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的声音无比凄凉,肖乐只觉得心口一阵紧,他明明把人抱在怀里,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亲密无间,可他就是觉得余岁好远,
“如果我一直玩不够呢?”
“你愿意永远陪着我吗?”
余岁呵呵笑了下,“我愿意你杀了我。”
此话一出,车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肖乐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余岁喘不过气来,但余岁咬着牙愣是没开口,肖乐不由得又加大的力道,这次余岁感觉到了窒息的疼痛。
两人仿佛正经历一场拉锯赛,互不相让。
余岁到最后嘴唇都发白了,额头上更是溢出细密的汗珠,可他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也不肯低头。
没有意义的坚持。
但他就是坚持,用他仅剩的倔强。
肖乐的声音贴着余岁的耳根,冷飕飕得直刺人心,“我真想杀了你,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肖乐什么时候对谁这么好过?
偏偏这小子还不买账,他以为他是谁?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没了你就不能活?远远不至于。”
余岁几乎是被肖乐丢下车的,他的脚没站稳‘扑通’跪到地上,膝盖擦伤了,但盛怒中的肖乐压根没理会他,油门猛踩,一下子没了影。
余岁能感觉出肖乐是真的生气了。
他整理好衣服回到家中,在进门之前他反复酝酿情绪,然后没事人似的再度融入到家庭的氛围里。
余母见他回来,立马拉住他追问肖乐的身份,“不得了呀,你知道你那个朋友送的什么礼吗?我还不认得那牌子,打电话问你柳姨才知道。”
“乖乖,都是大价钱的好东西。”
“岁岁,咱可不能收人家这么大的礼,你回头就把这些还给人家。”
余岁想到肖乐走时候的那股子狠劲就头皮发麻,“我怎么还?人家还以为你们嫌弃呢,你收着吧,我帮过他,他算是还我人情。”
余母才不信,“人家那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样子,你能帮他什么?”
余岁开始编瞎话,“那些都是他装出来的,现在在外面做生意不装得有钱点谁理你呀?我是因为帮他引荐了一位大学教授谈成的生意。”
“听说他赚了不少,这点礼品不算什么的。”
余母显然信了,连连夸赞,“我家岁岁现在了不起了,能干。”
余父也对余岁能交到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下次一定要请人家到家里来玩。”
余岁搅拌着碗里的米饭,心不在焉地应着。
余母给余岁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怎么不吃了?刚才不还很爱吃的吗?”
余岁怕母亲瞧出自己异样,便低头去咬红烧肉,可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肖乐索吻的画面,此刻他口中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
余岁猛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