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边摊的塑料椅上,谢倏大口大口吃着盘子里的padthai(泰式炒粉),骆君稀只要了杯香茅水,静静看着她大快朵颐。
“骆支队你真的不吃么?吃不惯路边摊?”嗦奶茶的间隙,她抬起头问他。
“没有……”他想了想,笑着说,“怕你检查的时候,腹肌数量不够。”
谢倏也笑了:“不够你拿别的补,咱们得看综合实力。”
“那不行,我是完美主义,单项分综合分都得过硬。”
谢倏轻咳了两声,道:“好了好了,现在还没过零点,仍然是pG13时间,骆支队咱们稍微注意一下尺度。”
她低头继续吃粉,骆君稀哑然一笑,心想,口嗨的也是她,害羞的也是她。
谢倏吃饱喝足,想起晚上的所见所闻,问骆君稀:“津罗寺的事,报警有用吗?”
他摇摇头:“恐怕很难,且不说我们并没有掌握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个地方戒备森严,警察就算去了也查不到什么。而且,我怀疑这个道隐禅师早就和这里的一些高官权贵有勾结,你猜车上那些姑娘是要送去哪里?”
“那怎么办?”
“我们来这边只是找林博阳,津罗寺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以我们的能力也做不了太多。”
“可是……”谢倏想起那只无力垂下的手,只觉得心中积郁难平,但又知道骆君稀说得在理,只得叹了口气,说,“哎,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清早,骆君稀就敲开了谢倏的门,她揉着半开半闭的双眼,问他什么事,他举着手机,些许兴奋地说:“津罗寺给我来电话了,说是由禅师的亲传弟子为我度化。”
“估计跟谁都这么说吧。”谢倏打了个哈欠,“你等我一下,马上好。”
他们再次来到津罗寺,跟工作人员报了名号后,他们被领到正殿后面的一栋小楼里的一间屋子。等待禅师的“亲传弟子”。
两人看着墙上展示的照片,原来是寺内长老法师们的介绍。
“你看……”骆君稀指着一张照片说,“林博阳。”
谢倏过去看:“拉维长老……他在这里叫这名字?地位还不低呢。”
门再次打开,一位中年僧侣迈着从容的步子进来,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用汉语说:“是哪位施主问道啊?”
“他。”谢倏指指骆君稀。
“那你是他的?”
“他是我哥,brother。”
“哦……骆先生是吧,您坐吧,骆小姐,您也坐。”
“大师您怎么称呼?”
“贫僧智衍。”
“智衍大师。”骆君稀亦双手合十,“冒昧问一下,你们这边有位拉维大师,不知近日在不在?”
智衍脸上的笑意减退了三分,现出警觉。
“啊,您别误会,其实是介绍我来的朋友,他就是拉维大师给看的,觉得确实很灵,所以……”骆君稀赔着笑,从兜里掏出一叠千元大钞来,塞到智衍手里,道,“大师您能不能帮我问问,我相信您必然也是功法深厚,但我们确实是慕名而来。”
智衍面露不悦之色,却还是接过了钱,道:“你呢,运气不错,拉维长老这几天在清迈呢,不过你得等等,他的时间不好约。”
“麻烦了麻烦了,我们可以等的。”骆君稀一脸诚恳。
“你们这里的大师,不都是出家人?我看拉维大师好像不是啊。”谢倏站在照片墙前面问道。
“拉维长老是禅师的俗家弟子,虽未入空门,但极有慧根。”
他们一直等到下午,终于见到了拉维长老——也就是林博阳。
“听说二位指名要找我?”他带着职业的微笑走进屋来,在他们对面缓缓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