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万仙堂纵横江湖多年,自然不甘心失败,抓紧部署复仇,常霄也全力准备,把聚龙山修固,精练四堂人马。正在紧锣密鼓部署,忽然有人来报,两名高手前来讨要宝贝,常霄纳闷,吩咐人带两人到大厅。两名青年昂首进入,眉目间满是傲气。常霄笑道:“原来是你们兄弟,找我什么事?”原来是当初遇到火龙驹之前见过的钟元,钟海兄弟。两兄弟也认出常霄,钟元喜道:“总算找到你了,快把火龙驹还给我们,饶你一命,否则踏平你的山寨。”常霄笑道:“你凭什么问我要火龙驹?”钟海气呼呼道:“我们兄弟费了千辛万苦才把火龙驹捉住,十五万两白银都没要,却被你得了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还不把火龙驹还给我们?”常霄这才明白,这两兄弟当初争夺的就是火龙驹。思索一下开言:“火龙驹愿意跟着我,是我的挚友,既然两位费了功夫,我给两位三十万两,两位意下如何?”钟元摇头:“我就要火龙驹,五十万也不成。”常霄脸色一沉:“我知道两位是名门正派,看不起绿林人,给你们三十万两于情于理都交代得过去。既然两位一意孤行,说不得只好手上见高低了。”钟海满脸不屑:“跟我们交手岂不是自寻死路?”常霄心底看不起名门正派的人,起身道:“五招之内赢不了你们兄弟本帮主就交出火龙驹。”钟元喜道:“就这么说。”常霄来到大厅正中问道:“你们准备好了么?”钟元取出斑斓锤,钟海取出描金月斧,同声道:“你出手吧。”常霄轻叱一声,龙鳞宝刀出鞘,两兄弟只觉得一阵凉气罩下来,还没来得及招架手上的兵器已经掉到地上。常霄喝一声:“绑了。”四名大汉上前把两兄弟捆住。墨麒麟赞道:“帮主出刀神鬼莫测,佩服。”军师追魂针叹道:“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esp;&esp;钟元,钟海兄弟稀里糊涂被绑,犹自不服,钟海叫道:“你使妖法,我不服。”常霄冷笑道:“就这么点本事也敢闯山,给我推出去砍了。”追魂针忙道:“帮主且慢,这两人乃是无量寺百济大师门下,一旦斩杀就会得罪不少人。”常霄问道:“军师怎么认识这两人?百济大师又是何方神圣?”追魂针道:“本来属下不认得,见到这两人的兵器特殊,才想起来。百济大师被尊为当今圣僧,救济的人数以万计,门徒众多。朝廷大员,各派门长乃至绿林道都推崇备至。”常霄点头:“既然如此,先关起来,煞一煞这两兄弟的傲气。”有人把两人押下去,常霄继续准备与万仙堂争斗。次日有人来报,百济大师到了,常霄笑道:“抓了徒弟,把师父引出来了,既然是当今圣僧,我去迎接。”一时众人都到寨门迎接,只见百济大师身披袈裟,慈眉善目,手持琉璃佛珠,一尘不染。常霄施礼道:“大师驾临荒山,荣幸之至。”百济大师合什道:“听闻帮主横空出世,威震江湖,今日见面,果然英雄。”寒暄过后,常霄把百济大师让到大厅,落座后百济大师开言:“小徒无礼,冲撞帮主,贫僧特来讨个人情。”常霄满口应承:“小事一桩,大师的门徒确实不凡,只是有些目中无人,大师还要管教才是。”百济大师点头:“贫僧交游颇广,各方高手给贫僧薄面,让他们兄弟几分,时日久了他们就有些狂妄,贫僧要把他们带在身边一段时日才能放心。”常霄吩咐人把钟元,钟海兄弟带上来,两兄弟来到大厅,看到师父登时来了精神,钟海叫道:“我师父一到,还不是乖乖放人,趁早把火龙驹给我。”常霄面色一沉,二目中射出一道凶光,连百济大师这样高人都觉得心头一震。常霄冷冷道:“本帮主可不是善男信女,杀人比踩蚂蚁还轻松,如果你们有胆子,我们再决胜负,生死无悔。”就凭常霄眼中的杀气,百济大师已经看出来,常霄的修为远在两个徒弟之上,真要交手,钟元,钟海必死无疑。于是呵斥徒弟:“劣徒,如此狂妄岂能立足江湖,再敢多言,逐出师门。”两兄弟这才闭口,百济大师道:“帮主高抬贵手,贫僧感激不尽。”常霄点头:“一时失态,大师见谅,请大师后面详谈。”
&esp;&esp;常霄与百济大师到静室密谈,墨麒麟道:“你们发觉没有,帮主出过一趟门,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追魂针点头:“不错,帮主行事神出鬼没,竟然在最短时间寻到一口宝刀,这才大败万仙堂。”穿云雁笑道:“说实话,帮主得到宝刀后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杀气十足,好像从前受过不少委屈,一朝扬眉吐气。”追魂针问道:“难道你也不知帮主的来历?”穿云雁摇头:“倒是问过,帮主不肯讲,只说不到时候。”厅上众人议论纷纷,钟元,钟海垂头丧气。静室中百济大师与常霄对坐,香炉中青烟袅袅。