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死死盯住凯尔:“我不会放你去的。这是自杀。”
凯尔只是看着阿莫斯。
“中心,这样下去没有意义的。大姐,带小莹离开。”
“秋卡你在说什么!”
“……”
“大姐,是只我,还是我们全部三个。这是唯一的选择。”
“秋卡你……”
“中心……凯尔,我自己判断了。我现在把小蒋带出来。”
凯尔再看向阿莫斯。
阿莫斯压住凯尔的手的力度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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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锯装置的断裂,打碎了本就不如何坚固的希望。珍妮特心里对自己骂了一句,自己就不该对科研部的任何东西抱有任何期待。
三人很快调整好的策略。他们各自扫了一眼自己手掌中的法阵。法阵被拓印到各自的手心。
风压开始在珍妮特的身边生成。一层一层的高速风刃开始向上切割法阵,试图在深红法阵愈合之前将其再次切开。
蒋小莹的领域已经扩展到了整个血树。空间内没有明火,但是温度在以稳定的速度快速地向上攀升。这个没有边界的圆柱形空间内已经几乎就是一个烤箱。
地砖、水泥全部破开,秋卡蹲着身子。血树下的所有能被分类为土的概念已经全部被分隔开。
可血树依然在哪里。它没有因为高温发生任何变色,也没有因为地下的空虚而坠落。深红碎成星星点点的液珠,随着风向内飘动,轻柔贴在血树表面,晕开。
秋卡的眼前看见难以置信的东西。破开的水泥空洞被填满了。那却不是任何现代会看见的材料。不会有任何一个建筑会使用这样猩红的材料作为地基。随着地出现的,还有异界的生灵。某种干燥的无皮动物在欢快地奔跑,它们本该是头部的位置是闪亮的泡泡。
秋卡听见风中的声音。他不能听清那是什么,但是那声音正在越发大声,越发清晰。
秋卡突然看向蒋小莹。毫不意外,蒋小莹的神情已经迷离了。回头,同样的迷离在珍妮特的脸上也能够看到。
血树的模因性已经开始展现,他们三个最接近血树的奇术师是第一批被影响的。他们已经耗尽时间。
“中心,这样下去没有意义的。大姐,带小莹离开。”秋卡的声音很沉静,就像在说“七月七日晴微风”一样。
“秋卡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短暂地将另外两人从被接管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蒋小莹下意识就理解了秋卡到低在说什么。
“……”同样明白过来的还有珍妮特。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抉择。
“大姐,是只我,还是我们全部三个。这是唯一的选择。”
“秋卡你……”
珍妮特直接扯住想往秋卡的位置扑去的蒋小莹。蒋小莹的泪混着不知所谓的话滚落到地上,像一只应激的小狮子。她被影响得太深,自己又更容易接受风中的信息。秋卡是对的。
“中心……凯尔,我自己判断了。我现在把小蒋带出来。”珍妮特一掌击在蒋小莹的后脑。珍妮特最后看了一眼秋卡。
秋卡却没有回头。他知道大姐已经带着蒋小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