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钱没粮没案子,南安县一边富裕一边贫穷。
&esp;&esp;贫穷的知县大人在衙门里面坐了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便带着下人们准点离开了衙门,往家里面去了。
&esp;&esp;回到家中,却没想到见着了一个熟人:白徽。
&esp;&esp;白徽拿着算数的稿纸,一脸我爱算学我的梦中情人就是算学的模样,和鹿桓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旁边堆满了稿纸。
&esp;&esp;阿绶愣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他们俩的注意:“白师兄怎么来了?没有和小糖一起出海吗?”
&esp;&esp;白徽闻声抬头,嬉笑道:“本来想去的,都已经去宁波等着海船了,谁知道小糖……嘿,怀孕了……然后就没出。”
&esp;&esp;“噗……怀孕了???”阿绶是压根儿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消息,顿时喷了茶,“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
&esp;&esp;“哎哟,你这么表扬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啦~”白徽贱贱地笑道,“我听小鹿说你被打了,脑袋上还留着个大包?我来之前小糖还嘱咐我给你带了一大堆吃的呢,还能吃吗?是不是得喝白粥?”
&esp;&esp;“不用喝白粥!”阿绶快速地回答道,“我已经好了!”
&esp;&esp;白徽嘿嘿一笑,道:“好吧好吧,好了就行——说起来小糖本来也准备过来的,但是这一路上舟马劳顿,我舍不得,所以只好我孤家寡人来了——对了,燕相让我带话给你,说南安和泉州还有建宁府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让你安安心心当知县,好好做事,不要害怕不要怂,等年底的时候燕督军会从泉州上岸。”
&esp;&esp;阿绶听着这话,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叹了口气,道:“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底气足多了。”
&esp;&esp;“哦还有,燕相让我给你带银子来了。”白徽又道,“燕相说先垫着用,不许沾染泉州的一分一毫。”
&esp;&esp;“嘎?”阿绶有点接不上这事情发展的走向了。
&esp;&esp;鹿桓道:“这样更好,还是燕相想得周到。”
&esp;&esp;白徽不理会这么多,他目光先看向阿绶,又转向了鹿桓,英俊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来:“我说小鹿,你还在喊燕相呀,不打算改口喊爹吗?”
&esp;&esp;鹿桓含笑看了阿绶一眼,道:“这是有心要改,但没名没分呀。”
&esp;&esp;听着这话,白徽笑得更加猥琐了,道:“名分什么的,快让燕大人给一个呀,燕大人都当知县了,还不给名分你,简直太不像话啦!”
&esp;&esp;鹿桓斜睨了阿绶一眼,和白徽一唱一和:“那没办法,先立业后成家,所以急不得的啦!”
&esp;&esp;“你俩够了!”阿绶哼哼了两声,“挤兑我有什么用!这名分是我现在说能给就能给的?还不是得等回到京城呀!”
&esp;&esp;白徽贱贱地笑道:“小心拖太久,我和小糖都儿女双全了,你还是孤家寡人哟~”
&esp;&esp;“去去去不要乌鸦嘴!”阿绶皱了皱鼻子,“白师兄,小心我去小糖那里告状!”
&esp;&esp;“噢噢我才不怕呢,我们家小糖是著名的见色轻友,在我的美色面前,你的告状毫无作用!”白徽铿锵有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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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64、麻辣小龙虾…
&esp;&esp;白徽来这一趟,主要还是为了亲自来和鹿桓交流一下关于他前段时间送回明算司的那道算学证明题,帮着阿绶带了东西还帮燕相传了话,那全都是附属品,如果不是为了证明题,他估计是不会跑这一趟的。
&esp;&esp;在知道了这个主要目的之后,阿绶不得不感慨他们这群算学爱好者一生挚爱绝对是算学压根儿不是人啊!
&esp;&esp;白徽听着阿绶的感慨在算算学的间隙间给了她一个非常标准的白眼,道:“满脑子风花雪月,知道什么叫做为了事业而献身吗!”
&esp;&esp;“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我这不被事业给打了一棍子,脑袋上一个大包么?”阿绶在旁边坐着和他们说闲话,一边等着她的麻辣小龙虾,“不知道夏妈妈的麻辣小龙虾做好了没有,啊想一想就好想吃哦!”
&esp;&esp;“都没听说过这个吃法。”白徽说道,“京城没有,我之前在钱塘也没听说过,你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么个听起来有点奇妙的吃法?”
&esp;&esp;“这难道不是一种很寻常的吃法,和泡椒凤爪一样的常见吗?”阿绶歪着脑袋表示不解。
&esp;&esp;白徽看向了鹿桓:“所以是我孤陋寡闻了吗?”
&esp;&esp;鹿桓老神在在,道:“毕竟大赤朝之大,是你我未曾真正领略的。”
&esp;&esp;三人正说着,金水从外面进来,笑道:“姑娘要的麻辣小龙虾已经做好了,夏厨娘做了三盆,说是这个也不太好装盘摆花什么的,就直接上了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