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除夕。
徐父徐母早早地来到了徐晚家里,新年欢乐祥和气氛驱散了多日以来的阴霾,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徐母看着孙卓徐晚忙前忙后相互照应,两人又回到了以前恩爱甜蜜的状态,自是心情舒畅。小禾抱着一个个鼓鼓的红包笑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徐父摆弄着电话,亲戚朋友逐一的拜年问好,忙得不亦乐乎。
开饭时,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小禾为每个人斟满了酒。举起杯,徐母有些激动,对着孙卓敬了过去。
徐母:孙卓,我敬你一杯。作为小晚的母亲,我要替小晚谢谢你。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徐晚无微不至的爱护,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家庭的无怨无悔的付出。妈都看在眼里,小晚这一生和你在一起,是她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但是小晚我知道,她虽说是娇气了一点,但是她这个人识大体,心肠软,没什么城府,这么多年来也是死心塌地的和你过日子,外面那些脏的乱的进不了她的眼。妈已经到了这把年纪,没什么盼头了,只希望你们俩能幸福,小禾能幸福,我就知足了。
孙卓:妈,我嘴笨,不会说什么,但是您放心,这一生只对小晚小禾两个女人好,再没有别人了。
小晚看着母亲,湿了眼眶。母亲这一生为她付出的太多了,到了这般花甲之年却不能颐养天年,还要为她思虑谋划,要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呢?
这一天,徐晚的手机不停地响,都是些群发的拜年信息。
徐晚也公式化地每一条回复,慢慢的,徐晚看见了一条下午三点十分发来的短信,内容并不是程式化的祝福之词,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一念心静,万般自在,一切烦扰,化为乌有,新的一年,万事顺意。发件人:李孝年。
徐晚看着手机屏幕不禁莞尔,想这李孝年也该是个通透之人,事已至此,还发这种信息实在是无聊至极,随手扔下电话陪着父母打麻将去了。
接近午夜,徐晚陪着父母守岁。孙卓忙着和面备陷,准备饺子。徐父躺靠在沙发上看春晚,徐晚陪着母亲在房间里休息。徐晚握着母亲的手,靠在母亲的怀里,和母亲聊天。
徐母: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徐晚:多大了也是你的孩子,就赖着你。
徐母:小晚啊,看到你和孙卓好好地我就放心了。天大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烂在心里,不然苦水只有自己咽。人这一辈子,没有开不败的花,没有过不去的坎,苦也好,甜也好,日子总归都要过下去,不要纠缠在痛苦里爬不出来,人生不只是眼前,还有看不见的将来啊。
徐晚听着母亲的声音,目光前所未有的坚韧。
新年的假期总是流逝得飞快,走亲访友一天连着一天,很快徐晚又恢复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工作的日子总是枯燥乏味的,日复一日机械的重复令人厌倦,年轻人则更是时刻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正月十五的前一天,小田便凑到徐晚身边,对徐晚软膜硬泡的说:徐姐,咱们晚上去KTV放松一下如何呀?
徐晚:算了吧,你的酒量我可真是不敢恭维,你再喝多了,我可搬不动你。
小田:去嘛徐姐,我可是和我妈打了包票的,说你和我们一起去,不然我妈死活不批啊!
徐晚:你去就去,干嘛拉上我?我对我闺女负责,怎么?还得对你负责吗?
小田拉长着声音:徐姐,我的好徐姐,谁叫你在我妈那已经烙上了作风正派、人品端正、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标签了呢?有你保驾护航,我妈一百个放心。
这时,王骁楠也来游说:是啊徐姐,我这千年光棍的生涯能不能结束可就看你了,徐姐。
徐晚知道,王骁楠最近正对小田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势,大有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气魄。
小田:徐姐,帮帮忙嘛!
看着王骁楠祈求的眼神,再看看羞得满脸通红的小田,徐晚无奈,孙卓今天夜班,只得拜托母亲接小禾回家。
今晚还是上次那一群人,还是上次的那个饭馆,依然是酒足饭饱之后,前往了KTV夜宴。
到了夜宴,一群人好似轻车熟路的往里走,一直来到预定的包箱鱼贯而入。坐定之后,看着酒水台上琳琅满目的酒水小吃,徐晚兴致全无。由于孙卓晚上没在家,她只和母亲说了晚上和同事出来吃饭,并没有给孙卓发消息。看着表,徐晚只想尽早回家,无奈一群人兴致正浓,怎肯就此偃旗收兵,看着小田手舞足蹈的摇晃着,心想今晚大概是早不了了,只能耐着性子陪着。
坐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包厢里音乐声太吵,徐晚心慌得不行。徐晚起身走出包房顺着走廊向外走,一直走出了大厅,打开门,刺骨的寒风吹得徐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徐晚正欲回身,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出去,徐晚抬头一看,正是李孝年。
徐晚慌乱地想要挣脱,可是自己的力气在李孝年面前简直微不足道。李孝年拽着徐晚一直来到他的车前,打开车门,把徐晚推了进去,然后紧跟着也坐了进来,随后落了车锁。
徐晚:李孝年,我要下车。
李孝年拉过徐晚不断拉扯车门的手,搬过徐晚的肩膀,正色说到:徐晚,是不是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我了?
徐晚:可笑,我为什么要见你?给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可乘之机吗?
李孝年:卑鄙无耻?徐晚,真正卑鄙无耻的人你大概还没见过吧!
徐晚:那么就请你自己照照镜子,好好看看!
李孝年:我卑鄙无耻,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罢放下徐晚的座椅,俯身朝徐晚压了过去。看着徐晚娇艳的红唇,李孝年的手抚上了徐晚的脸颊,低头就要去吻,就在唇和唇将将贴在一起的时候,徐晚发着哭腔对李孝年说:李孝年,你放过我好不好?
李孝年的吻戛然而止,转过头趴在徐晚肩窝里,过了好一会儿,强忍着心里的火起身坐回了驾驶座,大力的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一股尼古丁的味道飘满了车厢。李孝年猛吸了一口烟,回头看着徐晚,一口烟喷在了徐晚惨白的脸上。
李孝年:徐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蛊,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我都瞧不上,我他妈就是看上你了。
李孝年伸手掐住徐晚的下巴:所以你就得认命,注定你就要做我李孝年的女人。
徐晚:我有丈夫,怎么就要做你的女人了?
李孝年:你以为你那个丈夫是个什么货色?你以为他真的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吗?别傻了,我比你了解男人。徐晚,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丈夫能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我真心祝你们白头到老。如果他守不住,就别怪我李孝年横刀夺爱。
随后打开了车门,放徐晚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