百济大师笑道:“帮主似乎对武林名门有些不满。”常霄心里佩服,点头道:“大师果然高明,不错,我跟四大名门打过交道,受了不少闲气。”百济大师世之高僧,沉吟后开言:“帮主应该是农家出身,本性淳朴,只是所遇非人,事事坎坷才变了心性。”常霄更是吃惊,长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大师自然知道我的苦衷。”百济大师口宣佛号:“帮主如今还在担心地位不保,心头不宁。”常霄见百济大师看穿自己的心事,起身施礼道:“大师千万指点迷津,万仙堂虎视眈眈,聚龙帮人心不稳,我最担心的事大师自然明白。如果万仙堂获胜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聚龙帮获胜,恐怕这些人就要回山继续落草,我还是两手空空。”百济大师指点道:“帮主不必执着,江湖人看重的不是势力,而是声望,如果帮主借这个机会恩威并施,树立威信,就算聚龙帮解散,你也能立足江湖。只要威望够高,自然有人结纳,登高一呼,要什么都不难。”常霄大喜:“多谢大师指点,还请大师指条明路。”百济大师一笑:“上月黄河泛涨,受灾百姓达数十万,朝廷拨下的赈灾款被官员贪墨,百姓苦不堪言。贫僧正在筹备救灾,如果帮主出力,自然可以获得各方好评。”常霄犹豫道:“万仙堂随时可能来袭,如果我分心救灾,聚龙山难保。”百济大师笑道:“万俟嵩没有那么傻,你全力救灾,万仙堂如果偷袭聚龙山将被所有人看不起,难以立足。”常霄大喜拜谢:“多谢大师指点。”百济大师摇头:“贫僧还要多谢你才是,能拯救灾民于水火,帮主功德无量。贫僧这就到灾区,帮主做好准备收留灾民,共完善举。”常霄满口应承,毕恭毕敬送百济大师出门。钟元,钟海跟随师父奔灾区安排,常霄传令,在山脚修建房屋,囤积米粮,准备安置灾民。众人都不明白,常霄不向任何人解释,亲自带领两千轻骑兵到山脚选地建房,大出金银购买粮食。帮主带头,四堂的人只好跟着,百济大师放出消息,自己与聚龙帮主铁臂神刀联手救济灾民,常霄的声望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万仙堂万俟嵩得到消息叫苦不已,陆文俊问道:“师父,聚龙帮全力救灾必然无心操练,对我们有益,何必如此?”万俟嵩摇头:“你哪里知晓,百济大师一插手,我们再想攻打聚龙山就难了,这个铁臂神刀不止刀法惊人,谋略也是不凡,真乃劲敌。”
&esp;&esp;十一章短暂夫妻
&esp;&esp;常霄带领聚龙帮一万余人大兴土木,招募工匠,有百济大师的金字招牌,四方响应者络绎不绝,送米粮,援助砖瓦的车马排出十几里。人多好办事,工程进展极快,常霄派穿云雁带人到灾区接应灾民南下,路上安排人预备粥棚,请了郎中,尽量保全每一个灾民的性命。万仙堂果然没有动静,百济大师名头太响,就算万仙堂再出面救灾也没用了。聚龙帮万余人,再加上各方善男信女数万人,竟然在聚龙山下修建了一个大镇,就取名聚龙镇。灾民陆续赶到,常霄安排衣食住行,众人千恩万谢。前后共有十余万灾民到来,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好办了,灾民大半是农民,种地为生,安顿之后开荒种田。当地知府知道这件事大喜,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把这件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不用送礼就能升官。于是亲自出面,划分地域,丈量田亩,发放地契。果然得到上司举荐,官升一级。这是官场的勾当,常霄并不在意,反正自己收获已经不少,聚龙帮被各方称道,铁臂神刀成了远近知名的大善人。聚龙镇初具规模,常霄严令帮众不得骚扰,全力维护,这些山贼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时烧杀抢掠的强盗竟然做起善事实在滑稽。常霄明白,万俟嵩短期内不会攻打聚龙山,于是抽空到杭州见大哥段奎,免得他担心。还是单人独骑,来到段宅,家人殷勤接待,段奎自然欢喜,摆酒庆贺。常霄申谢道:“多亏大哥,小弟才能反败为胜。”段奎笑道:“你我兄弟用不着客气,上次你嫂子让我给你张罗亲事,如今有了眉目,你先看一看,如果不满意大哥再给你找。”常霄犹豫道:“小弟事体甚多,成亲的事先不急。”段奎摇头道:“你不急我急,大哥的儿子都十五了,亲事已经定下,你这当叔叔的还是光棍太不像话,再说兄弟父母都没了,大哥的话就是尊长的话,由不得你不听。兄弟放心,杭州可是出美女的所在,大哥看上的人错不了。”常霄只好答应,段奎马上领常霄的后宅见新人。常霄寻思,此时成亲也没什么关系,看一看再说。
