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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巳渊镇惨案一（第2页）

他有些震撼于女孩的行为，通识，是两个人精神相交，可以通过意识对话，建立起最紧密的交流，但同样，双方互相掌握彼此的意识，可以轻易地摧毁对方的精神。

即使异象里的所有效果出来后基本都会被清除，但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提出这种方法。

“九公子大人，怀疑我？”

女孩总能让他惊讶一下，再来一下。

“占占九公子的便宜，我会保护你的，在这里还是称我一声阿姐吧？”

李止杉也不是婆婆妈妈的那种，他转了一下小刀，眉间血渗出，二人额头相抵，眼睫相触，温热感传来。

感觉识海像被打通了一般，有一种通透之感。

“感觉如何呢？”

“上佳呢，阿姐。”

有些调笑般说道。

玉佩被李止杉塞进里衣，见一切准备万全，段无湄拉着他的手，走进小镇。

镇上人声鼎沸，看不出能缝人脸的疯劲，一切正常般，该叫卖的叫卖，该打趣的打趣。不过他们连食物蔬菜都要搞成黑色白色，卖的很贵，是因为干旱吗？让李止杉有点反胃，很没食欲。

往里走了没多久，人声鼎沸，热闹依旧，只是场景有些变了，这镇里走动的人，越靠里，穿着越发华丽静止，不过叫卖的小贩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卖的东西变了。

“啊！！！呜……呜呜！……”一阵阵尖叫声响起，却又转为呜咽，李止杉望过去，原来是被塞上了嘴，说不出话来。

手起刀落，反射的光闪了他的眼，只见那人大腿上的肉被层层割下，十分齐整，裂口能透过鲜血清晰看到肉的条理，和森森白骨。

男人？女人？人的面庞上留下道道湿答答。叫卖声不断，他这才留意到招牌——“菜人小炒”。

段无湄察觉到他的视线，忙把他的头扭到另一边，轻叹一口气：

“小孩不许看。”

李止杉没反抗，顺着另一边看过去，只见像是个擂台，又像行刑场，有阶梯，台下的观众欢呼声不断，声浪一层比一层高，高喊着什么“巳神”“灭”一类的虚头巴脑的词。

台上有个衣着与他人明显不在一个层级的人，看不清脸，一身白袍，戴着诡异的白帽，众人眼里满是崇拜，那人脚下躺着一个男子，嘴被布条挡着，有些颤抖。

白袍人把男子的肚子划开一道，里面的肠肉往外涌出，白袍人戴着手套，手指捏起男人的肠子，挂到一条蛇的尾巴上，引着蛇不断转圈，肠子被不断拖出来。

“私藏颜料之罪。”

那是旁边的张板上标的，大大的毛笔字。

“该死”“亵渎”什么的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他看着男子大张的嘴巴，想来男子被割开，被拖肠时是有惨叫的，只不过被层层声浪压下去罢了吧。

段无湄也注意到了这边，不过怔愣在原地，她立马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把李止杉的脸扳正。

“我在搜集信息……”

“知道个大概就行了，小孩子不要看。”

段无湄拉着他的手好像有冷汗，她在衣摆上抹了抹，站在原地不动，李止杉牵起她的手，道：

“不用顾虑我的感受，阿姐，我们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