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三五成群的进来了,道士打扮,年龄都在三十四十多岁,应该都是路青余的师兄们。
马喻才赶紧下床站着,朝路青余的师兄们微微鞠躬,“道长们好。”
有人赶紧摆手:“不不不,不用不用,客气什么。”
马喻才还认不清人,几人就叽叽喳喳说起话:“听青余说,你们遇到的那个恶鬼才死了一年不到就成凶了?”
“而且听供词这脑袋被扔得很远,就算剩下的尸骨离得不远,也是个无头尸……”
几位道长各自聊起来:
“怪哉,就算这是个阴邪之地,也不会养出如此凶鬼,这杨某生前不显贵,看面相也是极好的人,没有成凶的怨念呐……”
马喻才看了眼路青余,路青余凑过来道:“我接他们的路上说了这件事,师兄们觉得这里面还有蹊跷。”
“师兄,算算我这位好兄弟今后该怎么做?”
说着,几位师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够尽兴,还有一位当场捻起手印,一位掏出三枚硬币开始往地上扔,剩下两位正是等待起来。
路青余小声说:“在请神、算卦。”
马喻才擦了擦汗,觉得路青余的师兄们非常认真。
不一会儿,一位师兄睁眼,道:
“青余,你是不是漏了点细节没说。”
路青余:“嗯?什么?”
“我看见有人在活牲祭祀。”
路青余还在愣神,马喻才回答:“花园里是埋了很多鸡骨头、猪骨头。”
这位师兄道:“那就是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邪术,这术法阴邪至极,将一缕无辜残魂囚禁在那儿,日日邪气侵蚀——假以时日绝对要养出恶鬼来。”
另一个师兄也扔完了六次硬币,琢磨道:
“这卦象……非常复杂啊……乾为天,天泽履,泽水困……嘶,复杂。”
“卦象是显示,有人作祟,孽缘不断;有人自强不息,择善固执;有人如履虎尾,险中求胜;有人受困,龙游浅滩遭虾戏。”
“哪个是我?”马喻才问。
师兄摇头,“你……是其中,也不是其中……我看看,艮为山,有山挡路,宜止不宜进;天风姤,因缘际会,随缘聚散。”
这位师兄说完,马喻才的心沉了下去。
路青余看见他的表情,赶紧把师兄们推出去,道:“师兄们,一路奔波累着了吧,快去洗澡,我们待会儿再好好聊。”
等师兄们排队去洗澡,路青余坐到床边安慰他:
“你刚刚想的是啥?你想问啥卦象才能告诉你啥。”
马喻才沉默片刻,道:“我想的是,该不该找严继尧。”
“……”路青余拍拍他的背,“哈哈,这就是封建迷信,你看你还真信了哈哈哈哈。”
“别管了!睡觉!大师兄打鼾可大声了,我们得赶在他前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