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根部湿漉漉的,看着美极了。
也许是发情期的缘故,他的嘴唇比平常红润了许多,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让人有上去狠狠啃一口的欲望。
江池渊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松了手,那支抑制剂“啪嗒”一声掉落在地,转而被他踩碎。
“先生!!别!!”
时玖凛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就这么灭了个彻底。
“怎么,你不是说过Omega是没了抑制剂就要死要活的废物吗?”
他轻轻拍了拍时玖凛的脸:“那就让我看看,我的Alpha大人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吧。”
Alpha大人……
讽刺至极。
他看到江池渊头也不回毫不留恋的走出了这座炼狱,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信息素,原本契合度极高应该是让其他情侣趋之若鹜的东西此刻无疑变成了凌迟的刀,隔靴搔痒的感觉几乎要把时玖凛逼疯。
他的身体痉挛一般抽搐,身下的床单早就褶皱一片,被汗水浸透。
他忽然间就明白了,自己根本没有一丝杀江池渊的可能。
可笑又可悲,像条自作主张的狗一样虚张声势,却不知自己的命脉早就被主人牢牢捏在手中。
眼泪无意识滑落,嘴唇因为严重脱水微微干裂,他看着挂在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出神,迟来的委屈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吞没。
可他在委屈什么呢?
委屈江池渊把他抛在这不管不顾,委屈有那么多人心心念念要自己死,委屈他最终成为了那个没有抑制剂就生不如死的物种……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
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不停在身体中翻涌,他看不到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再次被打开。
江池渊帮他解开铁链,拿着一瓶水喂他喝。
他是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直到他把自己抱在那个椅子上,温声道:“好一点了吗?我们开始?”
他的四肢被牢牢锁住,和上次一样。
他亲眼看着江池渊把无数根电线连在他的身上。
尖叫,挣扎,求饶。
没有一点用。
害怕,恐惧,胆颤刻入了骨髓。
他避无可避,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