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远在千里之外的陆浮生收到了温廷颐写给他的信。他将十年前的洪灾发生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慕侯府慕焱夫妇二人的死是因为调查燕汐大坝决堤一事,而被高鼎钧和慕南联合谋杀而死。大坝决定冲毁了黎沙镇,也带走了他的亲人。
运送军粮军资的高鼎钧没有将此送入前线,以至于扶光的父亲战死沙场。他嫁祸给温家,导致温家上下数十口含冤而死。如今大仇得报,他并不觉得满足,只是为这些无辜的生命感到惋惜。一个坏人究竟能害多少无辜的人?
如今慕南已落网,剩下的便是刽子手高鼎钧了。他为了保留实力,不肯派出自己的主要部队。现在与回鹘族作战的正是镇守边关的一小股队伍,如今伤亡惨重,若是再不出手,恐怕是难以抵抗回鹘族的进攻。
在他思考的出神时,卫曦城走了进来。
“曦城,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
他的表情凝重,说道:“姐夫,我觉得你有事瞒我。”
陆浮生心虚,他确实有两件事瞒着他。
见他不说话,他便默认了,继续说道:“我知道那高鼎钧不是什么好人,如今战事吃紧,我想代他打一仗。”
“不可,他是不会给你派兵的。”
“那这仗就不打了?等着那回鹘族人踏进中原?”
“你放心,此事由我来周旋。需要你杀敌的时候,定会给你机会。”
虽说卫曦城善战,但他不知道其中内幕,不能轻易让他开战。现在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他们商量好的。
见陆浮生如此打算,虽然他心急,但也不能不听。即便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他一定在盘算着什么。“既如此,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有仗先让我打。”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全力反攻。所以啊曦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生休息,不要心急。”
因为卫云筝,他对眼前的姐夫莫名的信任。他不慌不忙的口吻,也令他放松了些许。“姐夫,我这些时日发现你的腿似乎好了,这倒是个稀奇事。”
陆浮生将裤腿卷起。一根木制的假腿支撑在那,这便是他的希望。他笑着说道:“多亏了它,才能抱着你师父转圈圈。”
卫曦城听着这话,只觉得心里暖和,“见你们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她不比我,从小爹娘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坏了。自然是要强些,能有你这般的人在他身旁呵护着,我也不必担心她。”
“我从未发现,曦城你也是个少年老成的人。”
“在沙场上看多了生死,自然也就想的长远些。”
“这也是你娘不愿你习武的原因,云筝与我说过,为此你气坏了你娘亲。无可奈何之下,你娘亲才答应你学武自保。不料此番,已经是你第二次上战场了。”
“她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可一生戎马是我所求,我怎能放弃。”
“即便如此,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保住性命。”
卫曦城点点头。
回鹘族大军势如破竹,中原军队毫无抵抗之力,节节败退。朝廷连下三道圣旨命高鼎钧誓死镇守剑门关。
回鹘族的首领高鼎钧看着面前这三道散发着金光的圣旨,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所以说,让一个妇人和一个太监掌管朝政还是不行,这个国家还得我来统领。”
他的内心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实现十年前的愿望,他立刻向身后的部下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将这封密函交给回鹘族首领。记得,让夫人送过去。”
“是。”那位部下接过密函,点了点头,立刻执行了高鼎钧的命令。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他知道这封密函将会改变整个回鹘族的命运。他离开了高鼎钧的营帐,直奔回鹘族的首领所在地。
回鹘族的首领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他身形高大,满面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他的名字叫做乌奴西,是回鹘族历来最有威望的首领之一。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回鹘族的战士,他们都目光坚定,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当那位部下拿着密函走到乌奴西的面前时,乌奴西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部下手中的密函,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