&esp;&esp;段奎到妻子房里,片刻段妻领着一名美女走出来,常霄施礼:“拜见大嫂。”段妻笑道:“兄弟快坐,你大哥跑前跑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段奎吩咐人上茶,四人落座。常霄有些不自然,一直不敢正视,段奎笑道:“我这个兄弟还是童男子,面嫩的很。”段妻介绍:“这个姑娘姓谢,芳名丁香,年方十八,多少豪门贵官抢着提亲。”常霄偷眼观瞧,见这丁香姑娘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眉目如画。段奎道:“我这个兄弟乃是当世英雄,统领一万多人,威风八面,谁嫁给他都是福气。”丁香家境平常,父母见钱眼开,指望把女儿当成摇钱树,聘礼开价十万两,因此无人问津,段奎为了兄弟不惜重金,丁香的父母倒是痛快,收了钱就把女儿推出门,不闻不问,两口子置办一只豪华游船享福去了。丁香听说要嫁的人已经三十几岁,心里有些不满,但父母收了钱,木已成舟,只好听天由命。见到常霄一表人才,心里才舒服一些。段奎找借口拉常霄出来问道:“兄弟,你看如何?”常霄根本未曾细看,面红耳赤道:“全听大哥吩咐。”段奎大喜,拍着常霄肩膀道:“马上就成亲,大哥给你安排。”有钱好办事,段奎做主在杭州泰和楼大办喜筵,常霄此番来杭州也带来几件珍宝,全交给段奎。因为常霄不能久留,一切从简,热闹一番就算成亲,当晚入洞房。常霄确实不曾经历过,丁香却不生疏,其母一向不检点,经常背着丈夫与人苟合,从不避讳女儿,因此丁香对男女之事知之甚细。洞房里两人喝过交杯酒,常霄灯下细看,丁香确实美艳,心里琢磨,得妻如此,心愿已足。丁香却发觉常霄双手都有老茧,极为粗糙,臂膀粗壮,好似铜浇铁铸一般,心里已经有嫌弃之意。只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常霄倒是小心翼翼,并不急于鸾凤和鸣。丁香借故推托,不肯与常霄同房,寻思着跟常霄回去再说,常霄也不勉强。
&esp;&esp;成亲后常霄就要回山,段奎知道火龙驹太快,别的马跟不上,只选了几件珠宝给丁香带着。常霄把丁香拥在怀里,两人合乘火龙驹回山。火龙驹似乎不太满意,疵牙吓唬丁香,常霄安抚片刻才安静下来。飞马回到聚龙山,山寨的人见到常霄带回一个美人都来祝贺,丁香见到常霄确实统领着万余人,这才决定把终身托付。各堂主前来道贺,全山大宴一日,常霄不愿张扬,吩咐人不要对外宣讲,当晚才与丁香同床共枕。丁香虽然随顺,心里还是嫌弃常霄满手的老茧,摸到身上不舒服。胳膊太硬,枕着好像铁一样,实在不好受。不过看常霄是一帮之主,也就安下心来。常霄虽然成了亲却不肯放松,照样苦练刀法,精练士卒,有空就到聚龙镇转一圈,没有多少功夫陪丁香,留出了空子,被人看出了便宜。自从聚龙帮成立,常霄忽略了一个人,就是玉面狼,常霄本性淳朴,看不上玉面狼这样的人,武功平平,就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工夫,没什么出息。因此玉面狼连个副堂主都没混上,心里极为不满。但是常霄刀法太厉害,只好忍着。自从见过丁香,玉面狼就动了心,这个女子眉梢眼角都带着春意,常霄这个榆木疙瘩肯定不解风情,如果自己下些功夫,肯定能把这个美人弄到手。正所谓色胆包天,玉面狼被美色所迷,开始动歪脑筋。趁常霄与五位堂主都在抓紧练兵,玉面狼精心打扮一番,悄悄潜入后寨常霄的住所。丁香正在梳妆,身边只有一名侍女,常霄虽然喜欢丁香却不曾表白,这是天性使然,丁香可不明白,心里认为常霄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对镜叹息,为何自己如此命薄,嫁给一个木头人。玉面狼善于揣测女人心思,丁香身边的侍女也是玉面狼手里的肉,打定主意,玉面狼来到门前咳嗽一声,侍女开门一看,吃了一惊,悄声道:“你到这里做什么?真想我等晚上再说。”玉面狼笑道:“特来拜见夫人。”侍女吃惊道:“你不要命了,帮主的夫人也敢碰。”玉面狼不以为然:“什么帮主,聚龙帮根本长不了,早晚回山继续做寨主,那时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侍女笑道:“你可别得了新人忘旧人。”
