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先决条件,再然后才是喜欢。
时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唾弃自己被私欲磋磨得扭曲的道德感。
深夜,穿堂风扰乱了幽静的长夜,将一盘散珠落在不眠人的心尖。
时闻想着隔壁的人睡不着觉。
明明只隔着一面墙,时闻却觉得比异地还要牵肠挂肚。
沈逸舟不在的时候,他是想担起男人的责任,对李向松负责。
他放下自己的喜欢,与沈逸舟保持兄弟间的距离。
可沈逸舟回来了,还答应不走了,他又实在做不到保持从前的想法。
请柬是他亲自发出,抱着一种顽固又恶劣的心态,纵着放手一搏的难堪,想知道沈逸舟会如何。
也许沈逸舟也喜欢自己呢?回来抢亲,时闻觉得自己肯定会跟着他跑。
管他什么道德节操,道义闵然。
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李向松,无论是钱财还是权势,都能用来补偿,除了沈逸舟,也只为了沈逸舟。
可惜,沈逸舟回来,一身风尘仆仆奔向了更好的人,只是将他们的关系维持在兄弟感情上。
纵容没变,宠爱没变,只是不再有小便宜似的逾越,把他们的关系定格在了这里。
让时闻心里不上不下,失望沈逸舟不爱自己,庆幸他们又还可以当最好的兄弟。
这乱七八糟的像是一盘散沙,时闻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但是现在,他不想跟李向松订婚,不想和李向松结婚,更不想要李向松肚子里的孩子。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做好一个父亲。
在他眼里,一直认为孩子应该是爱的结晶,被期待着降临这个世界,才会得到幸福。
可他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喝多了做了错事,现在还不想负责。
时闻认为自己是个大渣男,这种想法在理智崩塌前越来越深。
他开始焦虑,开始惆怅,现在甚至开始觉得他也配不上那么好的沈逸舟了。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