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亦随之蹲下,看了看地面那粗浅的圈圈与方位,启唇问道。
“狱长都是些什么人?”
女人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狱长那种危险的人,像我们这种低贱的流民光听着风声就会逃跑,哪里‘有幸’遇见过。不近听说六区的狱长是一个杀人魔外,其它五个区的狱长都不常露面。”
“关于那六名狱长的事情,你再多说点。”靳长恭不满意她的轻描淡写。
“我知道的也不多啊,那六个狱长都是一些实力很强,且身份神秘的人,据说在三十年前神遗之地还是一个整体的时候,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狱长。他们六个人就各自管辖各自的地盘,虽传闻彼此之间不合,但是却从来不干涉以方的事情。”
是三十年前才出现的吗?那么是什么诱因导致横空出现的狱长呢?并且帝国方面竟也没有干涉插手,由其发展成如今七股势力?
“一直以来,七位狱长就以一种平衡的资态统治着整个神遗之地。他们都住在神遗之地的中央地域,那个地方是一片禁地,除非是七狱长的亲信与手下,别人都不允许进入,否则便会死掉。”
七位狱长间彼此不合,却愿意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区域,而且将那片区域设为禁地,而此事各国朝廷都不曾插手干预,那她是不是可以猜测,这里面也有朝庭伸的一只手?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了,靳长恭想起了恶魔城的穆梓易,神庙此番任务的地点直指神遗之地……
靳长恭表示了解,又问道:“那要怎么才能够接近他们?”
女子闻言似看见新大陆一样惊讶地看着靳长恭,她竟然想主动去接触那些恐怖的人物?还真是不怕死呢,别以为是女人他们就会优待你,那些人可不像那些流民一样缺女人。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也没有必要去劝一个陌生人。
“其它人我不知道,听说四区的狱长是一个老色鬼,长得漂亮的女人的话,估计他都会乐意相见的。不过,最近半年来,他好像一直没有派人出来寻找女人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看也从她嘴里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靳长恭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地面道“你会画地形图吗?我需要知道一下神遗之地四周的环境。”
女人直接摇头,她道:“我连书都没有念过,哪里会画画,不过我可以给你在神遗之地的边沿地区带路,只是你需要支付一些额外的东西给我。”
靳长恭撑起身子,掸了掸沾灰的裙摆。
“没问题。”
女人闻言脸上闪过一道颀喜,点了点头。
她们两人一出来,一直等待的莲谨之便迎上前去,女人一看到莲谨之时,眼睛徒然一亮。却见他笔直地走向那个厉害的绷带女人身边时,欲攻击的动作一滞。
她皱眉,看向靳长恭问道:“你男人?”
靳长恭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懂了她眼底的掠夺嗜光。
“他是我的男人。”靳长恭不经意一步将莲谨之挡在侧身后,微冷的眸子带着警告。
那女人见状,似遗憾地看了莲谨之一眼,难得看到这么弱小又瞧着殷实的流失之民,却被那个危险的女人罩着,看来她是白惊喜一场了。
那个穿着男子薄衫的女人,赤着脚在前面领着路,靳长恭带着莲谨之一路观察着四周。
“我们要去哪里?”莲谨之已经习惯她一口一句我的男人了。想着她只是利用这层关系一路在保护他,他自然也不想矫情地去置喙什么。
“让她带着我们四处走走,她看起来也是这里的老人了,顺便带着我们露个熟脸,以免经常有人不长眼地来打扰我们,你也顺便想一想,神庙派着你们三个人来此趟的目的。”
目的?莲谨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了,看来此趟任务并不单纯,只是他不懂在这神遗之地,究竟有什么东西是神庙想要的。
那女人带着他们逛了几处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其中有一个老头儿开的一间店铺,里面能够以物换物一些物资,还有一条红灯街,那里算是神遗之地外沿的强者密集地。
剩下的就是一些她没有资格能够进去的地方,其它大部分她都替靳长恭他们介绍了一遍,临走之前靳长恭送了一个干馒头给她。
她拿着馒头似乎很满意,便告诉他们别太靠近中心地带,那里最近不太平,便挥手走了。
等那个女人走了,靳长恭觉得她该捋一捋眼前的线索。
“你离开神庙的时候,他们跟你们说了些什么特别的话没有?”
莲谨之直觉摇头,他道:“我也曾反复推敲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
靳长恭相信他的判断,她又道:“既然话都是一视同仁,那如果真的有什么暗示的话,恐怕也不轻易能够觉察到的,对了,那个锦囊,里面写着什么?”
莲谨之从怀里取出锦囊递给她,道:“里面只有一张纸,写着四个字——流失之地,其余并无别的线索。”
靳长恭从锦囊中取出卷起的纸线,看着那四个字时,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为什么只是一个地点,其它却什么都没有,话说神庙又为什么认为,这些从帝国选取出来的圣童会对他们忠心,会如他们所愿地完成……
等等!忠诚!靳长恭眼底极快地划过一冷寒芒,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了。
“虽然有三个人带着任务而来,但是神庙只需要一个人完成任务回去就行了。”
莲谨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