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钏和阿舍听此,相视一笑。这一回二人吵完架,感情似乎是更深了些。
素舒见她惑主的样子,恨不得将手中的剑架在脖子上。
用过膳后,陆浮生去了书房。
卫云筝去了西厢房,本来想着早早睡下,可等来等去,不见他回房。
她便去书房寻他,推开房门,白日里他画的画还在桌上,那个女子竟然是她自己。可是她怎么不见他,这么晚了,他去哪了。卫云筝有些心急,可奈何阿舍和素舒也不见人影,甚至凌钏也不见了踪迹。
“绿芜。”她焦急的呼唤绿芜了久久,也听不见绿芜的回应,她在苑中寻了一遍,终于在茗芸苑后院寻到了些踪迹。
不知何时这里多了间雅舍,看样子是新修的,装饰是出奇的雅致。雅舍里亮着光,可以映出几人在房内忙碌的身影。
她大步向前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几人都在房内忙忙碌碌,陆浮生坐在轮椅上指挥。
其余小厮和婢子在收拾,她一脸茫然,屋内比起屋外更甚,这装潢些许低调,但是和苑中的古朴相得益彰,至于用料肯定是花了些钱的。
显得比之前的西厢房气派很多,倒不像是陆浮生的风格,若不是室内的书桌,她就会以为这件雅舍是为她准备的了。等等,他要连夜从西厢房搬出去?
“浮生若是要搬来,为何不派我来做这些琐碎之事。”
陆浮生听到她的声音,不禁挑了挑眉,他看向她,说话间,对面女子眼圈有些发红,他不知她又唱的是哪出戏,“夫人千金之躯,这些事就由下人们做,稍等片刻,就收拾好了。”
婢女们在一旁掩面偷着乐,但是笑声响彻了整间雅舍,陆浮生又道,“我们大婚当日比较仓促,这儿我没修葺好,今日倒是可以住过来了。”
卫云筝听到此话哭得更厉害了,这倒是让陆浮生有些诧异,到底是摸不清楚她的心思。没有怎么接触过女子的他,他哪能想到她是感动的流泪。
陆浮生的话暖到了她心里,她下意识的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这是二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感觉到了女子身体的柔软,还有一丝温暖,这正是他所迷恋的。他贪婪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双臂紧紧环抱着她。
身体却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婢女们笑意更深,纷纷退出了房内
“明日我们便启程吧,你的娘亲忌日很快就到了。”
她不知道他是从何而知的这件事,但若是有人真心对你。定然会试图了解你的一切,而不是视若无睹。对此她很是感激。
“那我这就去收拾。”
他能看出来她眼中的感激。
卫云筝母亲的家乡临安距都城大概几十公里左右,马车比较慢,在路上的时间大概需要一天时间。
素舒准备了四天左右的粮食,换洗的衣服也准备了些,用馕装了些水就没有其它了。
“少夫人,咱们就备这么些东西吗?”素舒伺候过不少主子,可第一次见出门带东西这么少的主子。她不免有些担心,这些东西根本不够用。
卫云筝笑盈盈的,“出门比较远,我反而喜欢轻装上阵,一会你去问问浮生还需要什么,咱们再备些就好了。”
“我暂时不需要什么东西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走进了卧房,他环视了这些物品,淡淡地说道。“不过需要把夫人的衣服都换成我的,记住不要太奢华。”
“是,小侯爷。”素舒微微欠身。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万一有个山匪强盗什么的,穿男装反而安全些。这样想来,还是他想的更加全面,她倒是有些自愧不如。
“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他朝着她走过来,他们离得很近,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木香。这气息越强烈,她的心就跳的越快。“肩膀的伤已经全好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慌失色,微微的笑着,眼睛似乎在发光。他离得她本就很近,她既然不看他,那他就更想再靠近一些。他弯下腰使得她的头微微后仰,二人四目相对,“我每天都检查你的伤,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指的是最近几天是否入月?”
这样的姿势本就窘迫的令人脸通红,他这么一问,她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我,我,该这几天不会。”她的头转向别处,不想看他。
“那就好,要是正好赶上路途奔波,岂不是耽误行程。”他的目的达到了,直起了身子。
她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浮生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