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母的神情暧昧得足够勾起巫凡凡想起一件她根本不想记起来的事,忽然,她的脸红心跳已泄露了心事。
见状,巫母则是大力的击掌和点头。“那就好办啦!可见他还是很爱你的。”
“什么爱不爱?如果他爱我,就不该趁人之危啊!”巫凡凡恼怒的咆暐后,不悦的转身进入久违的房间。
可是被提起的事不交代清楚,巫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趁人之危?你没有感觉吗?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巫凡凡瞪着性情大变的母亲,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保守的母亲口中吐出来的,巫凡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解释:“我当时好像是喝醉了吧,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你干嘛喝酒啊?”
“我怎么知道那是酒啊!”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痴女儿!”巫母自怨自艾的嚷嚷:“酒和水你分不清楚吗?你要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一生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会不记得?天啊!”
巫凡凡着实受不了母亲的大吼大叫,瞪着母亲大惊小怪的胜明了近半个钟头后,她再也忍无可忍的将母亲推出门外,继而锁上了门。
巫母不死心的敲着门,一会儿后才忧心地转入厨房,想弄些补品给女儿吃。突然安静下来,令巫凡凡有些不习价,房里的摆设和她离家前相比一点也没变,一层不染的桌面应是母亲勤于打扫的成果;母亲什么都会的才能完全没有遗传给她,她自认没有母亲贤慧。
尽管在这段感情里,她曾经找到让自己建立自信的东西,但她终究还是个无法兼顾家庭与事业的女子;又或者应该说,无论怎么努力,她还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他。
那,她还能强求什么呢?她无法胜任的事情太多了,她和他的确不适合,也许趁这个机会让彼此都找到放弃的理由,又有何不可?
第九章
“不见了?”班梦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冲着班辰智大声嚷嚷:“二哥,你是怎么看着她的?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会突然消失?”
当他从秀场回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床,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班梦飞差点将手中的书本和杂志砸向他,她气得大叫:“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再也受不了在公司和学校间来回奔波的日子了,我不管,你快点把凡凡找回来!”
班辰智抚着额际、头痛欲裂,连日来推也推不掉的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心却始终忐忑不安地折磨着他。
“她回老家了。”他相当了解她,所以并非按兵不动,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她突然的离去真的让他乱了方寸,可是当他预备驱车前往她的老家时,他停下了动作。
也许,她知道母亲为测试她而找来堂萱的事了!
“堂萱只是个推手而已,她用得着生气吗?”班梦飞不懂,她只管自己往后的生活,做着她原本就不愿意做的事,着实令她痛苦不堪。 “凡凡是与众不同的。”他只能这么说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不去找她。
“好险她没向公司递辞呈。”班梦飞忽然凑近他问:“你快点找她回来,反正小俩口吵架,道个歉就没事了吧?你们都快结婚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身体的不适令他显得有气无力,这副模样却令班梦飞误会了。
“二哥,你这是什么样子啊?你难道不能放下男人的自尊吗?”
“你在说什么?”他皱眉反问。
“你先告诉我,她到底在气什么?该不会遇到一个堂萱就想打退堂鼓了吧?”
“也许吧。”他难受的呼出一口气,除了堂苦了他也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那你跟她说清楚就好啦!”她并不是异想天开,因为以巫凡凡的个性,她应该很乐意接受“堂萱是他表妹”这样的理由。
他吐着长气,随手一掏,在外套口袋中找出一包药,一边喝水吞下药片,待头痛得到籽解后,他才再度开口。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虽然凡凡看起来既迷糊又傻气,可是她很有想法,否则妈不会同意让她负责杂志社。”
“那该怎么办啦?”她颓丧的瞪着散在地上的杂志,跟着额际泛疼,“我很讨厌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儿,却不去找她回来,这是什么心态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妹妹的发丝,昏昏欲睡的他嗓音带着磁性:“梦飞,那是对爱情的一种放心,你不懂是因为你不懂爱,跟凡凡一样,迷失在自我的世界里太久。”
“二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啦!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异常激动的态度终于引起他的怀疑。“有什么问题吗?她只要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你这么放心?这么有把握?”她真怀疑他的信心是打哪儿来的?
“事实上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了解她。
“可你甚至不清楚,她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想通。”
他凝视着天花板,幽幽地叹道:“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