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曾是大明朝的初创首都,也被尊称为六朝古都。
自三国时期的孙吴定都于此,接下来的四百年间,东晋、宋、齐、梁、陈,前后六个朝代纷纷在此设立都城。隋唐之后,南京的地位逐渐衰落。
宋代时,南京又称作应天府,并渐渐恢复繁荣。
至明太祖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定都应天府,后来又将应天府更名为南京。等到朱棣即位后,决定迁都北京,南京便成为了陪都。
自此以后,朱棣几乎再也没有踏足过南京半步。
南京的老江口,一艘豪华大船徐徐靠岸。朱棣站在船头,望着远方雄伟壮丽的南京城,心中不禁泛起万千思绪。自从迁都北京后,他从未想过还会再回到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因为这里有太多他不愿触及的过往。
而朱瞻墉的情绪则与朱棣截然不同。他展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江面上的味道,仿佛回到了温馨的家园。“哈哈,南京,我回来了!”朱瞻墉兴高采烈地叫喊着。
朱棣瞥了一眼兴奋的朱瞻墉,冷哼一声:“怎么,京城还不如南京吗?南京有的,京城难道就没有吗?”
朱瞻墉笑着回应:“老爷子,您忘了我是在这南京城长大的吗?这儿对我来说就像是家一样。离开了这么久,自然会有临近家乡的情愫。”
朱棣不满地哼了一声,直接命令道:“少废话,快带我去看看你在南京搞出了什么名堂!京城那么多事情还在等着我处理呢,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耗在这陪你玩闹吗?”
朱瞻墉笑了笑,回答:“老爷子,你想见识我的产业,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我担心你会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朱棣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小瞧他了。“笑话!我这一把年纪,生死闯荡过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有什么能让我承受不了的?你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吗?”
朱瞻墉嘿嘿一笑,并不多做解释,转而问向旁边的铁三娘和铁芸铁芯姐妹俩:“你们之前来过南京吗?”
铁三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哀愁,轻声感叹:“二十多年前,确实来过,那时……”话至此处,铁三娘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去回忆那段往事。
朱棣看了铁三娘一眼,叹了口气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多想。从现在起,我会竭尽全力补偿过去对你们的亏欠。”
铁三娘摇摇头:“老爷子何必如此,您能把真相告诉我,就已经是对我的最大弥补。否则,我还将会活在那刻骨铭心的仇恨之中,也无法让芸儿和芯儿拥有任何未来。”
朱瞻墉一听二人又要提及往事,立刻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然而,两人在此戛然而止,不再继续谈论下去。
朱棣瞥了一眼专心倾听的朱瞻墉,冷冷地哼了一声:“小崽子,还不快带路,闲着没事偷听什么呢?”
朱瞻墉心里腹诽不已,心想你们能讲,我为什么就不能听。他没好气地回道:“等着,我去叫几辆车来。”
听到朱瞻墉要去叫车,朱棣、铁三娘以及铁芸、铁芯姐妹皆面露疑惑——南京城就在眼前,几步路就能走到,还需要叫什么马车?
然而不久后,朱瞻墉就领着十几个由人力拉动的小型斗篷车回来了。这些斗篷车构造巧妙,只有两个轮子,车架上配有一张皮椅,皮椅上还罩着一个斗篷,似乎是为了遮阳挡雨。
“这是……?”朱棣等人满是困惑。
朱瞻墉得意地笑了起来:“没见过吧,这叫做人力车,在整个大明除了南京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这种东西。”
“人力车是用来拉人的?”朱棣好奇地问。
朱瞻墉嘿嘿一笑:“当然啦,老爷子您试试就知道,坐着肯定比马车带劲!”
朱棣点点头,走向其中一辆人力车,坐在了皮椅上。铁三娘和铁芯、铁芸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上了各自的人力车。由于人力车较小,每辆车只能承载一到两个人,因此大家一人一辆。
一直跟随在朱瞻墉身边的云氏兄弟驾轻就熟地坐上了人力车。樊忠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我还是走路吧,走在老爷身边我比较放心。”
朱瞻墉看着樊忠,瞪大眼睛问:“你确定?”
樊忠认真地点点头:“确定!”
朱瞻墉嘿嘿一笑:“那你自己可要看紧了,别掉队,要是人丢了,我可不管。”
樊忠笑而不语:“怎么可能?以我的脚力,怎么会跟不上那些拉车的车夫。”
“行,当我没说。”朱瞻墉转向人力车夫,下令道:“出发,去越王府!”
“是!”随着车夫的回答,他们缓缓抬起人力车的把手,车身往后倾,坐在皮椅上的人也随之向后靠去。
“啊!”铁芸在车身倾斜的瞬间,吓得惊叫出声,以为斗篷车要翻了。
“放心,这些斗篷车就是这样乘坐的,习惯了就好了。如果害怕,可以抓紧皮椅两侧的扶手,这样会感觉踏实一点。”朱瞻墉看着铁芸,安慰道。
“原来是这样吗?那我试试看。”说着,铁芸握住了皮椅两侧的扶手,立刻感到安心多了。她甜甜地笑了起来:“谢谢表哥提醒!”
“不客气,大家都坐好吧。准备出发了。”朱瞻墉左右环顾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已坐好,于是大声宣布:“出发!”
人力车夫们不再迟疑,脚下用力一蹬,车子快速平稳地飞奔而出。不过片刻功夫,队伍已经远离了原地。
此刻场中还剩下樊忠一人未动。他愣住了一会儿,未曾料到这些人力车夫的速度如此之快。待他回过神来,发现车队已经跑出了很远的距离。
樊忠立刻朝着那些人力车奋力追赶。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南京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