&esp;&esp;丁香听侍女在门外与人交谈,出来一看,玉面狼深施一礼:“夫人,小人是火云寨寨主玉面书生,帮主成亲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备贺礼,今日得到几件首饰,特意送来。”自古以来臭味相投,丁香本就不是本分的人,看到玉面狼风度翩翩,举止得体登时眉开眼笑,还礼道:“寨主费心了,快请里面坐。”两人的眼神一对,彼此已经有意了。进门落座,玉面狼假意问候道:“夫人新婚燕尔,怎面有愁云?”丁香叹口气:“人家成亲,至少有十几日如胶似漆,你们帮主整日在外面穷忙,晚间回来说不上几句话就倒头大睡,自然气闷。”玉面狼察言观色,看出丁香已经动了心,故作吃惊道:“哪有这样的人,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管,到外面跟一群喽罗兵混在一起。至少也要陪上五日,可惜夫人花容月貌。”丁香经常见到母亲与人打情骂俏,装作老练的样子,玉面狼久在女人堆中打滚,当然看得出火候,手上托着一对白玉镯送上,口里赞道:“玉镯可比不上夫人的手白,回头我寻一对翡翠镯子,青白相称才好看。”丁香看到玉面狼双手细嫩,想到常霄粗糙的手不免叹气,就想伸手,转念一想,常霄可是帮主,自己一念之差,万一被人发觉性命不保。玉面狼把玉镯放到丁香手里,两手一碰,丁香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连忙收摄心神道:“寨主快走吧,被帮主知道可不得了。”玉面狼笑道:“夫人不知,聚龙帮组建没几天,只要万仙堂不再南下,各寨弟兄就会散伙回山,到那时帮主就成了孤家寡人,夫人连个住处都没有。”丁香吃惊道:“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跟我说?”玉面狼假意叹气:“还不是怕夫人不肯顺从,帮主表面忠厚,其实心里精的很。”丁香咬牙道:“竟然被他骗了,回头跟他算账。”
&esp;&esp;经过一番交谈,丁香越看玉面狼越顺眼,只是碍于身边有人,玉面狼笑道:“夫人身边的侍女已经是我的人了,将来回到火云寨就是压寨夫人,夫人也要早做打算。”丁香叹口气:“看来我还不如她,将来连个住处都没有。”玉面狼拍胸脯担保道:“只要夫人点头,火云寨就是夫人的家,所有财宝都是夫人的。”丁香一时心乱如麻,点头道:“万一将来我没地方去,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玉面狼握住丁香的手发誓:“如果我辜负了夫人,就让我死无全尸。”丁香早从母亲那里学会了朝秦暮楚,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两个色胆包天的人彼此纠缠起来,玉面狼使出温柔手段,丁香欲仙欲死,忘记了一切。说起来常霄实在是命运多蹇,先被刻骨铭心的情人无情抛弃,费了无数心血,九死一生,终于报了大仇。三十三岁才成亲,却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成亲数日就与别人鬼混到一起。丁香跟玉面狼颠鸾倒凤,侍女负责望风,没有任何人发觉。晚间常霄回来,丁香心里有愧,假意关心,预备了酒菜等常霄共饮。常霄乃是当今罕见的高手,观察入微,马上就从丁香的表情上看出不对劲。成亲数日,丁香一直很冷淡,就算共枕的时候也是敷衍了事,今日一反常态肯定是有事。于是不动声色道:“我差点忘了,军师约好报账,我到大厅去去就来。”丁香满口答应。来到大厅,常霄传令,把五位堂主和军师都叫来。六人不知何事,匆匆赶来,常霄吩咐道:“军师到后寨把夫人身边的侍女叫来。”追魂针不知何事,但看出常霄面色不善,答应着出门。五位堂主也感觉到常霄神色不对头,都加了小心。
&esp;&esp;追魂针不动声色把侍女叫出来,来到大厅,侍女跪倒参见,常霄冷冷问道:“今日夫人见了什么人?”侍女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没有的事。”常霄一拍桌案,喝一声:“剁下一手一脚喂狗。”穿云雁拔刀上前,侍女深知绿林的规矩,帮主说一不二,眼看自己要成为废人,这时再顾不得别的,叩头道:“帮主饶命,今日玉面狼送来玉镯,夫人跟他说了几句话。”常霄冷笑道:“还不实说,把她双腿双手一并去了。”穿云雁马上就要动手,侍女魂飞魄散,高叫道:“帮主饶命,夫人与玉面狼厮混了半日。”堂上众人大惊,玉面狼犯了绿林大忌,难怪常霄发火。墨麒麟抱拳道:“帮主,我把玉面狼捉来。”常霄点头:“把那个贱人一并带来。”墨麒麟按刀出门,玉面狼正在蒙头大睡,根本想不到大难临头,墨麒麟进门二话不说,上手就捆,把玉面狼捆成一个粽子拎在手里,到后寨抓住丁香,快步回到大厅。玉面狼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常霄发觉了,抖成一团。丁香看到这个阵势也不知如何是好。