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高声对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两碗!”
我简直无语,索性不理会他,低头小口小口地吞着馄饨,很快咫树和江小平就回来了,靳言眉开眼笑地和他们聊起了天,完完全全把我晾在了一边。
难道这就是私奔的日子么?我怎么感觉像是过家家?我默默无言地吃完最后一口馄饨,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他把一碗刚刚端上来的馄饨推到我面前说:“吃吧,知道你没吃饱!”
说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咫树和江小平说:“你们都不知道她多能吃!她一顿早餐,能吃掉十个馒头!”
他说得振振有词,那两人听得面面相觑,我气得腮帮鼓鼓。他似乎觉得这样贬低我很好玩,又继续大放厥词地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给这两人听,听得我简直哭笑不得。
就这样,他很快就和咫树还有江小平变成了“兄弟”,两个单纯的男生听说我们没有住处,很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他们的宿舍里。他们的员工待遇还不错,住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两个人一个单间,因为暂时没有招到人,有一间房子还空着,索性让我们在他们那儿暂住。
靳言再次递给他们五百元钱,却被耿直的咫树拒绝了,咫树看起来弱不禁风,骨子里却很讲义气,说什么都不肯收下靳言的钱。
我们简单洗漱之后关上了门,看着房间里简陋的木板床和廉价的床单被套,靳言本能地皱起了眉头,但随后二话不说躺了上去,然后伸出一只手平放在枕头上,对我说:“过来吧,我抱着你睡。”
“靳言,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突然退缩了,觉得一切好像一场闹剧。
“为什么?”他的目光一下变得冰冷。
“我觉得我们没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要像亡命之徒一样东躲西藏?”我不禁问道,心中十分不解。
他示意我走过去,我摇了摇头,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说:“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带着你离开我家,明天早上出门你就直接会被他们带走。”
“被谁带走?”我再次问道。
“被我爸的人。”他说。
“阿松和阿杰?”我不禁诧异。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在门口的时候没看见门口停着两辆黑色商务车吗?那车里都是人。”
“什么?”我不由得浑身一抖,“你爸监视你吗?不是有阿松阿杰在吗?他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他不怎么信任阿松阿杰了,因为他们听我的话去救了你。”他说。
“如果我们不私奔会怎样?”我再次问道。
“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他静静说完,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乎你,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让你再因为我受到伤害。”
“可是你可以不必和我一起,你爸不可能伤害你。”我说。
他笑了笑,他说:“可是我想带着你离开,不管去哪儿。”
“靳言!”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我情不自禁地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不爱!”
我不禁气急:“当我没问过!”
他突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一样,我见他这样,瞬间紧张不已地小声问:“怎么了,发现什么情况了?”
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前说话。我顿时更觉诡异,连忙走过去俯下身来刚准备侧耳倾听,谁知道他突然一跃而起把我整个人压倒在身下,得意地大笑着说:“太好骗了!”
我再一次被他戏弄,顿时恼羞成怒,他望着我得意地笑着,跨坐在我的腰间,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小声地说:“喂,不要在这儿,他们都在隔壁呢。”
“那怎么了?”他不屑地说道,继而打算解开我的上衣。
我顿时慌了,死死护住,恳求道:“求你了,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见我这样,迟疑了几秒之后,叹道:“好吧,先放过你,今晚我们好好睡,明天和咫树一起去他老家。”
“啊?”我不禁再次诧异。难道他刚才跑到他们的房间坐了十分钟,商量的就是这件事吗?可是,咫树好好的,怎么会要回家呢?
“咫树老家在哪儿?”我又问道。
“河南。鬼知道什么地方,先跟着他离开这里再说。”靳言说完,紧搂住我的肩膀,问我:“现在我除了我自己就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浪迹天涯吗?”
“我还有后路吗?”我喃喃问道。
“有,你如果不想,那我明天就送你回去。”他说。
“不想!”我也异常坚决地吐出两个字,强忍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