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筝将陆浮生背到了一处竹屋,“方伯,快来救人。”
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小云筝,你怎么了?”卫云筝摆了摆手,“不是我,是这位公子伤口溃烂,额头烫的要命。”
“随我进来。”她将他放在了床榻上,老人看了看伤口。伤口时间不长,不应该溃烂至此,“今日他跪在地上很久,所以…”
方伯摇头,“那也不至于如此,看这伤口,像是中毒。把这粉末洒在伤口上,我再开些退热的方子,观察观察。”
“你这个老头还要试下,我们不治了。”素舒狠厉地说。
“若是不治,估计你们公子也熬不过一炷香了。”
卫云筝听到此话,赶紧将药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或许是疼痛,陆浮生额头渗出汗水,表情也极为痛苦。“你,过来跟我熬药。”方伯指着素舒,她倒是也乖乖地跟去了。
“公子待你好,你却不知心疼他?”
她自知自己有错,便没有说什么。
素舒只是给陆浮生换帕子。“公子是天大的好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那他为何中毒,这也是你的失职。”卫云筝终于教训了她一句。
“你…”素舒哑口无言。
“你们两个再吵他也醒不来。”
卫芳翎端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们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摇了摇头,“现在最主要的是救他。”
卫云筝见她气色不错,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她将陆浮生扶起来,素舒将药喂进他口中,可能是过于虚弱,可以看见他的唇已经裂开了。好在还有一丝意识,药滑进了他的喉中。
“还好这小子遇见了我,不然今夜也就保不住小命咯。”方伯坐在桌前感慨。
卫云筝连忙给他捶捶背,“方伯,今晚实在是多谢了。”
“多谢老伯救我家公子,只是夜已深,我们不便叨扰了。”
“他这副样子,不便舟车劳顿,不如在这里住上几日。”
“既然如此,就让公子和姑娘在此吧。素舒先告辞了。若是公子痊愈,定登门重谢。”
她的性子急,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云筝,这瓶无味散你拿着,一日上两次药便可。至于我开的退热的药,也要一直吃。”
“多谢方伯。”
方伯摇了摇头,“谢倒是不必,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不过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上次找我借假死药,是不是也是为了他?”
卫云筝听到此话,着实觉得尴尬,“方伯,您这是哪的话。我们本是生死之交,这次嫁给他也是无奈之举。当不得真的。况且人性情古怪,吓人的很,我怎么会看上他。”
方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一定要远离这些人,知道吗?”
“靠近他们会变得不幸。”卫芳翎也劝她。
“你放心吧,大姐。”
“方伯也早些休息,我就不再叨扰了。”还是离慕侯府远一点为好。方伯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方伯松了口气,“如此便好,一定要远离这些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