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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打赌成契（第2页）

某个念头不由得浮现在李止杉脑海里。

『喂，你在想什么。』

仕柏和涉毗居然站到了统一战线，李止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了一下，脚步一顿。

“怎么了？别被他那张烂嘴影响了。”段少决拍了拍他的肩，梁跹也凑了过来，两人一人一边。

“没事。”李止杉摆了摆手。

『赢了之后该怎么做。』李止杉诚实答道。

『你怎么想的？』

『嗯……我也不知道，』李止杉有些迟钝道：『要杀了他吗？』

『不是……我先前就无语了，你小孩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涉毗情绪有些激动道：『这是你该想的吗？这不是你该做的吧？』

『为什么？』

李止杉还是带着些许稚嫩，这正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原因所在。

识海里一瞬间沉寂了，可能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仕柏轻咳了几声，道：『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他让我感觉不舒服，』李止杉停在了一小摊的门口，段少决在买吃的，他得空歇了歇脚：『不是这样吗？我见殿里，冒犯兄长和止茫的人都死了……不是吗？』

『你见到死了的人会怎么想呢？』

『我想啊……没什么想法，因为就是那样的……吧？难道不一样吗？殿里和外面』李止杉好像真的在思索些什么。

『那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过你还没有杀过人，不是吗？』仕柏的声音循循善诱，涉毗适当地闭上了嘴：『如果你动了手，那就不能怨别人对你动手了……这也是为自己考虑，不是吗？』

李止杉嘴唇微张，没有接下去。

『事情要分轻重缓急，那什么该死呢？死亡可不是你的九十九次，而是你现在的这一次，也是所有人的一次，你也只知道他的一面。』仕柏的话安抚着他的神经，李止杉似乎真的在想这个问题，他好像理解了一些。

『起码不是你现在该想的吧？』

『谢谢，我知道了。』李止杉睁大了眼睛，他好像明白了，脸上有了淡淡的血肉气。『所以生命是很宝贵的？……也很脆弱。』

『可能是的，但，真正需要你动手的人，你会碰见的，到那时你知道怎么做。』仕柏声音渐渐微弱，涉毗的声音响起，两人头一次合作，还是很不适应，在识海里吵了起来，搞得李止杉脑仁疼，过一会儿才消停。

李止杉好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有些轻松，也更像人了一点。

不过，起码在这里，在天道陆上，是不会有宝贵的生命的，所有的生命都是草芥，不论贵贱贫富。他没有表达出来，只是默默笑了笑。

他路过了一个铺子，里面有一对耳饰，静心放置在一个红木盒子里，带着风铃的造型，通体红白，流苏倾泻而下，他没能移开眼。

“阿娘，这一对多少钱呢？”李止杉脱口而出，他望着那位阿姨，眼神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