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庆宫,魏忠贤招来一众苦力太监,说道:“把板子用布包了,免得响声太大。
西李娘娘奉太子令旨,要惩戒王才人。
王才人素来不敬西李娘娘,你们知道该如何办事吧!”
一个长相清朗的太监说道:“奴婢晓得,谨遵公公号令!”
魏忠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王体乾。”
“好,咱家记住你了,好好办事吧!”
“嗖嗖嗖!”
王才人身体虚弱,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来了。
王体乾等人进了夹道,把王才人的嘴堵上,抡起板子,一下一下地打了下去。
可怜孱弱的王才人,本就已经气若游丝,哪里经得住这般毒打?
王才人在地上不断扭曲,却喊不出声来。
她脑子里闪过一幕一幕悲惨的经历,直到闪过朱由校的身影,她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王体乾一心巴结魏忠贤,魏忠贤一心巴结西李,西李一心除掉王才人,上位太子妃,这一窝蛇鼠,沆瀣一气,竟然生生把王才人打死了!
直到第二天,魏忠贤叠才去复命,痛哭流涕:“娘娘,是奴婢办事不利,下手重了些,但那王才人也实在不经打,刚只三板子,就断气了!
奴婢闯了大祸,求娘娘责罚!”
西李心里暗喜,嘴上却道:“本指望你办事得力,好重用于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孟浪,叫本宫如何善后?”
魏忠贤决绝而起,说道:“此事乃奴婢所为,定不叫娘娘为难。奴婢自会去太子殿下那里请罪!”
魏忠贤很明白,这个锅,他必须背,而且还要背好。
只要背好了这个锅,他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他甚至做好了被降为苦力太监的打算,也准备硬硬地挨上一顿毒打,却没想到,太子朱常洛只是说了一句:“以后小心些!”
这就没事了!
特么的,太子比我还要冷血无情!
就是比他的亲爹万历皇帝,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朱由校踹了西李一脚,已经过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
果然如朱由校所料,朱常洛一直陪着西李,西李不下床,他就一直在身边陪伴,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可做。
这是真的把儿子朱由校忘了,忘得彻彻底底。
万历皇帝长叹一声:我真是作孽!生了这么个冷血无情的货色!
要是换了父王朱常洵,绝对不会三四天不找儿子,这心得有多大?
朱由校得意地问道:“爷爷,你看孙子我说的不错吧,您输了!您准备让孙子去哪个皇庄?
到了那里,孙子就可以给爷爷弄出来好东西!”
王皇后说道:“乖孙,你还小呢,一个人去皇庄居住,怎么能让奶奶放心?”
朱由校:“可以带上几个太监和宫女,再带上一队护卫,不会有事的。”
万历:“你要给爷爷什么好东西?”
朱由校:“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那东西可好了,说不定您一高兴,就把那个庄子给我了!”
万历:“要是真的好,爷爷不会心疼一个庄子的。
你想让谁跟着?”
朱由校:“就那个张之极和魏朝吧!”