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27部分（第1页）

和情人幽会。相反，部下们大凡都会因为领导对自己不避隐私而感到受宠若惊，更加效忠上司。

苗市长从身上取出外门的钥匙将院门打开，小常和苗市长一进门，就发现小静穿着睡衣从屋里迎了出来。小常和苗市长进到客厅，小静帮苗市长脱了外面的上衣搭到衣架上。然后说：“小常，你们随便。”然后自己进到厨房忙去了。

小常给苗市长和自己分别倒了杯开水，泡上茶叶，苗市长就坐在沙发上漫漫喝起茶来。苗市长不说话，小常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不大一会，小静就将菜做好了，小常帮她将菜端到客厅桌上，然后小静拿出一瓶茅台酒。小常接过将酒打开，倒进一个玻璃壶里，斟上三杯酒。

苗市长自见到小静，脸上才露出笑容。

小静今天也很高兴，微笑着举杯向小常敬酒，问小常伤好没有。小常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双手捧着杯子同小静碰杯，并说，是皮外伤，已经痊愈了，说吧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小静却只是用嘴皮子沾沾酒杯，意思意思就算了。然后，他又和苗市长敬酒。喝过几杯酒，小常说：“来时，我听小莫说，棉纺一厂的工人正在解放路闹事。”

苗市长听后无动于衷，看得出他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小静说：“这不是我们这一个市是这样，全国除几个国家重点扶持的大型国营企业外，几乎所有的国营企业在改制后都不景气。”

苗市长说：“中国的国营企业改制是换汤不换药，早晚是要死掉的，这是大势所趋。”

小常说：“在这个转型期，真正苦的还是工人。”

苗市长摆手止住了小常说话，然后说：“小常，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身份，话不可乱说的。”

吃过饭，小常在帮助小静收拾碗筷时，小静对小常说：“小常，明天你随我去看望一个人。”

小常问：“去看望谁？”

小静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帮小静收拾完后，小常明白自己不便久留，就向苗市长和小静告辞，出门后打的去了县招待所。

第二天早上，小常和小莫吃过早饭，苗市长打电话让他们开车去接他。

车子开到小静的住处，接上苗市长，小静让小常坐她开的车，然后听苗市长吩咐回了太行市。小莫将苗市长送回市政府办公室，小静将车开到市中心的商贸大厦，小常随小静进到商场里去购物。小静带着小常逛了几家婴儿用品商店，买了十几件小衣服、一条玛瑙项链和很多婴儿日常用品。等他们从商厦出来时，小常肩上已扛满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他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搬运工。

小常将东西放进车后的货物箱里，车子向太行市北郊的山里开去。小车在靠近北山公园的一个小山村的村口停了下来。小常手提肩扛着买来的礼品跟在小静身后向小山村走去。

他们来到一处面积很大却很破旧的灰砖瓦房的院外停下。小静上前敲门，不大一会儿，院里脚步声传来，当院门打开时，现出一位头戴方巾的中年妇女。小静见到她就喊春嫂。春嫂引他们进到院子里。院子打扫的很干净，没养家畜。房檐上挂满了红辣椒之类的农产品。院子里的绳上晒着小孩的尿布和衣物。

春嫂打开房门引他们进入内室。这是几间连套的旧式老宅。经过常年风吹雨淋早已斑驳了墙皮。一进门就是一个一个的走廊衔接着。春嫂再带他们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间内室。内室里布满了儿童玩具。室中间是一张木桌，木桌四周放着几把木椅。在一把木椅上一位漂亮的少妇正低着头给怀中的孩子喂奶。

小常一眼就认出她是自己很久没见的陈陈娜，小常惊呆了。肩上的东西全部掉下地面，它们着地后哗啦声吓着了正在吃奶的婴儿，婴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陈娜忙将孩子又拍又摇，脸上写满了关爱。

小常回头发现春嫂和小静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到陈娜身旁去看孩子，发现是个男孩，有如他一样的眉毛和鼻梁。小常禁不住泪流满面并且连声说：“对不起！”

陈娜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眼睛里噙满泪水，凝视着小常片刻后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有权利享受父爱。”

小常听了陈娜的话，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伸手从陈娜怀中抱过孩子，然后说：“你真是一个非常固执和极端个性的女人，你一个人带着身孕跑到这个山村来，万一出个意外怎么办？”

陈娜幽怨地说：“我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小常不接她的话，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一边说：“给孩子起名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陈娜说：“叫念父。”

小常听到陈娜给儿子起的名字，不由心中一紧，显然是说孩子怀念父亲的意思。

小常仔细看怀中的儿子，发现儿子长得又白又胖。一双眼睛特别好看，在微笑中喜欢眨巴的大眼预示着他先天聪慧。不由想起以前自己想利用陈娜往上爬的种种往事。顿觉得念父的微笑，对自己是一种蔑视和嘲弄，这使他走向自惭形秽的地步。但改变不了的是他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他的父亲的父子关系。小常这样一想，为了不使念父成为野孩子，觉得自己有责任去用心爱护和养育他。因而小常说：“陈姐，我们结婚吧，看在孩子的份上。”

陈娜说：“你是纯系为了孩子才要和我结婚吗？这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令我难过。小常，今天让你来，是为了满月的孩子，他有得到父爱的权利。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如果你愿意要，孩子你可以带走，如果不愿意要，你就给我留下来。我感到在这里生活很好，我在这里过的是梦幻般纯洁无暇的生活。”

小常知道陈娜说的是气话，如果她不爱他就不会将孩子生下来，也不会给孩子起名叫念父。但他心里并不爱陈娜，他只是要为自己使陈娜成为母亲而承担一种责任。因而小常只好违心地说：“陈姐，我本不想再提使我们伤情伤感的往事，但我听了你的一番话我不能不重提它。我爱舒雯在先，而且当时我的地位低微，我将舒雯奉若神仙，你那时又是别人的妻子。虽然舒雯有很多缺点，但我依然很爱她。不是《尚书大传&；#8226；大战》里有一句话叫作：‘爱人者，兼其屋上之屋’吗？现在就不同了，我身旁经常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围着我转，我看舒雯也很平常一般。但我为了她一直能洁身自好，而她呢，他却背着我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王幼斌，这是我不能接受的。再说王幼斌是位老实善良的君子，我不想和他发生爱情角逐。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为了孩子将来有父有母，能健康成长，我们有责任结婚，再说我并不是不爱你，只是以前的情况特殊，我不能向你表达我对你的爱而已。”

“我们结婚也可以，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不再和舒雯在一起。”陈娜不敢将弓拉的过满，就坡下驴，起身在房间里找来纸和笔让小常立马写份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