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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肖珠刚要拿过来看,屋外又传来敲门声,何维猜想,是吴炳久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声,没想到是刑警队李队长。李队长刚进门就说:&ldo;我来看看你们是否安全。&rdo;

何维说:&ldo;我们两个都好,没什么异常。&rdo;

李队长并不坐下,而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说:&ldo;何维,我必须再告诉你一次,无论你和吴炳久是什么关系,总之,如果见到他,一定想办法通知我,他是一个危险人物。精神病院的谢雪娟死了,今天早上,我们又发现用女孩衣服裹着的毛发!&rdo;

何维和肖珠同时惊叫道:&ldo;又出事了?&rdo;

这时,李队长看了看肖珠:&ldo;和你的衣服还挺像。&rdo;

何维突然想起了日记本中的一句话,问道:&ldo;李队长,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发生的好几起女生失踪案,都是穿白色衣服的?&rdo;

突然被这么一问,李队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ldo;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rdo;

何维说:&ldo;我还有一个建议。&rdo;

&ldo;什么建议?&rdo;

&ldo;我建议你到附近的城市走访一下,或者和当地警察联系一下,是不是也发生过这种情况,然后进行一下统计。&rdo;

&ldo;为什么要这样?&rdo;

&ldo;我怀疑,这不是一般的连环杀人案,也不像是单兵作战,很可能是一个犯罪团伙,在相邻的几个城市同时作案,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rdo;

&ldo;什么目的?&rdo;

&ldo;既然是不可告人,我也不会知道。我只是凭感觉说。&rdo;

李队长想了想说:&ldo;你说的不无道理,不愧是大科学家的后代啊,我马上派人去查。&rdo;

何维接着说:&ldo;李队长,我还想说一句话,吴炳久绝对不是坏人,我保证。&rdo;

&ldo;那他为什么逃得无影无踪?又为什么装疯?谢雪娟一死,他马上就不疯了?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rdo;

何维说:&ldo;就算那样,他也一定有他的苦衷。李队长,我还有一个请求,如果没有什么坏的影响,我们想参加你们的调查。&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一个原因是,我想证实我的猜想。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现在有理由相信,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只是差一些证据。我怀疑我爸爸的失踪,以及她哥哥,也就是肖琛的奇怪自杀,都与这一切有关,我们需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再加上作为受害者家属的敏感,可以协助你们尽早破案,结束许多女生的噩梦。&rdo;

肖珠没有想到,何维把这一切解释得这么合理。李队长几乎失去了任何反对的理由,只好对何维说:&ldo;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研究一下案情,中午的时候,你给警队打个电话。&rdo;

说完,李队长带着人撤走了。

关上房门,何维呆呆地靠在门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肖珠这才想起,都还没有吃早饭。她拉何维坐在沙发上,焖上了米饭,开了冰箱,把凡是绿颜色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炒了两盘菜。在做饭的过程中,何维始终一言不发,也没阻止,也没帮忙,懒懒地地靠在沙发上。饭端到了茶几上,但看看何维,连动筷子的心思都没有。肖珠问道:&ldo;有那么严重吗?让我也看看。&rdo;

何维知道肖珠指什么。肖珠进了书房,取出何自清的日记本,坐在何维旁边,问何维是哪一页?何维拿过日记本,翻开来看:&ldo;其实我也没看完。&rdo;

正要看时,敲门声又起。何维慌忙跑进卧室,把日记本放到褥子底下。回来的却是吴炳久,吴炳久刚进门,先闻到了饭香,端起何维的那碗面便吃,一边吃一边说:&ldo;我想这次,李队长再也不会来找我了。&rdo;

何维和肖珠这才知道,原来吴炳久是出去躲李队长的,可他怎么会知道李队长会来这里找他?他觉得吴炳久真是不简单啊,第一次,在他眼里,把吴炳久的科学家身份隐去了,觉得他更像一个思维缜密的警探。何维把李队长找来的事,一一告知。怕吴炳久听不明白,何维又把日记本拿了出来,翻开来,三个人一齐读:

在这里,有血有肉的生命,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数字,精确、残酷、滴血不漏。人世间,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实,让自己死亡成为一种欲望,让别人死亡成为一种欲望,两种欲望合在一起了。他们说,为了我的贡献,愿意把神圣的秘密告诉我,愿意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ldo;七七归真&rdo;,愿意一同和我享受人间的至乐……

每一行,每一句,每一字,都出乎大家的想象,几个人看得心惊肉跳。每一句话后面,都隐藏着无穷多的信息:为什么数字,还是&ldo;有血有肉&rdo;的?为什么&ldo;让自己死亡、让别人死亡&rdo;是一种&ldo;合在一起的欲望&rdo;,&ldo;核心的秘密&rdo;又是什么?&ldo;七七归真&rdo;又是什么?&ldo;人间至乐&rdo;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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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炳久说:&ldo;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里面提到的他们,又是怎么回事?&rdo;

何维指了指日记本:&ldo;我也许猜到了七七归真的意思。&rdo;

吴炳久问:&ldo;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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