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和赵威翊眨眼间就马打对头,各拼出平生本事,手中矛和戟刺向对方,张显骁勇就在于此,一往无前,无惧生死,没有惊天动地轰响,只有冲天的杀气和扣人心弦的隆隆的马蹄声。
“嚓。。咔嚓。。”
兵器摩擦声,兵器杆断裂声。
张显的长矛关键时刻木杆断了,武器的粗劣是致命的,也幸好张显的修为比对手要高很多,反应也快,在矛杆断裂的一霎间,身体侧移,长戟的月牙尖擦着张显脖颈划过,张显甚至都感觉到镔铁的锐寒,张显矛断,赵威翊险些得手,两人错身的一瞬间,张显握着半截矛杆,猛地向后一捣。
“噗。。嗷。。。”
张显反应超出常人,太快了,半截矛杆后面有矛鐏,矛鐏是铁做的有尖,平时是用与将矛插在地上用,谁也没想到到张显竟然拿他当刺用,噗嗤一声从甲缝穿过刺进赵威翊软肋,也幸好两人迅速脱离,张显在匆忙的情况下,只输出少量元气,矛鐏入体不太深,受到的伤害不至于立刻毙命,但如果治疗不及时性命却也难保,毕竟是伤害了内脏。
赵威翊嗷的一声,肋下血如泉涌,脸色霎间惨白。
张显顾不得其他,迎面一位将官长矛以刺到胸前,张显侧身,长矛从他腋下穿过,张显将矛杆夹住,手中半截矛杆猛砸对方脑袋,啪的一声,那人虽然戴着头盔,可也没保住脑袋,闷哼一声栽下马。
张显夺过长矛,将一员将挑落马下,不到五十步,张显矛断却重伤一员主将,砸死一员偏将,夺矛一杆连刺死两员偏将,十三位主将亲卫,生猛彪悍,铁血无敌,张显跃马杀入敌阵,矛挑剑砍如入无人之境,在血腥刺激下,让他热血沸腾,啸声如雷滚滚,主将骁勇,本阵将士气势冲天,嗷嗷叫着猛烈冲杀,可叛军主将重伤败逃,又被张显气势所摄早已胆寒,哪有心思迎战,转身就逃,阵势顿时崩溃,王翔适时摇起令旗,号角响起,鼓声震天,盾兵后退,矛兵出击,以防守攻击变全面出击。
数万人的战场上一时间杀气直冲云霄,金鼓声震得乌云翻滚,狂风止步。
第37章心寒的国王
张显也不知道厮杀了多久,血染征衣,形如罗刹,直到眼前一空,这才感觉的已冲出敌阵,勒马回望,叛军已被人海淹没,不由长出一口气:“这一仗胜了。”
“呼,我们胜利了。”廖维凯和凼叔等勒马喘着粗气应道。
张显四处观望,但见被他重创的年轻将领在一众亲卫拼死保护下,撕开了一道口子冲了出去,身后只随两骑,眼见追之不及,张显阻止了去追的凼叔几人。
“算了,别追了,去把王翔找来。”
不一刻浑身浴血的王翔赶过来。
“你留下收拾残局,调一部分人随我去南门。”
一夜奔波,又一场大战下来士卒都很疲惫,但是看到主将威武,胜利的喜悦使人狂热,听到号令,除了一部分还在收拾残局外,剩下的人,激情高昂的随着张显杀奔南门,这时雷声滚滚狂风骤起,但是热血充斥,头脑发热的士卒们,毫无感觉大雨就要降临,几十里路好似眨眼就到,当见到叛军如退潮般从城内退出,而他们身后却是奋勇的勤王军,这帮家伙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原本懦弱不前的人,被战争洗礼过,气势绝对不一样,携胜之威可摧毁山川。
张显廖维凯咬住叛军中军大旗,一路横冲直撞,无人可阻,本就已成溃败之势的叛军,被张显带人这么一冲,再难支撑,轰然败退,张显廖维凯等跃马扬威势不可挡,站在残垣断壁上的苏沓和一众文武不由赞叹张显之勇。
“不愧为天下第一勇士,一人一马一长矛无人能敌。”
风过雨至,大军被迫停止追击,等张显带人回到巴苏城下,苏沓早已令人支起帐篷,将士们洗漱换衣吃饭,虽然被浇成落汤鸡但是热情不减。
雨越下越大,清理战场的人被迫退了回来,张显询问是否漏下伤者,随后收拾残局的王翔汇报,就连叛军的伤病都救了回来,虽然是叛军,但是都是南苏里国人,就算有罪,也待廷尉去审,人该救还得救。
诸多人马,每个帐篷里都挤满了人,雨来的突然,准备并不充足,不被雨淋着就挺好了,也没人抱怨什么。
跑了一夜,又厮杀了一天,开始还被胜利的激情和血的刺激兴奋的人们,吃过饭后,激情已过,顿感疲惫,也不管地下泥泞还是拥挤难受,不一会帐篷里呼噜声不绝于耳。
“真是难为他们了,好在是胜了,不然有几人能回得去啊!”张显和众将感慨道。
战争是残酷的,一场大战下来,身边很多人逝去了,张显虽然带领一群乌合之众奇迹般的击退了叛军,可是他们也损失惨重,伤亡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剩下的已疲惫到了极点,如果叛军这时来个回马枪,张显就是有千般本事,也难以组织起反击。
张显等人真的庆幸这雨来得及时,叛军虽然溃败,但是剩下的人也绝不好对付,如果张显原有的神威军还在,就神威军三四万人人马也敢跟赵武十万人对阵,输赢也在五五之间,但神威军旧部十去六七。
现在人多,素质天差地别,出奇制胜,已是万幸,如果没有这场雨,以是强攻之末的四城兵马,只要赵武能在挺上个把时辰,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场大雨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这就是天时,天时偏向了张显一方。
疲军在酣睡,连个放哨警戒的都找不出来。
“算了,都去休息去吧,这么大的雨赵武也不可能来袭营。”张显见王翔因叫不动人警戒苦着脸向张显汇报,张显想了想也没办法,他手下那些精兵,今天最为拼命最为辛苦,感觉不会发生什么危机,于是摆摆手让大家都去休息。
城外连个放哨的都叫不起来,而城内。。。。。。。。。。。?
朝堂上此时正吵作一团;
苏太尉极力主张连夜追歼叛军,此议本也正常,因为朝堂内没有下雨。
苏太尉没注意外面大雨瓢泼,是人家是王族唯一的太尉,从来都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个比喻有点不对路,但不管怎么说,苏太尉提出连夜追歼叛军残部,朝堂的众文武到没有反对声音,可是苏太尉却提出让四城兵马去,董一刀顿时就急了。
“大将军之议我反对。”
“哦!”苏沓诧异的看了一眼董侯爷。
“为什么反对,叛军以成溃势,正当乘胜追击斩匪首,以绝其患。”苏太尉逼视着董一刀道。
“乘胜追击我不反对,但是驱四城疲兵而追顽敌,我坚决反对。”董一刀丝毫不惧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