常霄咬牙问道:“丁香,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丁香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常霄恨恨道:“你要看不上我可以明说,天下美女有的是,成亲才五日你就与人通奸,让我这聚龙帮主成为笑柄,碎剐了你也不解恨。”丁香辩道:“本来我就不想嫁你,可是我爹收了十万两银子把我卖了,我又能怎样?你这帮主根本就是临时的,你为何瞒我?我一想起你那双铁棍似的手就浑身难受。”常霄点头:“原来如此,我这帮主确实是临时的,那你为何看上玉面狼?”丁香道:“他好歹是一寨之主,又懂得温柔,比你强多了。”常霄仰头大笑:“原来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个色狼。”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插嘴,只有听着。常霄对玉面狼道:“我知道你恨我没给你职务,说实话,我从心里看不起你,就仗着油头粉面讨女人欢心,你在绿林日子不短,照规矩该当如何?”玉面狼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追魂针道:“照绿林规矩,应该送到断魂崖喂鹰。”丁香大惊失色,活生生被鹰啄死太恐怖了。常霄长叹一声:“看来我就不应该娶亲,对了,老鹰吃人从哪里吃起?”墨麒麟答道:“老鹰最喜欢吃眼睛,一般都是从眼睛吃起。”丁香花容惨变,问道:“你真的那么狠心?”常霄长出一口气,这个女人注定会留在自己的记忆里,毕竟是初次领略男女之欢的夫妻。脑筋一转,点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自尽吧。”这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有人解开玉面狼,递给两人短刀。玉面狼虽然是寨主,杀人无数,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胆战心惊,浑身的力气不知到哪里去了。丁香更是手足无力,连刀都掉到地上。常霄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没有自尽的勇气,既然你们勾搭成奸,我就成全你们,玉面狼带上原来的人马回火云寨,聚龙山跟你勾搭的女子全部带走,聚龙帮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众人都觉意外,谁也想不到常霄会放过这两人。
&esp;&esp;十二章勇斗强敌
&esp;&esp;玉面狼逃出性命,千恩万谢,匆匆召集旧人回火云寨,聚龙山的侍女大半跟随,丁香自然也在其中。几位堂主知道常霄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常霄不怨别人,只怪自己,轻易被丁香的美色迷惑,吃了这一场亏。别人好说,怎么向大哥段奎交代?心烦意乱之下回房休息。次日传来消息,万仙堂已经发动了所有力量,准备硬攻聚龙山,各路人马分批南下。常霄抓紧部署,准备迎敌,穿云雁精通兵法,准备了各种防御的器械。常霄明白,固守不是办法,还要主动出击才能取得先机。决定自己带两千轻骑迎敌,四堂全力守御。一时整个山寨刀枪如林,战马嘶鸣,大旗迎风,一片肃杀景象。常霄与众人商议之后起身点兵,心头猛然一动,感觉到有危险在向自己靠近,这时常霄已经不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虽然不知危险在何处,但自己的感觉决不会错,倒要小心戒备。当下敛气凝神,缓步走出大厅,站在台阶之上点兵。正在这时,一声脆响,一团银光当头罩下,常霄早有准备,宝刀出鞘,一条人影被震出丈外,常霄飞身扑上,刀光好似大伞落下,一声巨响,一名黑衣人手持一柄长剑架住龙鳞宝刀,单膝着地,勉力支撑。常霄夹手夺下对方长剑,喝一声:“拿下。”转身回到大厅。不过片刻,四名大汉押进一名青年,墨麒麟道:“帮主,此人能潜入大寨,轻功当属一流。”常霄点头:“此人能接住我的宝刀,确实有几分本领,你们谁认得他?”众人纷纷摇头,常霄细看,见行刺的人眉清目秀,眉宇间有傲气,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我?”青年昂首道:“要杀就杀,不必多问。”常霄细看手中长剑道:“这柄剑不是一般的兵刃,肯定有人认识,你还是实说为好,免得给师门丢脸。”青年犹豫一下开言:“我乃鼎湖山玉镜真人门下首徒许亭生。”常霄点头又问:“既然是名门弟子为何行刺?”许亭生一时语塞,半晌无言。常霄喝道;“大丈夫敢做敢当,藏头露尾算什么名门弟子?”
