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含笑望向杨瑞:“怎的,尔等欲见本王驾崩乎?”
“本……本王,汝究竟是何人?”
杨瑞震惊,原以为对方不过一介镇抚司锦衣卫,今朱瞻墉口称“本王”,怎能不让他心惊。
杨钧亦心神剧震,仿佛灾祸已至头顶。
“尔究竟是谁?”
杨钧起身,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朱瞻墉。
朱瞻墉淡然一笑:“猜猜看。”
语罢,府衙内涌进无数兵卒。
杨钧与杨瑞大骇失色。
竟是满庭甲胄。
杨钧大骇,立刻道:“尔等意欲何为?本官乃沧州知州,文职之官,即便有过,自有朝廷法制裁决。朝廷未下旨前,尔等无权拘捕于我!”
朱瞻墉嘿嘿一笑,目注杨钧,低声道:“朝廷法制,嗯,白日时,尔子亲口对我言,这沧州,便是他之王法。此时,朝廷法制何在?”
“尔深夜派遣刺客欲害本王,可曾顾及朝廷法制?”
“如今言及朝廷法制,嘿,本王便直言告之,尔等面前,吾!即为朝廷法制!”
“且问,尔等可知所犯何罪?”
“谋害本王之罪,本王免尔等,然而图谋圣上,尔等恐怕难以逃脱。”
朱瞻墉此言一出,杨钧面色立时铁青:“此乃诬陷,即使王爷,也不能一手遮天!”
朱瞻墉笑道:“诬陷之词,无须辩驳,尔等又岂知,那客栈中之人非圣上乎?”
杨钧瞪大双眸,难以置信道:“怎会如此,皇上怎会在沧州!此乃不可能之事!”
朱瞻墉微摇头:“世间何事不可能?尔等不幸,恰巧遇圣上微行至此。九族之罪,逃脱不得矣。”
言毕,朱瞻墉不顾脸色苍白的杨钧和杨瑞,径直下令:“押下!”
。。。。。。
第二日,沧州传言四起。
知州杨钧、同知张元,连同众多沧州官员被捕入狱。
随即,杨钧、杨瑞、张元以及勾结之沧州官员,诸多罪状一一公之于众。
全沧州皆震动。
与此同时,朱瞻墉在沧州处置杨钧。
遥远的西域,局势骤变。
别失八里于天山各要隘驻守的十军,在短短三日内被帖木儿帝国五万前锋军队击溃。
十万大军或亡或降,逃逸者不足三千。
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十万大军败讯传回都城之际,全城臣民陷入恐慌。
紧接着,别失八里余下三万大军哗变。
帖木儿帝国前锋军队兵临城下时,有人打开城门,放帝国大军入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