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要不想想吃什么吧,您想吃什么呢?您知道吗,我可是个小小的厨师哦,会做各种各样的食物。”她为了让爸爸开心,禁不住炫耀道。
“是吗?我们的木樨这么能干啊。”可是他嘴里一丝味道都没有,神情疲惫,什么也不想吃,“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怎么办呢?爸爸还有其他什么想要的吗?”她一心想要为项爸爸做点儿什么,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话一出口,却像是打动了项闻天的某一根神经,他顿时双眼发直,好半天后才说:“我这一生经历过贫穷,也经历过大富大贵,什么没看过,什么没经历过啊,按说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没有看到擎北和占南的孩子,抱上孙子,始终是觉得很遗憾。”
姜木樨看到一行浑浊的泪水从他的眼角留下,心里一动:“爸爸这么想抱上孙子吗?”
“是啊,不过,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别说是项擎北和占南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就是现在开始怀胎,只怕是也晚了。虽然是抢救过来了,可是他内心里知道,他的生命力已经在一点点的流失,恐怕是等不及了。
“爸爸……”
姜木樨正欲继续劝慰下去,却听项擎北在她身后冷冷的说道:“谁让你来的?”
她慌忙站起身,双手交握,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我来看看爸爸!”
“滚,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再看到你!”
他只不过是去主治医生谈了谈话,她就溜进来了,还嫌自己祸害的不够吗?他愤恨的拉着她的衣角,把她往门外撵。
“擎北,你给我放手,不要这样对木樨!”项闻天眼看着项擎北对木樨动手动脚,无奈此时他自身难保,动弹不得,只得口气虚弱的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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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北听到爸爸虚弱无力的声音,自动的放了手,背对着爸爸,眼睛却是十分凶狠的盯着姜木樨,一副你不走我跟你没完的样子。姜木樨心力交瘁,本来就不愿与他交恶,此时看爸爸焦虑不堪,眼看就又要发作了,更加不愿和他纠缠了。
她扯了扯衣角,自动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回转身对项闻天说,爸爸,等我再来看你,一定要好好的。
项闻天朝她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晚上,王清朗回到家,看她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痴痴的在露台上坐着。
“木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她的身边,拿住她柔软的手亲吻着。
“清朗,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她像是有了反应,手指动弹了一下。
“是在为结婚买十克拉还是二十克拉的钻戒发愁吗?”
他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有心要逗她笑。不过这个笑话今天失灵了,她严肃的摇了摇头:“是另外的事!”
“好,”他走到她的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
“爸爸生病了,心脏病,很严重!”姜木樨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爸爸?”王清朗以为在说自己的父亲,吓了一跳,平常姜木樨都是以伯伯称呼的。
“是项擎北的爸爸,他们说,离了婚还是他们的女儿,就一直没改口!”姜木樨这才发现自己叫习惯了,竟在王清朗面前没在意。
王清朗的脸色还是微微变了一下,随即打趣道:“我知道,这样我岂不是又多了一对岳父母!”
“我想,我想带丢丢去见见爷爷!”她也知道这个要求实在是无理,可是没有办法,她不想让老人抱憾离去。
“不行!”王清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以项擎北的为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千方百计把孩子躲回去啊。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爸爸就快不行了,一生没有别的遗憾,只觉得没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子可惜。清朗,我们将心比心。何况我只是让丢丢去见爷爷一个人,我会让老人家帮我保守秘密的,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她也知道这样做冒险,可是她实在不忍心剥夺老人最后的希望。毕竟,丢丢是项家的骨血,他的骨子里流着项家的血,他也理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