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和红这么般配,他却从来不知。
她本该浓烈的像一团火焰,他却将她当成了池水中的白莲。
他不回应,楚然也不恼,欣赏够了,便要将项链收起来。
“戴上吧。”霍言突然作声,声音低哑。
楚然动作顿了顿,却还是将项链拿了下来,在手里把玩着:“霍总,以前您想睡我了,就给我首饰啊钱啊,这一次,竟然连人都送来了,是云小姐值得您付出这么多,还是说,您又要耽误我八年时间?”
“然然!”霍言的眼神,罕有的动了怒。
楚然却笑出声:“您是不是觉得,您这样的人,重新认我当女伴,是对我的赏赐?我便应该感恩戴德?”
霍言抬头望着她:“我从没这么说过。”
“可您是这么做的呢,”楚然一步一步走近他,堪堪停在他身前,“其实话说回来,按照市场价,您睡我一次的价格给的很大方,不过,考虑到您在我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垄断了我八年,您也没亏就是了。”
“楚然,”霍言再次厉声叫她,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声音微低,“闭嘴。”
“我不过是将您曾经做过的事复述一遍,您就听不下去了,”楚然淡笑一声,“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过呢。”
“……”
楚然收起笑意,凑近到霍言跟前,红唇微动声音暧昧:“霍总,您告诉我,您来找我,是因为云小姐,还是因为舍不下我?”
霍言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因为初夏,还是因为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有一个陪在身边八年的女人,她陪着他经历了从霍家公子哥到如今的公司总裁的日子。第一笔生意谈成,第一次对抗家族,第一次欢爱,而她,也从二十一岁方才入社会的女孩,长成了二十九岁的成熟女人。
她爱钱爱的坦坦荡荡,他给钱给的明明白白。
他将她雕琢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从不管她是否疼痛伤心,他很清楚她偶尔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的情感,他以为,当正主回来,这个被雕刻的灵魂也就没有价值了,所以那些情感,他从不珍视。
可他从不知,原来,这个“雕塑”本就有自己的灵魂,她的灵魂,明艳热烈更加诱人。
她本该艳如骄阳,他却八年都没有察觉到。
“然然,你该闹够了,”最终,他这般道,伸手,将她耷拉在身前的碎发拢到一旁,“你知道,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楚然遗憾的摇摇头,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将项链递给霍言,转过身去,“帮我戴上。”
霍言轻怔,望着女人的背影,他知道,收了项链,代表答应了他的条件,缓缓将项链为她戴在脖颈,:“一会儿摄像机前不要再任性”声音停顿,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胛骨上,她似乎又瘦了:“明天,我会对媒体公开,你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