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又天真又理想主义的孙子拒绝了他。
谢惊寒背上的伤才刚好点,红肿消了,只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但谢惊寒始终挺拔舒朗,完全看不出来。谢老爷子提出让他去f国时谢惊寒正在给他倒茶,闻言手一顿,心想这茶水有点烫,希望等会儿不要泼自己手上。
他开口十分果断坚定地拒绝了。
下一秒谢老爷子暴怒,将茶杯狠狠往地下一砸,“哐当”碎了一地。
他抖着手握住拐杖站起来,声音也是颤抖的:“谢惊寒,你好得很!”
谢惊寒没说话,只是庆幸老爷子只是砸杯子,没把茶水泼他手上。
“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谢老爷子举起拐杖,作势要打,然而谢惊寒面容一片平静,连要躲的意思也没有。
他气得差点站不住,踉跄着向后扶着沙发,一旁的秘书连忙扶住他,谢老爷子平息了呼吸,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和我回去。”
谢惊寒:“我今天开学,下午的飞机。”
谢老爷子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你爸能给你办转学手续,那是因为我不在,我想把你带回去,你有什么能力反抗吗?”
“没有能力,我目前未成年,”谢惊寒说:“但是有什么意思呢,我要是不想学,谁都逼不了我。”
谢惊寒和老爷子对视:“爷爷,我要是一心想当个草包,你也没有办法。”
“草包,你他妈现在就是个草包。”谢老爷子冷眼骂他:“眼皮子比你爸还浅,老子带你去趟a市谁都夸你,离开谢家谁他妈看得起你。”
“我的人生意义不是靠别人是否看得起我来决定的。”谢惊寒笑了一下:“爷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了。”
谢惊寒晚上七点的飞机,他走时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外公,但是并没有人接。
谢凯军送他去机场,在谢惊寒下车时他突然说:“再见谢惊寒。”
谢惊寒转身望他,户外停车场绚烂的霓虹灯打在他身上,落了一半阴影,谢惊寒的面容轮廓若隐若现,锋利而深邃,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硬朗的轮廓了。
谢凯军吹了个口哨,笑说:“祝你自由。”
谢惊寒笑了笑:“矫情得像是拍文艺片。”他领着行李转过身,整个人暴露在绚烂的灯光下,他背对着谢凯军懒洋洋地挥手:“走了。”
谢凯军笑着骂了句草。
航班延误,凌晨谢惊寒才到江城。回去后他洗完漱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什么,披上外套下了楼。
冰箱里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材料,谢惊寒拿出蛋挞皮,玻璃碗里打了鸡蛋,准备做蛋挞液。
蛋挞他做过几次,但沈放每次都说太甜,他特意控制了白糖和炼乳的量,想起刚刚冰箱里看到的葡萄干,又在放进烤箱时加了点在蛋挞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