上前一步抢下房东手里的酒瓶,瓶口对着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啧啧,真是酷刑啊!
房东愣在那里。
我又转战泡泡那边,近身厮打了十分钟,我终于披头散发地以一招小擒拿手从他手里抢下酒瓶,同样咕咚得灌了两口!
连打带喝的,泡泡也被我给镇住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出什么幺蛾子。
很好,注意力已经成功地吸引过来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其实那几口酒虽然气势很猛,但量一般,对我来说充其量只是微醺,但是姐却必须迅速进入喝茫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