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接道:
“姑娘客气了,咱们胜负未分,如论生死之搏,在下倒是几乎栽在姑娘手中了。”
白玉仙道:
“提起此事,叫人汗颜,我暗算得手,几乎造成大错,幸得肖兄无恙……”
话虽婉转客气,但肖寒月明白,白玉仙在奇怪,伤在她冰魄寒珠之下的人,怎会平安无事?
不待白玉仙再说下去,肖寒月自己接道:
“赵姑娘医术精湛,解去了白姑娘的冰魄寒珠之毒。”
“噢!”白玉仙流现出无限敬佩之色,说:
“这么说来,赵姑娘当真是已到了医道通神的境界了,小妹这冰魄寒珠之下,除了我独门解药之外,从未有过活口。”
肖寒月道:
“唉!如若不是发生了赵神医失踪一事,我相信以他们父女的医学造诣,定然会有超越前人医术的成就……”
语声微微一顿,叹道:
“可叹赵姑娘自投罗网,以娇弱之躯,寻父进入钟山,不知姑娘是否听过?”
“没有……”白玉仙肯定地说:
“不过,赵姑娘真的进入了钟山,正应了肖兄此言,那是自投罗网了。”
肖寒月黯然一叹,道:
“但愿她吉人天相……”
白玉仙接道:
“我们进入钟山找她!”
肖寒月道:
“你……”
白玉仙道:
“我觉着自己苦修武功养成的气势,已渐为二爷所夺,如是再不离开,恐将为缠身珠丝一般,愈绕愈紧,日后再无能脱离他的掌握了。”
肖寒月道: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难道这世间,真有一种武功,可以夺人气势,征服人的神志吗?”
白玉仙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肖寒月道:
“好!姑娘决心离此,咱们自是欢迎,你熟悉此地形势,请姑娘带路,咱们就此离开。”
白玉仙看看天色,道:
“此刻尚早,我虽在此留居数月,但也想不出咱们离开时会有些什么变化,不如大家坐息一阵,养足精神,俟天亮之后,随机应变……”
肖寒月道:
“好!说不定遇上那位二先生,会有一场生死恶战。”
事实上,几人心中都很明白,身在险地,谁也无法预测出下一步的变化,黑夜间关,倒不如天亮应变的好,反正已决心一战,何况,玄武湖在金陵城外,白天游湖人多,双方一旦动手搏杀,可能会惊动官府中人,那就大大有利了。
肖寒月最担心的是朱盈盈的安危,如若惊动官府中人,把郡主带走,心中再无顾忌,亦可放手施为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官府中人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在震吓方面却有一种很大的力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邪不胜正了。肖寒月现在也有了这种想法,很希望王守义能及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