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拱手,郑重地应了声。
对徐家释出的善意,盛家人显然都十分重视。
明兰轻轻地给祖母揉捏着肩膀,老太太虽一言不发,可一直养在老太太膝下的明兰还是能够从日常生活之中感受到祖母内心的不平静。
对老太太的往事盛宏同样清楚,身在其位的他明白这其中有功利的部分,所以索性当着老太太的面把事情吩咐下去。
既然事情源自晚辈,那还是让晚辈自行处理。
毕竟他身上担着皇命,作为一地巡抚的他私下也不太好与掌管京营的永平侯过从甚密。
老太太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起来啜了一口茶。
明兰默默地站在祖母身边,眸光若明若暗。
他已经成了会元,搞不好马上就是状元了。
突然间明兰有些想念。
……
“六妹妹!”
长辈们要谈正事,便支开了明兰,可刚走出寿安堂没几步,如兰不知道从什么角落忽然出现叫住了她。
明兰浅浅地笑着问道:“五姐姐,什么风给把你给吹来了?”
“难道无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如兰鼓着脸反问,明兰并没有回答,而是眨着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被看穿心思的如兰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凑过头来:“长柏兄长有没有说前几日去赴宴的事情?”
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
明兰奇怪道:“你不会自己问?”
如兰苦着脸:“长柏兄长从来都是寡言少语的,一天说不上三句话,跟个木头似的,问了他也不会理我。”
原来是摄于兄长的威严,明兰微微点头。
随着年岁渐长,长柏身上那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愈发盛了,下人们在他面前经过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
想罢,明兰便将听到的说了出来。
“就只有这些人?”如兰听完后琼鼻皱了皱。
“不然呢?五姐姐你想听谁的?”明兰心中好奇,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
如兰见了顿时暗道不好,这个妹妹素来是善于察觉人心的,自己在她面前多半落不着什么好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如兰佯装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只是难得见长柏兄长外出赴宴,好奇他去见了什么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