&esp;&esp;常霄的激将法果然奏效,许亭生朗声道:“说就说,万仙堂放出话,拿出黄金万两买你的首级。”常霄笑道:“我的首级可值不了那么多钱,你既然是首徒,又拿着宝剑,应当是执掌门户之人,岂能为黄金行刺?”许亭生脸色一红,呐呐道:“还有万仙堂众叛亲离
&esp;&esp;陈洪仁与陈霞到上清宫报信,满心以为常霄必死无疑,可是没料到四大名门大举复仇的行动虎头蛇尾,草草收场,只说常霄落到青阳剑客手里。陈洪仁不能住在上清宫,又没脸回老家,只好仍回太白山梅花坞。清风观换了人,对父女俩极为冷淡,陈洪仁深恨常霄,没有一丝愧疚,陈霞失去了丈夫儿子,每日里闷闷不乐,勉强度日。万仙堂差人来请,陈洪仁大喜,早年同门学艺之时,万俟嵩最肯吃苦,刀法进步极快,深得门主段青霄赏识。自己背地里使坏,造谣中伤,两人一直心存芥蒂。如今万俟嵩开创万仙堂,风光无限,本来没脸前去投奔,如今万俟嵩派人来请,自然是大好事,万仙堂势力庞大,肯定能捞到好处。于是父女俩打点行装赶奔许昌,万俟嵩专为对付常霄,陈洪仁来到许昌,盛情招待。陈洪仁假亲假近,万俟嵩对陈洪仁的品性知之甚细,早就吩咐下去,不吝惜金银珠宝。陈洪仁见钱眼开,眉开眼笑。休息一日,万俟嵩把陈洪仁父女请到静室,只有陆文俊坐陪。陈洪仁当然知道,万俟嵩把自己接来必有大事,八成是为滚珠宝刀,正好可以敲上一笔,心里打着小算盘。万俟嵩开口:“师弟,这一次请你来主要是请你帮忙对付新近崛起江湖的聚龙帮主铁臂神刀。”陈洪仁一愣,原先的想法竟然错了,于是笑道:“师兄,你也看得出来,小弟连三成武功都没剩下,怎能协助师兄?”万俟嵩摇头:“师弟,这个铁臂神刀与你有极深的关系,乃是你的亲传弟子。”陈洪仁一愣,自己的徒弟在打官司时全跑了,只剩下一个常霄,难道常霄做了聚龙帮主?陈霞问道:“堂主,这个帮主叫什么?”万俟嵩答道:“就是跟你定亲的常霄。”陈霞登时面红耳赤,这一段往事实在难以启齿,想想都觉得脸红。
&esp;&esp;陆文俊详细介绍常霄的经历,陈洪仁见万俟嵩知道得如此详细,脸上有些挂不住,听说林凤鸣竟然在柳林坡另有家室更是意外,陈霞愧悔交加,垂泪不止。陈洪仁问道:“师兄把我接来有何用意?”万俟嵩笑道:“不瞒你说,聚龙帮早就在我掌中,唯一的障碍就是常霄,把师弟接来就是想办法打击常霄的意志,解散聚龙帮。”陈洪仁笑道:“那样一来,万仙堂一统江湖,财源滚滚。”陆文俊从心里看不上陈洪仁,只是眼前还用得着,只好虚与委蛇。万俟嵩问道:“师弟,常霄在你门下十年,你们父女对他了解最深,能不能出个主意?”陈洪仁考虑片刻笑道:“常霄是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一旦叫上劲,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万俟嵩点头:“不错,就冲他把六合刀法练到这个地步就能看出来。”陈洪仁颇为得意,继续道:“这个人最重感情,为了我闺女九死一生,只要在这方面打击他就会有机会。”万俟嵩马上有了主意,笑道:“常霄新娶的妻子水性杨花,与人通奸,他竟放过奸夫淫妇,我也觉得意外,原来那个丁香是他棋逢对手
&esp;&esp;清算过后,箱里的珠宝足够建造山庄,常霄把一切交给齐士真处理,带上一些散碎金银准备离开聚龙山,齐士真道:“常兄最好把温玉瓶带上,据我所知,此瓶非同小可,有些奇妙的功用,尤其对练武之人有益,可惜不知详细。”常霄点头:“也好,就当个装酒的葫芦使。”就装在随身的革囊里,别过齐士真离开聚龙山。下得山来,心里不是滋味,费了多少辛苦却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没想到,火龙驹也知道常霄心情不好,缓步前行。昨日还是统领万余人的聚龙帮主,今日却孤身一人独行江湖,常霄慨叹人心难测,原来打算大力整顿聚龙帮,全心全意做帮主,可是这些人各怀鬼胎,实在难以共事。大哥段奎花了十万两给自己娶的妻子丁香水性杨花,暂时不好到杭州,漫无目的前行,偶然遇到一群海客,高谈阔论海上的风光,常霄动了心,何不到海边游历一番,长长见识也好。打定主意,取道南下,进入江浙地面,这里商贾云集,确实见到一些稀奇之物。