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子不甘心,他才刚动手,还没叫他渣爹吃吃苦……
“别,别!我是你爹啊!我的儿,咱们好歹是父子……”
高鹏见鸳鸯说话不管用,高小子还要对他动刑,赶忙求饶。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叫高小子更忍不住了。
“父子!?父子你要杀我!?我是你嫡亲的儿子!你放土匪杀我时,没想到父子吗?”
高小子眼疾手快地将烙铁按在高鹏的胸膛上,不顾高鹏的求饶声,狠狠的烙了几处印子。
“你干什么!”
鸳鸯将高小子推开,虽然看他报仇确实挺爽,但高小子的阴狠也叫她忌惮。
鸳鸯也恨爹,恨金彩偏心。可她做不到高小子这般,对亲爹下手。
“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饶命!”
高鹏疼的胡乱喊叫,额头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流下一片黄豆大小的汗珠。
“快叫大夫来看看。”
鸳鸯见他叫的可怜,不忍心的偏过头。她还没从高鹏嘴里问出独眼龙那群土匪的下落。还没问清楚烧船的水匪跟他是什么关系!
最叫鸳鸯觉得蹊跷的是,从前她只看出高鹏懦弱善钻营,可没见他有如今阴狠的本事。
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吗?还是从前的他是演的?
能从二十几岁就演技高超,心思缜密的枭雄,会伏低做小十几年,就是为了娶高门奴仆家的丫头吗?
好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鸳鸯可不想看见他死!
“把高小子带出去!”
这回鸳鸯是真生气了!
“我,我不!”
高小子还想撒泼,可看见鸳鸯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打怵!小姨不跟娘亲一样!他和鸳鸯相处时间短,这才发现,鸳鸯不是像他娘那般容易拿捏。
大夫很快过来了,他是鸳鸯从京城带来的,是贾府赡养的老军医。治跌打损伤更容易,对审犯人的急救本事也拿手,这才在私牢候着。
“要剪开!”
大夫见高鹏的伤情并不算严重,不过那是相对战场上来说的。
高鹏养尊处优,又是个细皮嫩肉的书生。高小子烙的他那两下,已经等于要他命了。
他不吃痛,如今已经半昏迷了。
“不碍事吧?”
鸳鸯无意瞟了一眼,连忙低下了头。也无心去看门子了,带着高小子就想走。
“不,不对!”
高小子也正眼巴巴的看“劳动”成果呢!见大夫剪开了高鹏的衣裳,忽然大喊不对!
“什么不对?你还想要干什么!”
鸳鸯朝看戏的众位瞪了一眼,郑二哥等人才歉意的笑笑,伸手去拉高小子。
众人也厌恶高鹏的作为,更别说,这里还有好几个看守,都是曾经跟着金彩的。见高鹏父子“相残”,心里也解恨着。
“姨!姨!他不是我爹!我爹身上有个痦子!”
高小子大悲大喜!
他仔细打量着“高鹏”,找不出一丝异样。可他爹身上有痦子,他曾经见过的!
“什么?”
众人都吃了一惊,难道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