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原本的私事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和朝堂政事扯上了关系。
这样—来,她的做法除了善妒,心胸不宽之外,还有可能是奉了埭国王上的意,有意破坏秋莱和辰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毕竟秋莱和埭国向来不和,如今辰国是猫和老鼠都想做朋友,这难免会使得猫和耗子其中有一个从中作梗。
秋莱公主给她画了这么大个帽子,江鸢可不受。
"公主既说这鹰是秋莱国主送给辰国的,那这鹰不是该交由陛下,或饲养在园林,或是安置在其它地方,全凭陛下做主,可为何会以公主的名义送进东宫?"
"难道公主私自动了秋莱国的礼物,想要拿它来走私情?"
"什么私情!"白哲藤显然是没想打江鸢会倒打一耙,她原以为她发难后,太妹公主会便会顺着她的话解释,可是并没有,"那是我国的礼物,我作为秋莱的公主,有权利安置它的去处。"
白哲藤说得理直气壮,这时巫嘉琪也符合∶"那是人家父皇送的礼物,秋莱公主有分配的权利。"
说起太子妃放鹰这事,巫嘉琪也很不乐意,太子表哥最喜欢鹰,她从小就看着太子表哥训鹰,这个埭国公主才嫁来多久就恃宠生娇,竟不知深浅放了表哥最喜欢的东西,难怪表哥动怒,和她闹别扭。
巫嘉琪不说话,江鸢还没注意她竟也在这一众贵女当中,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天然的盟友,江鸢看出来了,巫嘉琪这是和秋莱公主穿了一条裤子,来找她不痛快的。
"呦,巫表妹也在呀,禁闭期满了吗?玫瑰酒酿丸子好吃吗?"江鸢自来辰国,唯一给她不痛快的就是容夜的这位表妹。
如今她和容夜彻底摊牌,虽然容夜说彼此冷静,但他们都已经冷静了十几日还没冷静出个结果。
江鸢想好了,容夜若是打算再这么拖下去,那就是还过不去这个坎,与其浪费彼此的时间,那就不如直接分手来得痛快。
到时候她只潇潇洒洒的去过她的生活,皇宫里的这些人,就让他们见鬼去吧,如此容夜的这位表妹,更是无需放在眼里。
她也没有好言语,"你这是玫瑰酒酿丸子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还是那日在荷花池泡得太久,脑子进水了,秋莱国主送给辰国的礼物,自然是给陛下的,公主就算是秋莱皇室,可东西既是给辰国的,过了辰国地界就是辰国的东西,再没有理由插手了吧?"
她话语间,将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秋莱公主,"公主这般理直气壮,难不成,成婚的对象还还没定,就已经自认为是辰国的媳妇,连辰国的东西都能随意发落了?"
"你!"江鸢这话,着实让白哲藤下不来台。
巫嘉琪不服∶"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公主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家的东西送给谁吗?再说表哥是太子,是皇家人,这鹰连皇宫都没出,怎么就成了随意发落,倒是你把秋莱国送来的礼物放飞了,你怎么解释?"
面对容夜这位伶牙俐齿的表妹,江鸢冷冷一笑∶"好,就按表妹说的这鹰没出皇宫,秋莱公主不算随意发落,那这鹰既进了东宫,便就是殿下的对不对?"
巫嘉琪点头∶"那是自然。"
江鸢笑道∶"那既然是殿下的,我作为殿下的太子妃,夫妇—体,我便也有处置这礼物的权利对吧?如此秋莱公主方才所说的那些长篇大论便就做不得数,我也无需给她一个什么交代。"
她说完又看向白哲藤∶"既是神鸟,为辰国百姓祈福,就该将它养在神庙,该归辰国,归天下百姓所有,而不是以公主一个人的名义,单单送给殿下,博得私情,秋莱公主这做法,怕是曲解了秋莱国主心意了吧?"
江鸢得理不饶人,白哲藤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有生气的分,无言反驳。
"公主不语便是赞同我的说法,本宫身子有些乏累,就不在此相陪,先回去了。"
就在江鸢起身,有模有样的手腕支着自己一点都不鼓的肚子,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花园南侧却传来一声太监的呐喊声∶"太后嫁到。"
江鸢心凉半截,她原本打的算盘就是趁着太后没来的时候,着个面再说自己身子不爽利,赶紧离开。
可不成想秋莱公主与她纠缠,耽误了时间,眼下太后来了,她便是一时走不得了。
太后人虽不在,但这边发生的事她却一清二楚,老太后迈着健硕的步伐,走到江鸢跟前时,凤眸微微瞥了她一眼,意味很是深长。
"哀家听说,有人说秋莱公主送太子雄鹰是私情,是越矩?"
戎太后看了一圈众贵女,最后将神色缓缓落在了江鸢身上,"是太子妃说的?"
江鸢就知道太后来了没好事,无论是秋莱公主还是巫嘉琪,她们两个就是一块上,她一个太子妃的身份也能压死她们。
可太后就不一样了,想着自己哪次见太后都没有好下场,这次怕是也难善其身。
刚坐下的江鸢,又站了起来∶"回太后的话,适才秋莱公主质问我放了殿下的鹰,还牵扯出了朝堂之事,我这才与她争辩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