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霜儿先前帮了她,可是郝梦之依旧对她喜欢不起来。偶尔应付她一两句,余光便瞥见毗伽一直挠手挠脸。郝梦之抓住她的手,问道:“毗伽,你怎么了?!”
毗伽说道:“姐姐,你放开我,我好痒啊。”毗伽用力的挣脱了她的手,伸手用力的在脖子和脸颊处挠,此时郝梦之才发现她的手背早已挠破。郝梦之说道:“婉妃娘娘,毗伽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快请太医来。”
所有人都往郝梦之那里看去,郝梦之奋力的摁住毗伽不让她挠。林婉妃说道:“来人快去请太医!带毗伽公主先去偏殿。”随后便有姑姑来扶毗伽,郝梦之有些不放心,赶忙上前给婉妃行礼。郝梦之说道:“婉妃娘娘莫怪,妹妹实在放心不下,想随去偏殿照顾毗伽。”
林婉妃点头说道:“无妨,本宫和你一起。”毗伽躺在偏殿的软榻上,郝梦之摁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下挠,毗伽眼眶发红的看着郝梦之,说道:“姐姐,你让我挠挠吧,真的好痒啊。”
郝梦之心疼的说道:“毗伽乖,别挠,太医快来了。”正说着,陈太医便背着药箱赶来了,他擦了擦额前的汗,行礼道:“参见婉妃娘娘,毗伽公主,郝小主。”林婉妃说道:“陈太医不必多礼,快看看毗伽公主怎么了?”
陈太医谢过后,赶紧上前看毗伽的手背的红疹,又看了看毗伽的舌苔,陈太医说道:“启禀婉妃娘娘,毗伽公主像是对花粉过敏。”郝梦之愁眉紧锁:花粉过敏?那日我去突厥使馆教她插花,也不见她有过敏的迹象啊……
林婉妃懊恼的说道:“本宫不知晓公主花粉过敏,还请公主前来赴宴,这真是本宫的过失。”毗伽说道:“不不不,我没有对花粉过敏。我从小就喜欢花,哥哥总给我做花环,前几天哥哥找人教我做插花,我也没事……”
郝梦之说道:“是,日前毗伽也找我学插花,并未有过敏的迹象。”陈太医说道:“这……也有可能对某种花粉过敏。”郝梦之心想:不可能吧,毗伽都这么说了,应该不是对花粉过敏,莫非……
郝梦之问道:“陈太医,毗伽有没有可能是中毒?”林婉妃说道:“中毒?这些花都是本宫让内侍省的人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会中毒?”郝梦之解释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毗伽是碰到了蓝田海棠后才会这样子,或许是那花没处理好?”
林婉妃皱眉道:“那花都是内侍省处理好的,不可能出什么岔子。”陈太医说道:“婉妃娘娘可否让微臣看一下毗伽公主今日所用的花?”林婉妃说道:“当然!来人,将毗伽公主今日用的花呈上来给陈太医看看。”
很快,便有宫婢将毗伽碰过的花拿了进来,陈太医一一查验后摇了摇头。陈太医说道:“这些花都没有问题,郝小主刚刚说的蓝田海棠也没有问题。”毗伽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对花粉过敏……”
郝梦之看着毗伽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她抓破了好多,在看着一旁的花堆,心里很不是滋味。郝梦之心想:若非我把花给她……等等,落落前日好像说过两种花放在一起会中毒?郝梦之问道:“陈太医,我日前听人说过两种花放在一起会中毒,这里头可有?”
陈太医说道:“郝小主聪慧,荣微臣仔细看看……”陈太医敲了敲脑袋,仔细对比那些花枝,突然跪在林婉妃和郝梦之面前,说道:“是微臣失职,这花中确有黄杜鹃和蓝田海棠相冲。”
林婉妃问道:“和本宫也用了这两种花,并没有什么问题。”陈太医说道:“这两种花梗的汁液有少许毒素,碰上一点并无大碍,但若是过量会奇痒无比。而毗伽公主的黄杜鹃和蓝田海棠花枝皆被人割开,这才是造成中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