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维瑟的唇角微扬,俊逸的脸上是惬意的笑容,忽然又低下头看着她说:“言悦,虽然我这个人很散,但心却始终在你身上。”
他的眼中有认真,海言悦却不着痕迹的微微偏开脸,很平静。
“你那套花言巧语的伎俩拿去对付别人吧。”
京维瑟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还夹杂着一些挫败。
“你其实很聪明,不想要的东西,总能装作视而不见。”他真的感到很挫败,不是青梅竹马吗?原来近水楼台也有可能得不到月。
海言悦的脸转回来,不发一语的看着他,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他立刻嬉皮笑脸起来。
“跟你开玩笑啦!”
她似乎也松了口气,才讪讪的开口:“我最近在太和院。”
“你在太和院?”京维瑟有些惊讶。“你在那里做什么?”
“打杂啊!还不是因为你!你那些亲卫队找麻烦找到我头上来了,我只好到太和院避难啰。”
从以前就是这样,喜欢京的人,就会找她麻烦,她真的很讨厌这种事。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京之间,渐渐有了隔阂。
“对不起……不过太和院有人为你撑腰吗?不然你干嘛到那里去?”他垂下眼,好笑着打量她。
“该不会是你看上里面什么人吧?”
他只是开玩笑,却没有引起她如同以往的反驳和藐视,海言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静默让他心头一惊,突地有些慌乱,连什么时候停住脚步都不自觉。
“怎么停下了?”她回头奇怪的看着他,京维瑟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跟上前。
“京,你别问我什么事,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她的话缓和了他心中的不舒服感。
“话说回来,你这身打扮到底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很……碍眼欸。”
“你看你的美女,又没叫你看我。”眼尾上翘瞥了他一下。
¨
京维瑟笑了笑,双手抱住后脑杓,相她并肩走着。
“言悦,你在太和院很开心吗?那里,不是个轻松的地方,应该很严谨吧。”依她的性情,在那里会自在吗?
“还好还好,虽然是闷,不过我还是可以自得其乐,过我的日子啊。”
“是谁这么伟大?竟然能接受你的生活方式?”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而且还是太和院的人。”
海言悦一愣,仿佛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啊,宫少卿为什么可以那样自然接受她的生活方式?
见她没有回答,京维瑟的眉心破天荒地皱起来,他有预感,自己似乎,会失去什么。
“或许那人也是,不会干涉别人生活的人。”
她轻声地说着,没注意到京维瑟的脸色暗沉下来,眉心紧锁。
她站在那扇古朴厚重的门前,指尖快要碰到门板时,稍微抖了一下,再次缩了回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反复好几次了,海言悦看了看自己的手,奇怪,只是推门而已,怎么会这么犹豫不决?
宫少卿就在里面啊,前几天她不也大摇大摆就走进去了吗?只是……鸡窝头猛摇了几下,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她已经感觉到,有种来自深海的冰冷气息,沉闷、肃穆地笼罩着整个太学府,那不是属于宫少卿的感觉,却又有一丝相似。
“怎么了?不进去吗?”身旁突然冒出温柔的男声,把她吓得差点头发竖立。
“咦?!是你啊,吓死我了。”
风镜环笑眯眯的看着她抚着胸口压惊,准备敲门,同时对她说:“我看见你在门口站了好久都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