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小书,嫁给我,好吗?”他从盒中掏出了钻戒,把我的手指拿过去,套在了我的手上。
戒指的大小竟刚刚合适,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望着手上的戒指,又看着他的眼睛,我连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大声地回答:“好!”
“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你知道我在美国有多担心吗?”我连忙问道。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把我搂在怀里,然后轻轻地说:“那个所谓的新型毒品,其实是海洛因混合了一种化学制剂。我虽然所食用的份量很轻,但是也中毒了。”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我猛然挣脱他的怀抱,惊讶地问道。
“怕你担心,我也是后来多米告诉我的。”靳言说道。
“告诉你什么?毒品里含有毒素?那怎么解除?”我紧张地问道,脑袋里一片混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远在美国的我居然一无所知。
“你姐那儿研发了一种新型药物,能够解除这种毒素,但是除了实验室的小白鼠,还没有在真人身上试验过。我是第一个签试用协议的人,因为如果不用,那毒素会一直沉积在体内,时间长了会引起体内各个器官的枯竭。但是药效不能确保,如果试验成功的话,我身上的毒素可以解除。但如果不成功的话,引起的不良反应可能致死。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所以让你暂时去美国避一避。”靳言平静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分担?”我既急又气得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现在你看,这不是好了么?就是有一点点的副作用,我头发可能再也黑不回来了,还有声音,以后声音永远都这么有磁性了,是不是比以前更有男人味?”靳言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还开玩笑,你知道我现在心情多复杂吗?靳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为什么总这么大男子主义?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药物失败了呢,万一……万一你死了呢?”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生气。
“如果我死了,我就让多米告诉你,我爱上别的女人了,让你留在美国,让多米照顾你一辈子,永远不让你知道我的死讯。”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最后的知情者。
“你怎么能这样?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靳言,你……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我只觉得你自私,太自私了。”
“对,我是自私,我是大男子主义。你潘如书这么多年,为我担惊受怕的时候太多太多了,我不想让你再承受一丝不幸福了,我不想你再为我担心一次了。如果我一个人能承受,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和我一起承受痛苦。我不是自私,我只是太爱你。因为太爱你,我不愿意让你承受压力与痛苦,我是个男人,一切让我来背负就好。潘如书,我只要你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这样,有错吗?”靳言铿锵有力地问道。
还没等我说话,他随后又说:“我知道你的心情,也希望你,体会一下我当时的心情。当时吃下那药物、躺进无菌室的时候,我唯一的信念就是你,我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让潘如书嫁给我,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从我手里抢走她。这就是我,当时唯一的信念。如果你认为这是我的自私,我的大男子主义。好,那我就自私了,就大男子主义了,我就要一辈子霸占你!你服不服?”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好帅啊,他这一副霸道的样子我许久没有见过了,我痴痴地望着他,不禁融化在这一股霸道的占有欲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就在我们快要吻上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连忙问道:“对了,税务方面的事情解决了吗?”
生活之外 232 是谁打来的电话
“此刻不要问那么多。别说话,吻我。”他柔柔在我耳边低语道,随后咬住了我的嘴唇。
“靳言……”我忍不住发笑,连忙挣扎。
“别动,让我好好亲一亲,都这么久没见你了。”他笑嘻嘻地说完,又凑了上来。
我手摸到他的白发,不由得一阵心酸:“头发都白成这样了,你居然对我瞒得密不透风!”
“没发觉这样反倒更帅气了么?头发白了怕什么,这张帅脸照样还在,不是吗?而且你听我现在的声音,是不是很浑厚很有男人味?”他笑着抖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松地说道。
的确,虽然他的头发白了,可是看上去倒是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更有味道了一些。从前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清脆,如今因为药物作用的关系喉咙有些变声,声音的确浑厚了许多。
“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想了想,慌忙又问道。
“放心吧,你大姐那儿比医院靠谱多了,好多高智商的博士在呢,我全身都检查过了,没事。而且因为我,很多身患这种毒瘾的人都有救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就当……为她赎清点罪过吧!”靳言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被枪毙的多芬,虽然她十恶不赦,可是终归是他的母亲。
“只要你没事就好,至于那件事,过去就过去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你小时候你爸爸所描述的那个伟大的女人。”我连忙安慰道。
“嗯,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算是因祸得福吧。”靳言突然神情又充满了欣喜,随后狡黠一笑:“你猜猜是什么消息?”
“公司税务方面的事情解决了?你和陶梦然过招了?她有没有勾引你?你们难道……”我越想越慌张,忍不住问道。
“不是,不是这个,暂时还没有精力顾及这些呢。你老公的生命都差点没了,你还在乎那点儿钱?真是的!”靳言气呼呼地说道。
“那是什么?我想不出来了。”我疑惑不已地问道。
靳言笑嘻嘻地从身上掏出那根胰岛素笔,然后潇洒地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看着我一个劲地傻笑。
“天啊!不会是……”我激动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靳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因祸得福,现在血糖特别正常,都不需要注射胰岛素了。你说这一次冒险是不是特别值得?”
“太好了!真不可思议!那解药难道如此神奇?”我惊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