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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世四号楼一（第1页）

“虚妄，跟止茫把你取代有什么关系，他把你取代后世界不应该稳定了吗……？”李止杉捏了捏耳朵。

“至高意识应该管理天道陆，止茫就算侵蚀了我，也不应该出现异象……”涉毗一副你懂得的做派，李止杉可算明白了。

哦，止茫根本没想管。

李止杉躺在榻上，心里摩挲着，跟止茫为敌，离不开实力，即功法和体术。体术他自小便偷偷练，虽然现在也没多大，也算是没懈怠过。

而天道陆功法大抵分这几类：荒木，渊水，炽烈，息壤，飓风，霍闪。上述为正六大类，而修行大多靠天缘，人于七岁将会轮鉴天缘，评此得知天缘的类别。

附三旁类则为药理，牵魂，禁邪。药理和牵魂也算作天缘，但常常缺少攻击力，算作旁类；禁邪则是邪术，如以血换血，以肉换肉等，往往是蛊惑他人同意，而跨境界者则可强制发动。

如一重者可蛊惑一重者或高阶实施禁术，二重者可强制对一重者发动禁术。可惜天缘之力足够修行的人，多被仙门揽去，仙门有自己独特的分辨邪气的办法，禁术必定不敢碰触。

有少数人，带着不止一种天缘，被称为天才，只因于前四重，各类天缘的功力是通用的，若你是荒木渊水，荒木修炼到二重，渊水也会攀附到二重，且荒木的蓝用完了可以切渊水的蓝，基本是一个人X2的实力。五重后，可以择一种天缘修行，修炼速度会X天缘数，也可以不择，但要同时修炼各个天缘。

天缘是有纯度的，纯度越低，越与修炼无缘，鉴天缘会告知一切。

“你知道我的天缘是什么吗？”李止杉挑了挑眉，止茫的天缘是荒木与息壤，他没有择天缘，且两个天缘都是大成。

涉毗缓缓道：“定有霍闪，你沾染了我的血肉气。”

李止杉细想，曾经他被控制的九十九次中，觉醒的天缘虽会变化，但始终存在的是炽烈。会变化，那就说明天缘是会被影响的，鉴天缘在三个月之后，在此之前的一些行为会更改他的天缘。

他和涉毗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么一想，他从衣服里摸出了那个方块，晃了晃，道：“这个，你知道吗？”

涉毗的虚影瞬间消散，声音在李止杉颅内响起：“为什么会有这个？”涉毗方才明白这孩子不像孩子的样子从哪来的，跟异象有关。

“你不是能看我记忆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

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曾经进过这个房间，以及被人操控的事情。涉毗并非无所不知……李止杉有些怀疑，暗压了下去，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李止杉在此细细观察，却发现略有不同，戴着头显的布偶身上无数裂口，里面是森森白骨和血肉，白花花的蛆在上面攀附着，血滴答滴答往下落。他讶异于人偶肚皮开口露出的半截肠子，居然完成度那么高。

“你看这个布偶，有没有什么印象？或者说，去哪里可能有？”涉毗冷不丁来了一句，说到这个，李止杉确实是有些想法。

在第九十八次被控时，那个人操纵他的身体进入了某个异象，也算是“高级社会”异象吗……？那是他最津津有味的一段时间，那个人被吓得失魂，好不容易才撑过异象消失，跟看话本一样有意思。

那人本和止茫一同前往红楼，共同涉入了城郊异象，这个异象中过两日，才匹配上外界的一个时辰，这个异象也只持续了这么久，那人好不容易熬出来后，止茫可是等了许久，失望地看着他，让他爆炸了。

是很有意思的异象。

李止杉本想着立刻驱车前往城郊，刚开门就对上一双澄澈的眼睛。

“公子。”

啊，把他忘了。李止杉轻啧一声，面前的小孩是他的伴读，母亲死后招的，名为梁跹，跟他同岁，白白嫩嫩，整个人带着一种书卷气，二人莫名其妙地很合得来，梁跹看着稳稳重重，实际上也会跟着李止杉做很多荒唐事。梁跹是梁家独子，梁家世代做的清职，可惜梁跹父母都葬身于异象，唯留梁跹一人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