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了一轮旋转三棱柱攻击后,垂云他们二十一位鲲都感觉到眩晕,方向辨识能力和移动感受能力都大幅下降,具体表现就是尊在空中停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区域无规律地晃动着。
见此情形,衍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衍命令所有的凕舟都打开自己的高能量武器,一齐照射鲲族的二十一个尊。垂云他们正在晕头转向,一下子遭到高能量武器的照射,十分不适应,连收起刃针都不记得了。很快,二十一个尊的刃针都被萤蜚的高能量武器熔毁了。
当垂云他们九位鲲在剧烈的灼热感的刺激下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尊的刃针。更为痛心的是,当垂云他们九位鲲恢复过来躲避开萤蜚的高能量武器的照射的时候,十二位少年鲲仍然没有恢复过来,他们的尊正被萤蜚的高能量武器持续地照射着。
垂云他们九个驾驶着各自的尊准备去撞开那些少年鲲的尊,解救他们。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少年鲲连同他们驾驶的尊牺牲在了萤蜚的高能量武器的照射之下。
看到一位又一位少年鲲连同他们驾驶的尊朝着海面坠落下去,垂云他们九位鲲无比痛心地呼喊着,但却只能看着那些少年鲲的尊下坠到了冰面上。因为携带着被萤蜚的高能量武器长时间照射所聚集起来的高温,那些尊将海冰融出了窟窿,然后陷下去并渐渐地沉入了海底。甚至,还没等垂云他们九位鲲祭奠一下怀念一下,这十二位优秀的少年鲲就殒身莹海了。垂云他们只能驾驶九个尊飞行在那些殒身的尊融化出的冰洞上面,为逝者致哀。
垂云用肉须抚摸着挂在自己颌下的曲尺,无比心痛地问自己,问异族的文化中所说的天,为什么命运要给夜鲲这个本就饱经磨难的族群一个如此残酷的开端,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不公地一次次夺走自己身边那些可敬可爱的朋友……
良久,浮云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问道:“垂云,我们怎么办?”
垂云坚毅地说道:“以血还血!用我们的悲悯拭去萤蜚的恶行!”
诚然,垂云的话说出了其他八位鲲的心声。
但是,浮云说道:“可是,我们的尊已经失去了刃针。我们失去了对萤蜚作战的优势武器。”
这时,垂云说道:“不。我们还有一种武器。”
零台问道:“什么武器?”
垂云说道:“跟萤蜚一样的武器!你们忘了吗?异族留给我们的尊,原本就是一个为我们鲲族量身制作的高能武器作战平台。我们的尊也具有高能量作战武器!”
宏以惊呼道:“对呀!没错,我们也有高能量武器!那就让我们以血还血,用我们的悲悯拭去萤蜚的恶行!”
零台愤怒地说道:“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垂云,下命令吧!”
此时,在扶莹的昼面,昊天之穹的内部,紫翑一行正沿着狭长通道朝着他们心向往之的羽律之章礼堂走去。紫翑向身边的助手问道:“鲲族和萤蜚的战斗进行得如何了?”
紫翑的助手回答道:“根据监视小组刚刚传来的消息,萤蜚死伤的士兵不计其数,萤蜚的第一勇士先也已经阵亡,而鲲族这边也损失了十二位少年鲲以及他们的尊。”
紫翑惊讶地说道:“什么?先阵亡了?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紫翑的助手说道:“说来也奇怪,先是在夹击鲲族的升空队伍时,被七道高能闪电击中自己所在的菱核,因而受了重伤,不治而亡的。”
紫翑说道:“朗朗夜空,紫蓝双月,一边是,七道闪电,伤重而亡,另一边是,十二位鲲,与尊同陨。命运的安排可真是捉摸不透。”
来到通道的尽头后,紫翑的助手说道:“紫翑队长,这就是羽律之章礼堂的大门。你牵挂不已的无价之宝就在里面。”
紫翑说道:“是啊。四百五十万年了,没有谁见过它的面目,除了无比幸运的垂云。鉴羽,打开这道门吧。”
在紫翑的助手的操作下,羽律之章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个无比恢弘的巨大礼堂呈现在了紫翑和他的小队面前。整个羽律之章礼堂大体呈半球形,周围的一圈墙壁上刻满了浮雕,巨大的穹顶也布满了彩绘图案。
紫翑缓步走入礼堂,用自己饱览过千星之光的双眼解读着礼堂里的那些由他的祖先们遗留下来的文化符号,那些关于礼、天命、灵魂、龙等等观念的神秘思考……
在垂云的命令下,鲲族战队仅存的九个尊开启了各自的能量武器作战模式,排成整齐的队列,朝着萤蜚的凕舟杀了过去。
尊的能量输出是如此地充沛而且高效。它射出的每一道高能量武器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光刃,如同宝剑切开水果一般轻松地切开了一个又一个菱,比起萤蜚的高能量武器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尊的能量武器的优异性能引起了衍和她的指挥官们的恐慌。
普惴惴不安地说道:“女王,看来这次我们彻底激怒了鲲族。我们该怎么办?”
丙也说道:“是啊,女王。如果鲲族的尊一直能够支撑这么高效的能量武器攻击方式的话,我们的凕舟会被他们像削水果一样削成碎末的。”
复说道:“不可能,我觉得不可能。尊的体量比起我们的凕舟小很多,不可能储存了那么多的能量。依我看,鲲族战队这是在垂死挣扎!”
其实,尊的高能量武器的能量消耗确实如同复估计的那样,比较大。垂云和浮云他们很快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垂云急于用一次凌厉的攻势击溃萤蜚的心理,逼迫萤蜚撤离扶莹。
然而,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