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只见白尘冲着白皓一拳揍了过来:“我看你是找打,你没听见张御医说不能刺激软软吗?你怎么能让软软再想起这些事呢?”
白依儿心疼白皓两秒钟,原主这个二哥应该是个少说话、多动手的暴脾气,看来白皓平时没少被二哥揍。白依儿赶紧上前安抚她这个暴脾气二哥:“二哥,我没事的,我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想不起来,我还记得当时我站着桥上看桥下的热闹,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便命苏苏去帮我买些吃食来,谁知苏苏走后不久,我便感觉被人在我背后用力推了一把,然后我就朝着阶梯滚下去了,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被人推了一把?看来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我白泽文的女儿?”白泽文愤怒至极。
站在一旁的苏苏仔细回忆了下,说:“老爷,虽然小姐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场,但我去买吃食的时候曾碰见过尚书府的下人。”
“尚书府?尚书府的庶出小姐贺欣尧可是一直都跟依儿是死对头,看来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白泽文看着自家三个儿子,“你们三个兔崽子给我顺着这条线路查,若真跟尚书府有关,看本将军不扒了他贺家人的皮……”
翌日一早,白依儿坐在一面铜镜前,仔细瞧瞧自己这张陌生的脸,原主生得可真是精致,漂亮的五官、浓眉大眼,肌肤满满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最吸引人的是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宛若黑色的瀑布垂挂于半空。这若是在现代,可一点都不比一线明星长得差。
苏苏推门而入,笑着说:“小姐,你都照了一早上的镜子了,这满京城中,谁人不夸你长得最美?”
原主留给白依儿的记忆不多,若想知道原主生前的情况,看来得从苏苏这里入手。
“苏苏,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我醒过来之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之前的情况?”
……
跟苏苏聊过天之后,白依儿得知自己穿越到了大蜀国,原主的爹爹是大蜀国护国大将军,娘亲在生原主时大出血,导致难产而亡,大哥是皇宫中的护卫统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二哥是白家军的少将军,三哥专门管理皇上赏赐给将军府的良田、店铺,以及保护好将军府上下的安全。白泽文担心大家都入朝为官了,万一哪天他们几个男人都离京执行任务时,会有人对白依儿或者将军府不利,所以才不让白皓入朝为官。
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白依儿苏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且大家都在说白依儿从桥上滚落之后,摔伤了脑部,从此才女变成了草包,还说白依儿苏醒之时,发现自己变成了草包后,都没脸见人了,所以躺床上装昏迷三天,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了才被将军府的人发现她是装的,她醒来之后可是吃了整整一大桌的饭菜呀,这不就成了一个小饭桶了吗?白依儿从此就多了一个外号——小饭桶。
尚书府翠林苑。
贺欣尧将房里的东西摔了一地,“贱人就是命硬,从那么高的阶梯滚下去都没摔死她。”
“二小姐息怒,那白依儿虽然没死成,但外面都在传她现在是草包一个,跟废物没什么区别,琴棋书画没一样是会的,一个月后的诗词大会她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丫鬟小萝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告诉贺欣尧。
“消息可靠吗?”
“奴婢不敢欺骗主子”小萝趁机表忠心。
“太好了,这可比死了还让她难受,以后看我不狠狠地将她踩在脚底下。”贺欣尧仔细想了想,“小萝,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贱人什么时候出门,另外,你亲自去打听一下消息的可信度,一个月后的诗词大会一定不能让她再夺得第一。”贺欣尧眼里带着狠劲。
都说既生瑜何生亮,白依儿跟贺欣尧同是十七岁的妙龄女子,俩人不仅长得水灵,还聪慧过人,在每年的才艺比拼中,俩人在争夺第一名时的表现可谓是精彩纷呈,旗鼓相当。而每每到了关键性时刻,白依儿总会略胜一筹,夺得第一名。这让争强好胜的贺欣尧恨得牙痒痒,容貌逊色于她也就算了,连才艺也不及她,贺欣尧时刻都恨不得将白依儿给弄死。
将军府。
“爹爹,我想出去玩。”白依儿抱着白泽文的胳膊撒娇。
“软软呀,你这伤还没好全呢,这是想上哪玩去啊?咱再休养一段时间好不好?”白泽文是真不放心这个时候让他的宝贝女儿出门呀。
“爹爹,我都已经好了,你就让我去玩嘛,成天待在府里,我都快憋疯了。”
为了能出去玩,白依儿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把白泽文的心都快融化了,可是外面的闲话传的沸沸扬扬的,白泽文怕白依儿听了会受到刺激,只能狠心将她关在家里。
白皓道:“软软,咱就在家里,三哥陪你玩行不行?三哥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上能爬树,下能斗蛐蛐儿,翻筋斗、爬狗洞,三哥是样样都在行。”
白依儿道:“切,说得自己多会玩似的,娶媳妇会不会?都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娶个嫂子、生个娃娃给我玩玩。”
白泽文瞪了一眼白皓,白皓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家妹妹自从摔了一跤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伶牙俐齿,还学会坑哥哥了,唉!哥哥心里苦哟。
白依儿努努嘴:“爹爹,三哥,你们也不必瞒着我,我早就知道外面的老百姓都在嘲笑我现在是个草包、废物,这些闲言碎语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其实我也不稀罕当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多好呀,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被那么多规矩约束着,我还乐得自在呢。”
见白泽文还想说些什么,白依儿演技在线:“我就知道你们现在不喜欢我了,嫌弃我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给将军府丢脸了,说什么永远都会宠我、疼我,全是假的。”白依儿边说边委屈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看得白泽文一阵肝疼。
“乖女儿快别哭,爹爹没有嫌弃你,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爹爹不拦着你了,在外面要是谁刁难你或者欺负你了,你千万别跟他们硬碰硬,好女不吃眼前亏,先回来告诉爹和哥哥们,我们替你撑腰哈。”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白依儿边说边往白泽文脸上吧唧一口,白泽文立马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白皓见状,赶紧上前一步,边拉着白依儿的手边点了点自己的脸说:“软软,亲这,亲这儿。”白依儿冲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白皓又好气又好笑。
白依儿一走,白泽文就冲着白皓骂:“成天吊儿郎当的,我看软软说得一点没错,你们要是早点娶个媳妇回来陪依儿玩,软软用得着整天都想着往外面跑吗?一个个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说是成亲了,连姑娘的手都没见你们摸过。”
白皓:“……”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别人家娶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们家娶媳妇就是为了陪妹妹玩的……
这边,白依儿带着苏苏刚走出将军府,马上就有人给尚书府那边送信。
古代的集市上人流如潮,个个满面笑容,那五花八门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那吆五喝六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阵阵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回味无穷。
白依儿带着苏苏高兴地穿梭在人群当中,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看着好生稀奇,古代的集市就是比现代的集市热闹,这也象征着大蜀国的繁荣昌盛。
在集市上逛了好半天之后,白依儿摸着瘪的肚子,道:“苏苏,你可知道附近哪家酒楼最大、最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