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到美国后,他们便重新开始。
&esp;&esp;他很有能力,她便不需要再继续工作,也不需要做家务。他只想宠着她,让她永远能像其他女孩一样任性。
&esp;&esp;他只想这样,一辈子这样,看她、护着她,直到她老去。
&esp;&esp;这才是他一生的愿望。
&esp;&esp;「姊。」南宫耀声音很低。
&esp;&esp;「自从真正认识她后,我便喜欢上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喜欢她。我希望沉芯可以忘记那个人,我想让她喜欢我,我一直在努力让她忘记过去,但最后的发展总和我预期的不一样。」
&esp;&esp;南宫耀对沉芯的所有恐惧和不甘,无非是不想让她带着过往,活在痛苦里,孤老终生。
&esp;&esp;「姊──」
&esp;&esp;玛莉抬起头。
&esp;&esp;「我不想放弃。」
&esp;&esp;南宫耀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是在对她说,又或者对自己说:「我一定会让她跟我去美国。」
&esp;&esp;闻言,玛莉本来想说点什么,却仍无从安慰。
&esp;&esp;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老主任从手术室出来,一边脱下手套。
&esp;&esp;两个人迎上去,老主任还是一样的话。她再一次挺过来了,但情况没有好转,她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消失。
&esp;&esp;「低血糖、长期睡眠不足……醒了之后也得住几天观察一下。」老主任忍不住叹了口气,郑重其事道:
&esp;&esp;「你应该庆幸她又撑过一次了。」
&esp;&esp;老主任开了个单子让玛莉去批价,南宫耀走进病房,沉芯被安置在角落的床位,护理师正好在替她吊点滴。
&esp;&esp;南宫耀下意识地将点滴接过来,然后熟练地给她扎针。护士将输液袋推到床边。针刚扎好,她对南宫耀说:「先打一瓶观察一下,大概半个小时。」
&esp;&esp;南宫耀点头说好。
&esp;&esp;护士走前,看了病床边的沉芯,好奇道:「你是沉芯的男友?」
&esp;&esp;「不是。」南宫耀顿了几秒,才问:「怎么听你的感觉,好像认识沉芯。」
&esp;&esp;「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护士停下写字的手,从病歷表上抬起头来:「我记得她大学的时候常和一个男生来的。这么多年,我还第一次见到其他人陪她。」
&esp;&esp;南宫耀有些讶异:「男生?」
&esp;&esp;「是呀。」她说:「我记得可清楚了,第二次见到他俩的时候,那男生简直就是胡闹,把人抱在怀里衝进来,劈头问我老主任在哪儿。我回他在楼上,他直接从我面前走过去,还不掛号的。那天之后的每一次回诊,他都会陪沉芯来,时间大概持续了半年,就没再看过他了。」
&esp;&esp;「好不容易等了一颗心脏可以换。换过之后人虽然算是完整,可就像丢了魂似的。欸……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闻言,南宫耀的脸色一沉。
&esp;&esp;护士见对方的表情不是很好,以为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小声对他说:「你也累了吧?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esp;&esp;南宫耀摇摇头说,「没事。」
&esp;&esp;护士又说:「放心吧,这药有止疼和安眠作用,她明天以前就会醒的,睡一觉起来之后会舒服一点。」
&esp;&esp;他点头跟她道了声谢。
&esp;&esp;玛莉回来后,给了南宫耀家里钥匙,跟他换班,让他先回家梳洗一下。
&esp;&esp;玛丽再次嘱咐他要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情她来处理,便又跟着护士离去。待谈话声渐行渐远,南宫耀又站在病房门口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esp;&esp;南宫耀没有立刻回家,回程路上又去超市採买一些食材。他不知道沉芯什么时候会醒,连日打营养剂,一醒来肯定会没有力气和食慾。
&esp;&esp;他在网路上查到了一些术后食疗,将买来的食材──从袋子里拿出来。洗米、择菜、切食材……
&esp;&esp;南宫耀从大学开始便住在外头,台北伙食开销太大,为了节省生活费,厨艺在这些年的磨练下也精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