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穗彤相差七岁,加上出国念书的关系,她与妹妹并不算极亲密的姐妹,但因为她们同是执着于梦想的人,所以有些心境不必说出口她们也能互相了解体会。
风翼笑着举起两人合握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轻吻,“但我个人认为,你比她有魅力得多。”
杨絮青笑了笑,不顶在意风翼对她的看法,随口问道:“我有那么好吗?”
“有。”风翼无比认真的说着,“你是最好的。”
杨絮育仍是笑,但没兴趣再说些什么。
走到车子停放处,风翼将行李放进后车箱,盖上车盖后对杨絮青伸出手,“絮,你的记事簿。”
“喔。”杨絮青卸下肩上的小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本记事簿递给风翼,“这里。”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各自坐上车,风翼不急着开车,就在座位上研究起杨絮青的行程。
这是从杨絮青出国后建立起来的习惯。只要杨絮青一回国,不管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风翼就一定、非得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不可,坚持的程度简直比愚公还顽固。
从国中、高中到大学,不管几天、几个礼拜,有没有考试……只要是杨絮青回国的日子,风翼就一定会翘课,赖在杨絮青身边死都不肯离开,而那个“有点”异于常人的杨絮育也从不勉强风翼去上课,她认为反正也没多严重,只要风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最夸张的一次是杨絮青刚好在风翼大学联考当天回国,风翼当然一本初衷,断然不去应试,幸好是杨絮青认为风翼应该去考试而陪着他到考场去,才让那个大少爷顺利升上大学。
从那吹之后,杨絮育与风翼自然就形成了一项默契──她一回国就会让他知道她的行程,而他会在她的空档时段排进他的行程,让两个人能够完成各自的工作同时又可以一直在一起。
“有没有搞错呀!”风翼边翻记事簿边大叫,“你三年没回来,好不容易可以留在台湾一个月,竟然还要做这么多事?”
在刚出国念书的前几年,杨絮青通常一年回国二至三次,但自从她三年前开始正式就职起,就一头栽进工作中无法自拔,而且她还一边工作一边撰写博士毕业论文,才会近三年无暇归国。不过也幸好如此,风翼才没有在前两年的服役生涯中,当一个因为挚爱而弃守岗位的逃兵。
杨絮青放松的将头靠在车窗上,不在意的耸耸肩,“还好,还在能力范围之内。”
事实上杨絮青回国并不代表休息,毕竟在台湾对恐龙有研究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她有时必须到各个学院去校对资料,有时要与出版社的专员讨论,有时则受托审阅古生物学范畴之内的译稿等等。而这次回来,更因为她在古生物学领域上的学识成就,还受邀去几所大学演讲。
“不行!”风翼开始不平,“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你一定要推掉一些工作,只要我知道了,我就不能让你这么糟蹋你自己的身体!”
“飞飞。”杨絮青浅笑着抚上风翼的脸颊,佣懒地说:“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我有点累了。”说完她就真的闭上眼睛休息。
看着杨絮青安然歇息的侧脸,风翼无奈又心疼的叹口气,采身替她调了调座椅的角度,系好安全带,还在她颈后放了个小枕让她能够更舒服点,最后无限爱恋的轻轻拨开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才发动车子上路回家。
“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会儿?”看见怀中的人儿微掀了掀眼皮,风翼柔声问,他正抱着她欲下车。
缓缓自风翼怀中转头,杨絮青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声音沙哑地低问:“到家了吗?”
“嗯。”风翼有些心虚的应道,脚步往楼上移动,“我抱你到楼上,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我晚上再睡,不然时差会调不过来。”说是这么说,杨絮肓却又窝回风翼的胸膛,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谁教风翼的胸怀实在太舒服、太好睡了,让她舍不得离开。
“那先喝杯热茶醒醒神好吗?”风翼说着,脚步随之转向厨房。
“嗯。”杨絮青模糊的应道。
风翼柔情浅笑,爱煞她睡时的清纯模样。
其实,他们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