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最了解我的人。”他望着她,压抑住想冲过去去搂抱她的热情冲动。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整个人罩在深深的忧虑里。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她的男人。
如今,两人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线,落在他身后的电视墙上,巨型的荧幕正播放着热门电影预告,而他和她的爱情就像下档的电影,故事早已落幕了。
“但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懂我、也最不了解我的人。”她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她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强忍着脚趾传来的痛楚,挺直背脊,以最优雅的姿态没入人群里。
第4章(1)
对维琤来说,蔚呈韬就像一颗蛀掉的牙齿,当它痛起来的时候,就特别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为了将这颗蛀掉的牙齿连根拔掉,维琤决定彻底把所有关于蔚呈韬的东西全部归还给他,彻底与他划清界线。
这天下班后,维琤约了蔚呈韬在医院路口的便利商店见面,要将他遗留在客厅的领带还给他。
本来她也想将养在水族箱里的那两条接吻鱼一并归还给他,免得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或传简讯问候它们的状况。
那两条鱼好歹也陪了她三年多,要送还给蔚呈韬说不感伤是骗人的,但谈恋爱就是这样,当两人爱得浓情密时,见到他送的小宠物、小礼物,会感到加倍甜蜜开心,难过时,它们则提醒她的痛。
后来两人达成协议,等他搬好家后,她就把鱼送还给他。
远远的,维琤瞧见穿着衬衫和西裤的蔚呈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即使在拥挤浮动的人群中,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就算被他伤害过,她的心仍旧不争气的为他而悸动。
每当夜深人静,寂寞悄悄来访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想念他。
见到蔚呈韬逐渐走近,维琤敛去眼底的迷惑,沉下脸,一副淡漠疏离的姿态。
“嗨,等很久了吗?”蔚呈韬噙着歉然的笑容,注视着她。
“你的领带。”两人隔着一步之遥,她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提袋,低声地说。
“等你找好房子,我就把鱼还给你。”她没好气地说。之前他要去美国参加外科训练时,完全没关心过那缸鱼该怎么办?由谁负责养它们?
结果现在一回到台湾,就开始关心那两条宝贝鱼的状况,三不五时央求要看鱼,再不然就是要求她传照片给他。
“那就再麻烦你了。”蔚呈韬客气地说。
“嗯。”她轻应一声。
“这个星期过得好吗?”
“还可以。”
“联谊计划进行得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适合交往的对象?”
她轻瞪着他,没好气地数落道:“经过你上次的恶搞,谁还敢跟我联谊呢?大家都以为我跟前男友纠缠不清!”
思及上周末他的恶行恶状,维琤就一肚子火。
她从联谊会场离开之后,洪子华就向“恋爱勿语”的主办人夏可郁投诉她感情生活复杂,就算她再三澄清自己已经和蔚呈韬分手了,但夏可郁还是语重心长的建议她不要来参加联谊活动。
毕竟会去参加婚友社的人,大部分都是抱持着寻找结婚对象而来的,谁想把时间耗在一个跟前男友纠葛不清的人身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