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谢谢喽!”自从清妍结婚后,偌大的屋子仅剩她一人,怪寂寞的!煮起饭来也没意思。还好在医院里认识柳映雪,她睿智风趣的谈吐,让自己获益不少,两人也成为忘年之交。
她突然发现墙上挂了几幅字画,好奇地走近细看,其中有两幅以行草书写的对联,特别对她的味。
传家有道惟存厚
处世无奇但率真
竹泉洗砚鱼吞墨
松根烹茶鹤避烟
“这两幅对联写得真好!”不但字体挥洒自如,而且运笔苍劲有力,每个字都跃然纸上,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那都是我儿子写的,他从小就对书法有兴趣,虽然现在工作繁忙,但偶尔还是会抽空练练字。”柳映雪乘机推销自己的儿子。
“写得真棒!”她越看越喜欢,尤其是第二幅,有种悠然见南山的遁世味道。
“你既然那么喜欢,就送你好了。”
“那怎么行?!这一定是你儿子最喜欢的作品。”
会挂在自家客厅,必然是得意之作。
“怎么不行,有人欣赏他写的字,他还要偷笑哩!”
“可是……”罗莛欢仍是觉得不妥,还想推辞之际,却听到有人开门走进来。
“我回来了。”
“啊!我儿子回来了。我让他自己开口说要送你,就没问题了吧。”柳映雪唤来刚进门的儿子,“儿子,你过来一下。”
罗莛欢一看清依言走近的人,难掩惊讶地喊道:“怎么会是你?!”没想到柳姨的儿子,居然是方书寰!
方书寰也是满脸惊愕,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她私下调查他的资料,不禁蹙起眉头。
柳映雪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流,仍然兴奋地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啦!”
她满意地来回打量两人登对的外貌,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两人送作堆。
“干嘛都站着?”柳映雪将他们俩推至双人沙发, “坐啊!”自己则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
柳映雪又接着好奇地问: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多久啦?“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朋友的婚礼上分别担任伴郎和伴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罗莛欢见方书寰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简略说明认识经过,但她省略了告白的部分。
“一个月前?”柳映雪想了一会儿,转头问方书寰,“是廷肇的婚礼吗?”
“嗯。”方书寰还是没加入谈话的打算。
柳映雪脑中的浪漫酵素已经开始发酵,她笑弯了眼,话中有话地说: “你们俩一个是伴郎、一个是伴娘,还真是有缘耶!”
方书寰一看柳映雪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不愿让在场的两个女人有更多联想,直接将话讲明白。
“妈,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跟她根本没什么。”
除了吃她亲手为他准备的便当外,但他省略没说。
这一个月来每到中午,他的肚子就会自动咕噜咕噜叫,像是装了闹钟似的。而人也开始全身无力,直到吃了她准时送上门的饭盒,才有精力继续未完的门诊。
他的胃已让她的好手艺养刁了,有几次周日加班。不得已吃外面的便当,竞让他食不下咽。
那时,他才领悟到自己已经吃她做的便当吃上了瘾!原想要戒掉这“便当瘾”,但每回在闻到饭菜香后,却又自动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