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俞:……………………救命啊!!!!!!
早上九点钟刘莲提着大包小包满身累赘地出了门,阴霾的天空看不到一丝阳光,走到小区的路上,还能感觉到天空中飘落的点点雪花,落在刘莲脸颊上很快就化成一滴水珠,滑过皮肤落到衣领里凉飕飕的。
打车赶到陆梓旗的公寓时,陆梓旗已经环着双臂很不耐烦地等在那里了。比起平常的高调,陆梓旗今天穿得格外朴素,还戴着口罩和帽子,乍一看刘莲还真没能认出她来。
“我在这里,老刘,你眼睛长哪里去了?”陆梓旗对还在东张西望到处找人的刘莲挥了挥手。
刘莲屁颠颠跑过去,嘿嘿傻笑道:“你换了身装扮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什么叫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你本来就没有把我认出来!”陆梓旗翻了个白眼,“我叫你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带齐了。”刘莲晃了晃身上的大包小包,十分狗腿地说道,“我还多带了好多张面膜,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敷敷脚什么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有这种闲情雅致吗?”陆梓旗说,“走了走了,再磨蹭赶不上飞机了,邱淑语还有那两个啥呢?”
“她们在机场等我们。”刘莲说。
刘莲背着笨重的行李踉踉跄跄跟在陆梓旗后面,陆梓旗两袖清风走得格外轻松。没走多久陆梓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脚,跟在后面的刘莲也连忙刹住了脚步,差一点就撞上陆梓旗了。
“把那两袋东西给我。”陆梓旗伸手。
“诶?什么?”刘莲迟钝的大脑还没有运转过来。
“啧,跟你说个话真累,叫你给我你就给我呗。”陆梓旗说着拿过刘莲身上最重的那两袋东西,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骂道,“真是白痴,不会用行李箱装吗?拖着总比你背着好。”
刘莲看着陆梓旗走在前面的身影,忽然觉得陆梓旗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至少她还隐约记得,前天她喝醉了的那个晚上,陆梓旗把她扶回去是怎么帮她脱了鞋子和袜子,用热毛巾为她擦拭脸和手的。
而刘莲不知道的是,那么高傲的陆梓旗,在那天晚上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照顾一个喝醉酒还要发酒疯的人。陆梓旗的朋友众多,从不缺喝high了的人,只是陆梓旗从来都是把她们随便扔在宾馆里了事。至少那晚陆梓旗为什么要那么做,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一个尽心尽力对她好的人,她总应该付出同样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两点哈。
第一,很抱歉,最近严打,实在不能写肉,现在*的举报网上一大片被举报了的作者,连写肉渣都可能被举报,我只能等严打过去了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再贴肉。
第二,这篇文不分TP,陆梓旗和刘莲都有优势和劣势,属于互补型,没有谁更强之分哈。
☆、第十九章【二更】
上午十点二十的飞机;晚点了四十分钟,飞到重庆江北机场都已经快两点钟了。刘莲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梦,到下机时陆梓旗才把刘莲摇醒。
“收拾收拾走了;还有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都快流到衣服上了。”陆梓旗一边把手提包一一从行李架上拿下来一边说。
刘莲脸上一红;连忙抹了下嘴角,什么也没有;陆梓旗那家伙又开她玩笑。
感受到刘莲愤懑的目光;陆梓旗拍了拍刘莲顶着乱蓬蓬头发的脑袋,笑着说道:“逗你玩儿呢;小孩子似的还当真了,但是你说梦话倒是真的;声音还挺大的,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刘莲登时一惊,赶紧问:“我都说了什么?”
陆梓旗提着两袋笨重的行李,侧着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莲,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地跟着前方的邱淑语走了。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里刘莲总觉得她做过很多很多梦,但是醒来后又具体说不上是什么内容,她能感觉到梦中的她非常压抑和痛苦,就像长年背负着一块笨重的石块徒步行走的人,寻寻觅觅,反反复复。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如果你承受了很大很大的压力,并且后来在你逐步适应那些压力时,就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只增加一根小小的羽毛,你也会感觉到非常崩溃。人并不是不能经历挫折,而是经历的挫折太多了,跌倒过太多次,当这些失败和痛处逐渐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了。
刘莲想,如果用一个物体来形容每一个人,那么最适合她的一定是坛子,因为她最拿手的就是把所有悲伤和痛处都装在肚子里,并用盖子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但是再大的坛子都有装满的一天,当被刻意隐藏的悲伤情绪倾泻而出时,就一定是刘莲爆发的那一天。
结婚,大家眼中最甜蜜的事情如今却成为刘莲最惧怕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