接近海边,火龙驹闻到海水的气息颇为兴奋,放蹄疾驰,常霄还纳闷,转过一个山环,前方出现碧波万顷,火龙驹长嘶一声,直奔大海冲过去,竟然跳进海里。常霄猝不及防,衣服全湿了。火龙驹自顾戏水,常霄恍然大悟笑道:“你既然叫火龙驹自然喜欢大海,怪我粗心没想到。你先玩耍,我到岸上晒衣服。”火龙驹在波浪中穿梭,不时仰天嘶鸣,常霄也觉得开心。面对宽广无垠的大海,心胸畅快不少,于是准备了吃食,就在海边停留。火龙驹每日都要在海水里泡上半日,常霄有时也下海陪火龙驹,把所有的烦心事抛在脑后。在海边玩耍十几日,起了大风,常霄才暂时离开,到附近城镇转一转。火龙驹在海中玩耍过后,精神百倍,顾盼自雄,颇为引人注目。常霄还是把火龙驹当作挚友,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其乐融融。
&esp;&esp;这一日正在街头闲行,看到一大群人运来不少货物,听人讲是南海的船队到了,船上尽是珍奇之物。常霄也想开开眼,见识一下海外的珍宝,就到跟前看看。果然有不少稀罕物,这一群人以四个光头大汉为首,这四人筋骨粗壮,颇有些武功根底。常霄并不在意,寻思着有合意的买上几件送给段奎。火龙驹有些不耐烦,嘶鸣一声,常霄安慰道:“等等再去玩水。”为首一名大汉听到火龙驹的叫声吃了一惊,转头寻找,看到火龙驹目不转睛,盯了片刻分开人群来到常霄跟前,上下打量火龙驹。火龙驹脾气甚大,张口就咬,大汉闪身躲开,常霄笑道:“阁下最好不要靠近,伤了就不好了。”大汉根本没听到常霄的话,砸舌自语:“好马,万中无一。”这时一名中年文士来到近前问道:“天豪,这么多的事不管跑到这里做什么?”大汉一把拉住文士的手道:“你快来看,这匹马可是真正的龙驹,比五龙岛的乌骓马强多了。”文士连忙细看,惊叹不已,常霄也觉不耐烦,准备离开,大汉叫道:“壮士留步。”常霄摇头道:“我知道你们看上火龙驹,可是我不卖。”转头就走。大汉追上来道:“等一等,价钱好商量。”常霄一笑:“你就是把金山给我也不卖。”文士过来施礼:“买卖不成也可以结交一下,江湖中人免不了互相照应。”常霄点头,结识一下没什么坏处。大汉报名道:“在下唐天豪,南海龙王手下四金刚之首,这位是师爷钱仲石。”常霄点头:“无名小卒常霄,幸会。”唐天豪邀请常霄到酒楼,常霄摇头道:“我一向跟火龙驹一同进食,不进酒楼。”钱仲石道:“这好办,我们到茶坊吃酒。”于是三人来到茶坊,火龙驹就在门口。唐天豪越看越喜欢,沉住了气,钱仲石吩咐人到酒楼买酒菜,三人品茶等候。
&esp;&esp;常霄知道这两个人是为火龙驹,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卖的,只想听听唐天豪口中的南海龙王是何方神圣。钱仲石开言:“阁下虽然口称无名小卒,钱某却看得出来,阁下绝非寻常江湖人。”唐天豪点头:“能得到火龙驹肯定不是凡人。”常霄一笑:“两位不必高抬,常某确实没什么名气。”闲谈数语,有人送来酒菜,常霄喝了一口酒皱眉道:“这样的酒我可喝不惯。”钱仲石忙道:“让伙计再去买来。”常霄摇头:“我的瓶子里还有,不用麻烦了。”从革囊里取出温玉瓶。钱仲石吃了一惊,问道:“常兄此瓶从何而来?”常霄笑道:“怎么,又看上我的温玉瓶?可惜这个瓶子也不能卖。”唐天豪与钱仲石对视一眼,面前的人绝非等闲。钱仲石道:“不瞒常兄,我们是南海龙王手下,经常往来于中原与海岛之间。”常霄问道:“南海龙王是什么人?”唐天豪答道:“南海龙王乃是南海诸岛首领,富可敌国。”常霄点头:“看得出来,你们这一趟货就值不少钱。”钱仲石道:“如果阁下看得上,我们愿意拿所有货换常兄的两宝。”常霄摇头:“不可能。”唐天豪道:“换火龙驹如何?我们这一趟货价值难以估算,连皇帝都眼红。”常霄笑道:“皇帝眼红我却看不上,二位还是死了心。”钱仲石自然不死心,盘算过后开言:“如果我们回到南海,老龙王肯定责怪我们办事不力,常兄能否在这里停留数日,容我们请老龙王定夺?”常霄自然不肯:“我可不能等那么久,再说南海龙王也未必值得我等。”唐天豪道:“常兄不知,老龙王就在附近,用不了多久就能来。常兄既然佩着刀,必定精于刀法,老龙王也是刀中圣手,纵横南海多年,切磋一下没有坏处。”常霄点头:“既然如此我就等一等,火龙驹喜欢到海里戏水,你们在海边就能找到我,告辞。”望着常霄和火龙驹的背影,唐天豪叹道:“果然是龙驹,可惜这个常霄实在不好惹。”钱仲石点头:“看此人身手,只有老龙王才能对付,还是尽快发信。”
