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晓汐回到了如今的寝宫——昭顷殿,已是日上三竿,李怀章也早已洗漱完了。
按照惯例,李怀章应该住在栖凤宫,但李晓汐以他刚刚生育,需要留下来亲自照看为由,让他留在了这里。
因着李晓汐的杀伐果断,以及过人的功绩,无人敢置喙。
“怀章,太阳这么晒,你怎么还坐在院子里?”
李晓汐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起,一路走进了房内。
“难得今天不是很热,我就想晒晒早上的太阳。”
李晓汐身上的龙涎香,盖不住身上的一股血腥味,让李怀章不由得身体一僵,“晓汐,你是不是受伤了?”
昨夜晓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发抖,而且浑身汗流不止,神情也痛苦不已。
他把晓汐唤醒以后,晓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事了,可是……
那么痛苦的表情,怎么可能没事呢?
该死的!
他当时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没想到宣太医给晓汐看看……
可别是有什么暗伤留在身上。
“别担心,不是我的血。”看着李怀章既担心,又愧疚的神色,李晓汐摸了摸李怀章的青丝,
“我今天去演武场练剑了,这是别人的血。”
“是这样啊……”听李晓汐如此一说,李怀章顿时放下心来,转头对伺候在一旁的阿鼓说道,
“阿鼓,时候也不早了,快传膳吧。”
“是,殿下。”
阿鼓弯了弯唇角,走了出去。
陛下和自家公子的感情那么好,那些阿猫阿狗的,可别妄想趁着自家公子坐月子的时候上位!
瞥了眼在昭顷殿外徘徊的某些侍君,阿鼓轻哼一声,带着一众宫人回了昭顷殿。
“陛下,凤君殿下,请用膳。”
“好。”李晓汐又抱着李怀章来到了饭桌旁,“怀章,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
李晓汐给李怀章夹起一块炒竹笋,放到李怀章的碗里。
与此同时,李怀章注意到李晓汐的袖子上有一块血迹,但他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李晓汐今天去演武场,不是单纯的练剑,而是像之前那样杀人。
不过他现在不像之前一般,认为李晓汐杀人只不过是娱乐而已。
再说了,晓汐现在这么英明神武,杀几个人解解乏,似乎也没什么。
晓汐杀人一定有她的道理,只要不是她受伤就行。
他相信李晓汐的判断和决策,也尊重她的决定。
“晓汐,今天的糖醋鱼也不错,你快尝尝。”
“好,好吃你就多吃点。”
两人如胶似漆、和和睦睦的吃完午饭,守在一旁的李昭和阿鼓也被喂了满嘴的狗食。
“长乐今天没哭闹吧?”
饭后,李晓汐喝着果茶,问道。
“放心吧,那孩子乖得很。”李怀章满眼的柔情,“我看了她好几次,都是在乖乖的睡觉。”
“现在应该睡醒了吧。”李晓汐也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们去看看长乐。”
两人去到昭顷殿偏殿时,长乐此时已经醒了,她躺在床上,她那如小花朵般娇嫩的脸庞对着她的母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的眼睛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黑珍珠,闪烁着好奇和纯真。
她的笑容,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