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见侯爷的笑意,得知并未动怒,自己也不能过于斥责,只能是故作玄虚的继续询问:
“大胆刁奴,你以为你美貌就讲条件吗?你还没有选择的资格。”
秦瑟略抬起来眼帘喵了赵梁一眼,就一眼带着愁绪和清雅,眼波流转之间已经让赵梁不知所措的开始语痴起来。
“侯爷,您看……”
主癸侯爷凝神瞧着秦瑟,眸中流光滑溢,大有伤神之态。
他默默起身走到秦瑟面前,手不自觉的抬起,似要抚上她的鬓发。
赵梁心里大怔,心底是茫然的不安,幸亏刚刚没有过多的斥责这个女奴。
堂屋的其他家奴不敢抬头,只觉得周遭那样静,身边一株茉莉花,偶尔风吹过,几乎可以很清楚地听见细碎的花朵落地的声音。
月光并不怎么明亮,然而这淡薄的光线落在主癸鬓角的垂发上,闪烁出黑亮而森冷的光泽,似乎要隔绝住他心里萌芽的温情。
主癸矍然一惊,自己这一生一世,身体感情爱恋,早已随着家族荣耀全部归属了使命。这么一想,神情便凝滞了。
他亦懂得,手停在秦瑟鬓边一寸,凝固成了一个僵硬的手势。
另外一只手和蔼的扶起女子,心里竟有些怅然若失。
秦瑟低垂的眼帘猝然抬起,如魅的眼神隐藏一丝悠然的深邃,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期待。
心里瞬间开出绚丽的花朵,金光闪耀,伴随着巨响嗡鸣一般。秦瑟不顾矜持和羞涩,大胆的反抓住主癸的胳膊推出衣袖,明晃晃一个牙印伤疤,就像两条毛毛虫一样交尾缠绵。
秦瑟装着头昏,捂住额头站稳,又急忙松开手,屈膝下去,心潮澎湃起来。
侯爷竟然被这个女子的忧思涓涓的姿态吸引的瞬间微愣,英俊的一张面孔也泛起一丝潮红。
“姑娘休要慌乱,给你穿上护甲的人?你可知道他是哪一位?”主癸开口,语气温和磁性。
秦瑟静默片刻,站在主癸面前,大胆的凝视他的眼睛,嫣然一笑道:
“我等他主动认出来我,如果不能琴瑟和鸣,这躯体留着也无用,一副躯壳而已,送给谁也如同槁木。”
主癸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道:
“好一个傲气清高又胆识非凡的女子,好,本侯就给你机会,让你认一认。这府邸里面的男子,你可需要见一见?”
女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旁人的事一般,然而内心的期待如潮如火,真正的激动,却未溢于言表。
“不,我心里早就清明,只是还有人故作糊涂,不肯相认罢了。”
赵梁感觉他的存在已然是多余,正想退出堂屋,却听见侯爷吩咐道:“送姑娘去静香宅吧。”
秦瑟后退一步缓缓转身,侯爷暗自神伤默然不语的暗想。难道她跟自己救过的那一位入宫的绝色佳人,是血缘至亲吗?如果是,那就是天助我也。
心腹赵梁看侯爷神态似有不舍之意,就揣摩出主人以女子充当武器心怀内疚,他跪下安慰主人。
这位赵梁乃何许人也?他亦是东夷族出身,却三代为奴。赵梁面貌英俊,仪表堂堂,聪慧过人,主癸自小培养他跟公子们一起读书习武。
最难得的是赵梁勤奋好学,忠心耿耿,小小年纪就成为府邸管事的人。商国大小琐碎事,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主癸开始培养他协助处理涉外事宜,除了几位公子和亲眷心腹之外,文是赵梁,武是黑耀,成为主癸侯爷治理封地的左膀右臂。
赵梁与黑耀不同,一贯的表情丰富,善于表达,语气悠然自得。
“侯爷,各方国雄起争霸,不是被屠族就是崛起,战乱年没有奸诈卑劣,只有胜负成败,您不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