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没看到,诚恳的向张老师道谢,挺拔的脊背微弯。
哪有哪有,这是我应该的。
张老师连连摆手,那我先走了,你们收拾吧,假期好好照顾自己谷雨。
好,谢谢老师。
宿舍门关上谷雨眼巴巴的拽着余川大衣一角,舅,我知道错了。
嗯。
余川蹲下,从床底下拉出黑色的行李箱打开,把她扔的乱七八糟的书本拢到一边,开始叠衣服。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手长脚长,显得宿舍狭窄了起来,叠起衣服比谷雨还熟练,一件件分类装起来。
我不该跟同学出去骑电动车。
继续。余川扯了一件羽绒服盖她双腿上。
谷雨偷瞄他,剃的板寸头,眉目方正皮肤偏白。年轻时清秀俊朗,上了岁数后岁月沉淀下来温润醇厚。
或许因为他总爱在家里皱眉板着脸,家里小孩偏怕他的多一些。
不该受伤了不告诉你们。
不该不该
谷雨眼睁睁看着舅舅拿起一件白色的蕾丝边胸罩面不改色的放进行李箱里,接着是几件花花绿绿的内裤。
她的脸颊腾一下红了,热度从内里源源不断的散发,烧得她耳朵尖都透出一层粉色,攥着他衣角的手嗖地松开了。
直到上了车,谷雨脸颊还是红的。
嗓音细若蚊蝇: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倾身过来系安全带,调整暖风,冷不冷?
不冷。
谷雨摇头,坐在副驾驶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一脸可怜巴巴,刚及肩的头发披散着几缕乱糟糟粘在嘴角。
余川伸手把头发给她捋到耳后,微凉的拇指蹭过她脸颊。
他刚刚六楼来回几趟有点喘,颜色浅淡的唇轻抿着,凑近了看下巴上许多新鲜冒出的胡茬。
属于成熟男人的模样。
盯着舅舅的唇十几秒,谷雨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一下一下。
声如擂鼓。
余川坐直发动车子,想想回去怎么跟你外婆舅妈交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