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有着新的发现,这阿姐似乎也会武。刚才那么紧急的时刻,若是普通之人,不会以那么快的速度,冲在那人面前。这阿姐一定还有着别的来头,不然她为何隐藏这个事实。
不过这也不是件坏事,不会些武功,他们孤儿寡母如何保护自己呢。
再回到院中的时候,那人已经躺在屋内了。院中的血迹也被冲刷的很干净,刚刚浓烈的血腥味也消失不见了。还有了一丝青草的清新味道。
陆浮生坐在桌前,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看着月亮。月光照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冷清。而月儿则是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沉沉地睡着。今晚的事,这个单纯的幼儿,并不知道。
荣婉儿笑着从她怀里接过月儿,便回了另一间屋内。
卫云筝此时觉得,陪在浮生面前的人,就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人。不会喊打喊杀,不会拿着血淋淋的武器,不会露出杀意。她是那么的的温柔,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云筝,来,坐在我身边。”
她被他好听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身体不由自主地听他的话。
她坐在他身边,似乎有些心虚一般,坐立不安。
“其实…”
“你不用解释。”他看着她,很是认真。“在我面前,你就只做你自己。你不需要解释,不需要伪装,更不需要解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自己有你的考量。”
"谢谢。"她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浮生,我有时候会害怕。你知道吗?最近这几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在我不平静的时候,我总是会将这些怒意化为杀意。无法冷静下来,我总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伤害了身边的人。我担心自己会上海到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少年,可是我怕,怕我的执念会伤害到你。"
"云筝,不用再说了,这些我会帮你。"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他们其实很像,都是全心全意地为对方着想。担心自己会给对方带来危险,所以这就注定,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很好的结局。他心中叹息,如果有来生该有多好。
他知道她是个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证明她是彻底放下心防了,把自己交给他了。她的确值得他全力的付出,可是就像她所说,他也不能害了她。
“那个人叫鬼斧,是墨羽党最低一等的成员。也做着最难完成,死亡概率最大的事。但这并不是他们本心愿意做的事。进入墨羽党,第一件事就会被那里的党主喂下毒药,若不听他的指令,便会毒发身亡。”
“不管他身上背负着怎样的无奈,也不该对孩子痛下杀手。这种人死了也会下地狱。”
“你说的对,可是真正该除掉的人,就是这党主。或者说,该除掉的是整个墨羽党。”
卫云筝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虽说这墨羽党人数并不壮大,但是这党派在江湖中提起也是令人闻风丧胆。除掉他们,也不是轻而易举。”
“虽说此事不容易,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今日可是抓住了墨羽党的把柄。”
她看了看屋内昏迷的那人,又看了看陆浮生。“你说的该不会是他吧?他不是最低等的人吗,有什么作用?”
“这人本事不小,虽说卫墨羽党效力,但是他也答应我,若是我们助他寻得解药。他愿意为我们所用。”
“此人墙头草两边倒,信不得。若是他带着我们深入陷阱,这可怎么办?”
“这倒是无所谓,用人总是要经历一些风险。何况,此行只需要我一人跟着他即可。”
“陆浮生,你本事大了。这种立功的好事,不叫我。”听闻他要跟着这人一同前往墨羽党,心里很是不畅快。这岂不是送死?
“你”都知道此人心术不正,这个时候跟随在他身边,万一真的被他出卖,那岂不是白白搭上性命?”
"这事若是成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不用送命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这么说倒是也对,可是那些被救的人是不会担心你的生死的。"
"云筝,你要信我。”
"浮生,你真的要去吗?那可是墨羽党,那群人心狠手辣,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你相信我。肯定留着这条命,陪你。"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看向她时,满满都是情意。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贫嘴。"她被他逗笑。
"你怎么会突然决定要跟过去呢?"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自己的确会点拳脚功夫,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保护得了他。而且,那墨羽党,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看着她一脸的疑惑,笑而不语。
“你把耳朵侧过来,我告诉你。”
她乖乖地侧着耳朵,他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这一吻,来的有些迟。但是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