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是兵荒马乱的一夜。李孝年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反复的折腾着徐晚。等到云收雨歇,一切归于平静,徐晚已经精疲力尽,昏昏睡去。
李孝年看着怀里的徐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四十几岁的男人早过了重欲的年纪,但是面对徐晚,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发泄不完的欲望。看着徐晚被研磨的红肿的下身,他感到有些自责,空床了大半年的时间,徐晚的身子敏感得如同处子,他应该对她更加怜惜更加温柔才对。又一想,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次,下次他一定给她最好的。
慢慢地,困倦席卷了李孝年,怀抱着徐晚,深深的睡去。
早上徐晚醒过来的时候头和身子都疼得不行,仿佛每个关节都被拆开重组了一般。喉咙干涩的如同龟裂的沙地,她想起身喝杯水,却被身上是手臂紧紧的收着。徐晚想逃离这个包围,只是刚一动,手臂便又收的更紧。
李孝年带着一丝慵懒吻在了徐晚赤裸的肩膀上。
李孝年:饿了吗?我们去吃早餐。
徐晚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孝年:怎么了?不舒服吗?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李孝年极尽温柔的嗓音低沉且沙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徐晚突然的坐起身,从地上捡起昨晚散落的衣服套了进去。回头平静地对李孝年说:我今天还有事,你自便吧。
李孝年看着徐晚,波澜不惊地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徐晚,这么看的开啊!
徐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乱性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看开看不开,无非是发泄一下欲望,昨天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拒绝。说完便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徐晚躲在浴室里,不敢说话,不敢开门,只等李孝年发作。但是过了半晌也不见李孝年开口,只是在一声关门的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徐晚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无声地掩面而泣。
李孝年下了楼,回到自己车上。拿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他想过今早徐晚会如何面对他,也知道徐晚多半还是回拒绝他。但是当徐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他依旧被气得想要骂人。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所有的火气,离开了。
想着躲在浴室里当缩头乌龟的徐晚,他真是拿她没辙。从徐晚离婚到现在,他不是没想过找她,但是始终觉得还是让她缓一缓的好。他知道她租住的地方,心烦的时候就在她家楼下看着她家的灯开了又关。他知道她最近会去酒吧小酌,偶尔碰到也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安全到家才放心,护花使者般的李孝年怎么也没想到眼见着已经进了城门却还是功败垂成。
不过没关系,她徐晚可以暂时想不明白,他给她时间慢慢想,他李孝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只是徐晚不明白,这种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之后的无数次,俩人怎么可能从此清心寡欲,再无纠葛。
最近徐晚总是心神不宁,总是害怕李孝年会突然出现,但好在李孝年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再打扰过她。不见最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孝年。上次的事情,徐晚不愿回想,一夜的荒唐到底是李孝年霸王硬上弓还是自己孤寂的灵魂需要慰藉,最后的沦陷到底是因为酒精还是欲望,徐晚自己也说不清楚。
下了班徐晚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速食快餐,一个人的生活可以简单到烧开水都是奢侈。回到家,把买回来的披萨放进微波炉,定好时间,徐晚静静地站在厨房的窗前看着微波炉里的披萨慢慢膨胀。靠着窗玻璃,突然,徐晚看见巨大的越野驶进甬道慢慢地停靠在楼下,半明半暗的夜色使越野车显得颇为神秘。由于车头冲向徐晚厨房的方向,徐晚可以清楚的看见车里的人停车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座椅,以半躺的姿势看向徐晚的方向,徐晚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餐桌前。
徐晚有些狐疑,难道这些天李孝年经常在自家楼下偷窥?为什么呢?如果是单纯的想要接近自己,不请自来岂不更好?
“叮”的一声,微波炉提示音打断了徐晚的思路。从微波炉里取出热气腾腾的披萨,但她已经没了胃口。坐在桌前,看着披萨一点一点冷掉,徐晚直接把披萨连同包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自从上次在楼底看到李孝年之后,不知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徐晚总觉得他心怀鬼胎,于是徐晚最近不是借机留宿在母亲那里,就是赖在王丽娜家里不走,很少回家。
今年的十一假期,或许是老李为了躲开徐晚,带着丽娜和儿子回了江西老家,父母带着小禾去了乡下参加喜宴,至少也要三四天能回来。形单影只的徐晚逛完商场逛超市,直到走的精疲力尽才开车回家。停好车刚走进单元门,便突然被一只大手拽着上了台阶,一直向上走。徐晚抬眼看着一脸愠色的李孝年,挣扎着喊着。
徐晚:李孝年,你放开我!
李孝年既没放开徐晚,也没说话,只是一路拖拽的把徐晚带上了楼,站在徐晚家门口,直接从徐晚包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推着徐晚进了屋。徐晚见李孝年跟了进来,自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便使劲儿的把李孝年往外推,李孝年抓着徐晚的手问道:徐晚,你躲我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徐晚:我躲你?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你?这里是我家,我请你自重!
李孝年冷笑着看着徐晚:自重?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自重!接着不由分说的打横把徐晚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徐晚吓到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