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早就已经和耶律朝风结盟了。他这些日子不闻朝政,不关心国事,全都是做给你看的,就是要让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耶律静澜慢慢的走上前,看着他,痛心疾首的说道:“元烈,你我姻亲一场,我自问待你不薄,南院大王的地位,在我们大辽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什么还这么贪心,竟然派出死士来刺杀我,你一定要坐上这个皇帝位置,才满足?”
“哼哼,哈哈哈哈——”萧元烈突然狂笑了起来:“我要做皇帝?我要做皇帝,也是被你逼的!”
看着他疯狂的样子,我突然也有一些心悸,一个人执念太深,是不是都会走上这样疯狂的道路。
虽然我知道,他走到这一步,几乎都是我慢慢慢慢的将这条路给他铺好垫在脚下的。
连那些死士会刺杀耶律静澜,也是我的安排。
那些死士在北院大王府外只游荡了一天,就被耶律朝风发现了,但我没有让他采取任何行动,而是由自己出面,将这些人全部收买收为几用,而当我被耶律静澜的金车接走时,故意露出了自己的匕首,就是在暗示他们,可以动手刺杀。
只不过,这个秘密已经被那些哑巴死士的死永远带走了,而我——是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
当耶律朝风交出帅印后,我便知道,他一定会坐上大元帅,于是让无尘把我的人放回南朝,带去了我的书信交给甄子祈,让他退兵。
南朝国内的反战情绪本就高涨,甄子祈也正好趁这个机会顺从那些大臣们的意思,南人按兵不动,辽国人的仗就打不起来,一个空洞的元帅头衔将萧元烈的欲望吹鼓了之后,再一下子刺破。
耶律静澜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下定决心要除掉他了。
虽然耶律朝风这样的臣子也不安全,但像萧元烈这样会直接拿刀相向的臣子却是一根毒刺。所以当我再次让无尘将林深带着最后一队人马逃离辽国后,耶律静澜立刻就趁这个机会罢黜无尘的官职,并要他交出帅印。
耶律静澜冷冷的说道:“萧元烈,不是我逼你,而是你要得太多。”
周围那些拿着刀剑对着我们的辽兵其实已经完全的茫然了,甚至不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即使敏感如我怀中的肆风,对着那么多刀剑也不见丝毫的慌乱,可见,那些人身上的杀气已经消失殆尽。
耶律朝风只挥了挥手,殿外那些原本要涌进大殿的士兵都止住了脚步,他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些人说道:“退下!”
他的声音并不大,好像只是随意开口说了几句话,但靠我们最近的那个士兵整个身子一抖,长剑脱手落到了地上,哐啷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彻底破碎。
其他人纷纷放下兵器,伏地跪拜求饶。
这一刻,我似乎也能明白,为什么耶律朝风在辽国的战场上被人称为北方之神,不仅仅在于他的勇猛,更是他的精明,刚刚在这个情况他看得很清楚,如果硬靠殿外的护卫闯进来救人,不论如何他们都失去了先机,我们一定会有死伤,但靠着一个人的气势将所有人压倒,不战而屈人之兵,却只有他能做到!
可就在这时,萧元烈却突然发疯一样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杀了你!”
见此情景,我立刻后退了一步,同时右手伸向了身后的匕首——我可不是让人随意宰割的小绵羊。
但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人影一下子闪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架住萧元烈手中寒光闪闪的刀,之间耶律朝风寒着一张脸,似乎想将这个要伤害我的男人撕碎,而萧元烈也是陌路上的一头困兽,自然不肯作罢,两个人便在殿内展开了一场恶斗。
结果,是一目了然的,当萧元烈被砍掉了一条胳臂,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时,耶律朝风仍然不肯罢休,手上仍然沾着鲜血的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的刺向他的眉心。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人从外面扑了进来:“住手!”
那个人一下子就扑到了萧元烈的身上,耶律朝风的剑硬生生的停在了她的眉心上,一滴鲜血从剑尖飞到了她的眉心。
萧元敏。。。。。。她也来了。
今天这个局面,该如何了结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耶律静澜,萧元敏见耶律朝风收回了剑,立刻跪下向着耶律静澜说道:“皇上,请您饶了我哥哥吧,他只是一时糊涂,今后他不会再对您不敬了,皇上,求您饶了他。”
耶律静澜上前一步,看着自己的皇后,低沉着嗓子道:“敏敏,我问你。这一切的事,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都是你安排的?”
萧元敏还没来得及开口,她护着的萧元烈已经大声道:“你不用问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无尘是我抓的,也是我用毒药控制了他,然后我绑架那个孩子,逼着她回来给我们做事打压耶律朝风,还有那些守在北院大王府外的死士,也是我派的,一切都是我!跟敏敏没有关系!”
“哥!”萧元敏来不及阻止他,只能回头看着耶律静澜,泪流满面的说道:“皇上,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不要再怪罪我哥。他已经断了一条胳臂,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