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妃眼下还不能和太后撕破脸,只能忍辱,嘴上说着"臣妾领命。"心里却是在暗自盘算着,这个老东西如今是挡在她面前最大的障碍,只有除掉她,才能够成事。
江鸢是被容夜风风火火带出皇宫的,原本还说收拾收拾行装,带些换洗的衣裳再出宫,可容夜得知曹贵妃得了太后的懿旨,领了一大批太医前来给太妹公主诊脉。
宫中太医,只有王太医和其儿子小王太医是容夜的心腹,其余人无论是怀揣着别样的心思,还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立场,但结果也必然是一样的。
容夜自然不会在让他们抓住自己媳妇的把柄,所以一走了之,让他们无所对证是最好的办法。
德生说容夜此次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宫中,便是带着她一起前往,游山玩水,也能叫她散散心。
江鸢一开始是信的,而且还满怀憧憬,可后来就这么火急火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是怎么回事?
少女一双明眸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墨发玉冠,气貌非凡,贵不可言的男子。
他端坐于马车里,身形伟岸犹如一座高山,此刻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卷,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容夜有洁癖,而此刻袖口上沾染的漆黑墨汁揭了他的短,她还真以为方才一切的慌张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是在做梦。
"殿下。"江鸢觉得他们既是夫妻,便该坦诚相待,不该有所隐瞒,同甘共苦这词不是用只嘴说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要带着我逃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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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身下的马车急驰在路上,马鞭扬起,打在马屁股上噼啪做响。
别当她是三岁小孩,这哪里微服私访顺便游山玩水,这简直就是大逃亡!
想起那日奏折全部毁了这件事,少女恍然大悟∶"殿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惹出了大麻烦,被皇上责罚了?"
想着容夜日日处理事务,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日日处理政务,出错那肯定是在所难免的,经容夜手里的,那自然都不是小事,稍有不慎便是大祸。
少女十分理解的拍了拍容夜的肩膀∶"殿下的能力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但作为凡人,肉体凡胎哪有不出错的,殿下不必自责,都是正常的。"
瞧着太妹公主一副理解他的模样∶"孤自接管朝政以来,从无错漏。"
男子拍了拍搭在他肩膀上,粉嫩白皙的小手∶"倒是太妹公主,明明无孕却说自己有孕,若不是怕公主暴露,孤又怎会带着公主连忙逃出宫来?"
若不是他先曹贵妃一步,把这小人儿带出了皇宫,那一群太医围堵上来,察出了真相,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原来殿下急匆匆的带我出来,是这个原因。"
男子挑眉∶"不要在任何方面怀疑孤的能力。"
少女无言反驳,容夜的各个方面的确都很厉害,事实胜于雄辩。
"殿下你说我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小娃娃呢?"
少女的目光中有着满满的期待,在跟容夜生孩子这件事上,她已经慢慢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男子的眼眸落在少女的小腹上,大掌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信心十足道∶"不急,等回来就有了。"
他的掌心很温暖,放在江鸢的小腹上温温热热十分舒服,容夜瞧出了她的神色变化。
"怎么,不舒服吗?"
江鸢道∶"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小腹有些不适,殿下的手很暖,放在这里很舒服。"
这几日他忙于政务,并未抽出时间和这小人儿温存,不过想着她小腹的不适,该是和之前那两次的折腾脱不了关系。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还觉不适。"男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说到底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