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走过去丢开了他的书,坐在了谢惊寒怀里,搂着谢惊寒的脖颈说:“我现在没有烟味了,香香的,你亲亲我。”
谢惊寒揽住他的腰,却没亲他,伸长手臂从背后床铺里拿了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是zippo的,和烟盒一样都是银色,很精致;谢惊寒从烟盒里取了烟叼着,略微低头点燃了烟,火光明灭间描绘出他锋利的轮廓,深邃的眉骨,垂下的浓密微卷的眼睫,漫不经心,带着点冷峻的性感。
烟味弥漫,白烟缭绕,沈放看着alpha的脸发怔,心下居然还在想果然是谢少爷抽的烟,味道都这么骚包高级。
谢惊寒摸着沈放的脸,说:“我并不是因为你抽烟而生气,”他对着沈放那张昳丽秀美的脸吐出白烟,声音很凉:“你看,我也会抽。”
沈放像小动物一样在他手掌心里蹭了下脸,轻轻地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慌,”谢惊寒握住了沈放的手,从手指抚摸到手掌心,说:“你的手要拿手术刀,你不知道它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的,我的手很稳,”沈放靠近了他,谢惊寒的烟薄荷味很重,也很冷,烟味几乎要被掩盖,沈放想起刚才谢惊寒咬破爆珠时的神情,说:“我抽烟没有瘾,只是这些年在外求学压力太大才开始抽的。”
“我只是需要一个东西来释放压力,我有时候会受不了,有些情绪你没办法对旁人讲,抽烟的过程是一种消化自我情绪的方式。”沈放的眼睛这么红,盈满了水光,说:“我慌是害怕你不喜欢,你十八岁喜欢的沈放很乖,但我不乖。”
长长的烟灰掉落,谢惊寒掐住沈放下巴亲吻他,冰凉的薄荷带着一丝烟味在两人口腔里徘徊,水声和喘息细碎,谢惊寒放缓了节奏,慢慢地啄吻,他亲了下沈放的鼻尖,说:“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是冬天,也是圣诞节前后,那个时候你在读大二。”
谢惊寒灭了烟,屈着腿缩小了沈放在他怀里的范围,他揉着沈放的手指,在沈放手心烫伤的地方吻了一下,说:“昂风的内部非常家族化,我的团队是谢老爷子的班底,因为没有资本,所以处处受限。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会非常怀疑自我能力,怀疑我真的不是这块料,而我所用的手段又和我的理念背道而驰,这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即使手段十分有效。”
“我用七年时间将昂风完全换了血,我想要掌握在手完全属于我的权利。”谢惊寒轻轻抚摸他泛红的眼尾,说:“乖宝,我和十八岁完全不一样,十八岁的我天真又理想主义,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利益熏心的资本家,我和所有俗人一样,要钱要名,要说一不二独断专权。”
沈放抿了抿嘴,靠着他胸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现在的谢惊寒喜欢我吗?”
“十八岁的谢惊寒喜欢很乖的沈放。”谢惊寒双手抱住他,像是抱一个孩子,他将脸埋进了沈放的颈窝,说:“二十六岁的谢惊寒喜欢任何形式的沈放。”
沈放没出息地掉下眼泪,他和谢惊寒相拥,彼此的体温传递,信息素染上了柔软衣物,他们的心跳渐渐统一了节拍,像动物般抱着取暖温存。
沈放说:“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
“不能,”谢惊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是来见家长,这种行为对你和你爸妈非常不尊重。”
沈放有些失望,眨了眨眼,眼泪又再次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睫上,他双手搭着谢惊寒的肩,泪珠滑落滴在了谢惊寒的手背,他小声说:“老公。”
谢惊寒:“”谢惊寒沉默了,他以为自己做到假装生气不理沈放就已经是极致了,哪知道后面还有这种考验。
他怎么这么会撒娇。谢惊寒闭了下眼,一把将沈放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沈放心下一喜,正准备索要拥抱,却听到alpha说:“你在我这睡吧,我去你房间。”
谢惊寒弯腰亲了下他额头,而后关上了灯,脚步飞快地出去了,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我会给嘉叔说我俩换了房间的。”
门被关上了。
沈放:“”【作者有话说:标题和bg送给谢惊寒:《算什么男人》。】
第60章“正在恋爱。”
========================阳光从没拉满的细缝流进了房间。
地毯上随意地散落着打火机和烟盒,沈放睁开眼,隐约听见楼下他爸和谢惊寒的交谈声。
好像是在说除庭院里枯萎的杂草。
沈放要睡不睡,等手机开机,半醒半梦间,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他没管,很快震动连成了一片,响得沈放感觉枕头都在动。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看见了余覃发给他的十多条消息,随后还有薛策和岑欣然,连着一串,生怕赶不上第一个发给他似的。
【鱼不会吐泡】:啊啊啊啊你男朋友好他妈帅,你告诉我去哪等七年就能拥有谢惊寒这种级别的男朋友?!
【鱼不会吐泡】:昂风有谢惊寒这个门面,宣传都他妈省了。
沈放有些没懂,发了个问号过去,而后点开了三人组的群,薛策直接发了个链接,标题是:帅得我信息素直接絮乱,我现在去昂风投简历能不能见到谢总。
岑欣然也发了链接,看头像和昵称大概是一个营销号博主,标题起得也很套路:家人们总裁文诚不欺我,ao总裁文我一把子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