&esp;&esp;南海龙王精研刀法,造诣高深,一直远居海外,统领三个船队数万人,居住在南海五龙岛。平生最喜欢宝刀宝马,这时在鼎湖山玉镜真人的道观做客。得到信之后大喜,急匆匆赶来与唐天豪会合。唐天豪把经过一讲,老龙王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看到火龙驹岂能放手?温玉瓶我们寻找了三四年,好不容易出现岂能放过?如果让这个人跑了你们丢了脑袋也赔不起。”钱仲石劝道:“龙王息怒,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这个人太难缠,我们用所有货换他一件都不答应。”南海龙王点指唐天豪:“你就不能抢过来?你们四个联手夺了他的不就完了?”唐天豪苦笑道:“龙王,这个人非比寻常,双手都是老茧,筋骨极为结实,我们四个未必对付得了。再说就算能取胜,他骑上火龙驹,我们根本追不上。”南海龙王点头:“既然如此你们盯住他了么?”钱仲石答道:“这个人就在海边碧螺湾,整日陪火龙驹戏水。”南海龙王心急,起身道:“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于是唐天豪与钱仲石跟随南海龙王赶奔碧螺湾。常霄确实在碧螺湾,火龙驹到了海里就不愿意上岸,常霄根本不加约束,任由火龙驹戏耍,预备下不少饮食,专等南海龙王到来。南海龙王心急如焚,火速来到碧螺湾,远远就看到蔚蓝的大海中一个红色的影子若隐若现,真好似游龙一般,不由心花怒放。常霄自然发觉这三个人,为首一名老者肯定是南海龙王,见此老胡须花白,面色红润,二目烁烁放光,显见得内功精湛。身躯魁梧,筋骨结实,必然下过苦功。左肋下佩一口弯刀从未见过,好像不是中原所出。南海龙王催马来到海边,目不转睛盯着火龙驹,连连点头,自语道:“就是它,万马之王,火龙驹果然有三分龙性,名不虚传。”
&esp;&esp;常霄见南海龙王只顾关注火龙驹,心里明白,此老爱马心切,也难怪,这样的宝马谁见了都会动心。钱仲石提醒道:“龙王,这位就是身怀温玉瓶的常霄壮士。”南海龙王这才转头,迫不及待开言:“火龙驹和温玉瓶老夫都要了,你开个价。”常霄笑道:“前辈的手下不曾说明么?我无意出让。”南海龙王咬牙道:“不让也不行,老夫看上的东西谁也留不住。”常霄冷笑一声:“有我在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抢走火龙驹。”南海龙王这才注意到常霄,由外及内,当时就看出这个人不简单。南海龙王点头:“看你的样子有几分本领,你我决一雌雄,你输了火龙驹和温玉瓶都归我。”常霄摇头:“火龙驹不是我的坐骑,而是我的挚友,我不会拿它当作赌注,更何况前辈也没什么珍宝可以相比。”南海龙王问道:“你的意思究竟如何?”常霄傲然道:“前辈杀了我,温玉瓶自然就归前辈了,至于火龙驹,那要看它愿意不愿意跟着你才行。”南海龙王虽然年老,但性如烈火,常霄当面叫阵,哪里还忍得住?于是敛气凝神,缓缓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夫。”常霄颇为自信,微笑道:“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两人对面而立,海风吹动衣衫猎猎作响,唐天豪与钱仲石远远观战。南海龙王傲气十足,朗声道:“老夫不能以大欺小,你出刀吧。”常霄心里暗笑:我先出刀怕你接不住。于是回应道:“在下年轻力壮,前辈年事已高,还是前辈出刀。”南海龙王倒不客气,探手拔出弯刀,刀光好似一弯新月划过。常霄气定神闲,龙鳞宝刀闪电击出,后发先至,直奔对方顶门。南海龙王大吃一惊,万万没料到常霄出刀如此快捷。总算身经百战,又是先出刀,身形一转避开。常霄的刀法当然不只凭快,一招抢得先机再不留情,宝刀四面罩定,把南海龙王困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